第85章 感觉如何
她诧异询问,看起来不是很同意裴钰的这个提议。
因为她和云欢的孩子生下来,都会在裴家长大,上裴家族谱,且都由她来抚养。
云欢的孩子若是裴寂的,她愿意抚养,若是别人的
裴钰眼神讳莫如深,审视过裴夫人此刻的神色。
“事情到了这一步退不得。云欢既是我的夫人,那便我来,这样生下的孩子依旧是裴家的。”裴钰铺垫了那么久,真正要说的是这一句。
裴夫人听罢明显一怔,旋即惊讶得瞪大了眼。
站在一旁的李嬷嬷也是。
她们惊讶并不是因为其他的事,而是云欢已经不是完璧之身。
破她身子的人还是与他有血缘关系的裴寂。
他心里就没有点芥蒂吗?
“你可知你这话的意思?”裴夫人郑重反问。
云欢是裴钰的夫人,本就该裴钰和她圆房,可裴寂不许,这才有了夜里顶替的事。
如今裴寂都顶替一个月了,这时候突然换人真的好吗?
裴钰面不改色,全然不把这件事记在心里去。
“裴寂对云欢不一般,平日里有意无意的接触已经让云欢发现了不对劲,他现在又受伤了,十天半个月都不能近云欢身。我们等不得他慢慢养好伤。”
裴钰说到后面很是哀叹,担忧神色看过母亲。
裴夫人神色凝重起来了,裴钰说得在理。
云欢嫁进来一月了,还未怀上身孕。她这边等不了,裴钰也会被外人议论。
“裴寂那边怕是不同意。”裴夫人想答应下来,可想起裴寂的样子,怕是不会同意这样的事。
“现在的情况容不得他同不同意,不是他一意孤行的时候,他该以大局为重。”裴钰目光幽深,宛如深潭般沉寂,没有一丝温度,与平日里的温润天差地别。
裴夫人动容了,在认真思考这个事。
“你说的在理。”半晌后她开口,算是应下了这个事。
裴钰唇角微勾,满是势在必得的笑。
“我瞧母亲身边有伺候得当的丫鬟,裴寂受伤了,身边没有细心人伺候怎么行,母亲可挑一个送到清辉堂去照顾裴寂。”
裴钰是一点后路都不给裴寂留,势必要一下子将裴寂和云欢割离开。
裴夫人欣慰地点点头,裴钰到底是大辈,从小到大都这般周全。
裴钰惦记了许久的事有了结果,忧愁憔悴感顿散,春风得意。
“母亲好生歇息。若还要云欢伺候,差人来唤她就是,我会叮嘱她好好服侍母亲。”裴钰站起身说道,垂着眼,真实情绪谁都看不出。
裴夫人蹉跎云欢是故意的,现在看裴钰对云欢无感,又制止裴寂接近云欢,心底大喜。
“她现在最重要的是怀上身孕,伺候我都是小事。”
裴钰垂眼笑了,行礼后转身离去。气势蓬勃,仿佛得到了整个天下。
裴夫人看着他的背影止不住点头。
不怪裴夫人看不出裴钰的小心思,实在是裴钰表现得太过周全。
最重要的是裴钰有自己的底线,打心里看不起被别人沾染过的女人。
阮素心就是一个例子。
阮素心当初和皇子走近,裴钰宁愿让自己处于下风,也要和她退了婚事。明明是他自己想退婚事,可他却只字不提,设计让阮家提及。
不过阮家也不是什么善茬,为了退婚竟编造出那样的谣言。
裴钰走出月璃院后大步赶往鹂院。云欢在月璃院一夜,不知道受了多大的苦。
月璃院到鹂院之间隔着裴寂的清辉堂,裴钰还未走近,便感觉到摄人视线注视着他。
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裴寂。
他没有仰头看去,目光平视,面不改色大步离去。
“大人!要喊住二爷吗?”随风提醒。
裴寂只冷眼看着裴钰,没有发话,等男人走远后才收回视线。
“刺客和马的事查出来没有?”他音调寒冷刺骨,恨不得将背后的人碎尸万段。
随风黯然垂下了头,“马儿的事毫无头绪,刺客刺客宁死不招。”
裴寂拧眉,阴恻恻目光盯向随风。
随风吞咽一口,他懂这个眼神。是在说他是废物。
“属下继续去查。”随风转身要离开,听裴寂制止了。
“蔺大夫那边问出了什么?”
蔺大夫当时的反应不简单,裴寂让随风私下去套问。
随风眼眸一亮,这件事他办好了,嘴巴张开刚要回禀,便看见李嬷嬷领着一名丫鬟进了清辉堂的大门。
裴寂抬手示意随风不要说了,站在高处冷睨着下面的几人。
随风懂,跑下去招待李嬷嬷,并询问为何事而来。
“这是幻彩姑娘,是夫人特意拨来伺候大爷的。”李嬷嬷笑着道。
随风愣住了,不知道说什么,抬眼看向亭台上的裴寂。
裴寂漆黑的眼中满是冷萃,彻骨的寒意。
母亲不会平白无故塞女人给他
好个裴钰,刺伤他什么后话都没有,现在还给他来这么一招。
“夫人怎会突然塞女人给大人?”随风弱弱询问。
李嬷嬷依旧保持着笑意,“大爷身边没个人照顾,娶妻之事一时半会定不下来,先让幻彩姑娘来伺候。”
随风睁大了眼,夫人还要让大人娶妻?
“娶妻?”他偷偷瞄了一眼裴寂,询问。
“是,夫人中意太傅嫡女。”李嬷嬷按照裴夫人的指示透露信息,观察裴寂是什么反应。
裴寂神色看起来倒还好,娶妻这事他逃不过,不过是高门之间的牵连罢了,无所谓。
但塞侍妾这事坚决不行。
未娶妻前他只想有云欢一个女人。就算娶妻后,他也想把云欢养在外面。
裴寂一个眼神给随风,让他处理掉这个女人,转身离去。
随风:
他就是收拾烂摊子的命。
一直到晚上天色暗下,云欢才缓缓睁开眼。
裴钰一直在跟前守着,见她醒来立马上前,“醒了,感觉如何?”
他搀扶云欢坐起身,掌心搭在她额头试探温度。
云欢虚弱靠在裴钰怀中,那双眼都睁不开。
“我怎么了?”她沙哑的声音。
裴钰侧身展臂,端来水让云欢浸湿唇瓣,看着她虚弱的样子于心不忍,“你晕倒了,得了风寒,浑身发热。”
云欢嘴唇动了动,抿了些水进口。
“我记得我在月璃院伺候母亲,怎么会晕倒?”她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表现得很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