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能吃两大碗
中毒了?
跟着进来的士兵不可置信:“你弄错了吧!在战场上哪里来的毒可以中啊!而且他也没有受伤的痕迹。”
别说是他了,着急忙慌跟着撤退的副将成缙云才进来就听到他们的对话,眼神之中也满是不可思议。
但是他从上往下看了一遍秦亦风,又给他翻了个身仔细寻找:“确实是没有创口,就算是毒箭,至少也得要擦破他的皮才能让他中毒吧?”
给秦亦风盖好被子,成缙云拿起一旁的热毛巾擦了擦满是血水的脸。
“毒烟的话就更不可能了,战场之上只有殿下莫名其妙的晕过去了……”那名士兵继续说道:“这毒严不严重?可有让王爷转醒过来的办法?”
军医叹气,走上前去给秦亦风把脉,他脉象十分的虚弱,若汪洋浮萍一般跌宕,他可没有解毒的那个本事啊。
于是他摇了摇头:“这等中毒的事,还是去请王妃娘娘吧。”
要让王妃来?成缙云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但是人命关天:“快些去寻王妃过来!算了,咱们准备马车,送王爷入城。”
入城了至少选择也多一些,就算顾妧九不能马上来治秦亦风的毒,也能先让其他的大夫们先看看情况。
说不定病情没有那么严重,让大夫们治一治就好了呢?
总之,先回暮州城再说!
……
今天的花少爷吃了两碗饭,这在平常对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可是他确实是吃下了两碗,而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碗底原来还画了一朵精致的梅花。
“少爷,还要添饭么?”婢女忍不住问。
“不能再吃了。”一旁的顾妧九淡淡说道。
顾妧九发话了,婢女就算是很想再给自家少爷投喂一碗,也得要停下来才行。
这可是大夫说的话,不能不听。
“这位姑娘的药……确实是有效果。”花少爷砸吧砸吧嘴,脸上的神色稍微柔和了些许,至少不像是白天那样臭屁了。
他没有想到在自己放弃了这一条贱命的时候,居然有人如神仙一般出现,给了他一张药方,让他拥有了健康的胃口!
“那当然了!我家小姐可从来不会诓人的!”小言叉着腰,十分自豪地说道。
“光是这一份药方还不够,一个月以后,还得要再换一份。其中有些药用得越名贵效果越好,这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顾妧九柔和的声音传来,带来的却不算是什么好消息。
长公主能够放肆的用药,是因为她是皇室嫡女,而且还是唯一的长公主殿下,先皇对她更是极其的宠爱,绝对不会缺了她的少了她的。
而太医院之中珍藏的药品也是随便长公主支取,可眼前这位花少爷家底虽然大,只怕像长公主那样用起药来,用不了多久就得坐山吃空了。
“咱们花家家大业大,不会的。”花老头摆了摆手,好像顾妧九在说什么不得了的笑话一般。
然而这位哪怕是在晚上也不愿意将幕帘摘下来的姑娘,却是异常的安静。
这样子好像在说,你就笑吧,尽管笑吧,我可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啊。
“你们以为我家小姐在和你们开玩笑嘛?”小言翻了个白眼。
父子两人对视了一眼。
“没事,反正我儿以后能健康长大了,我出山再重操旧业就好了!”他温柔的眼睛看着自家儿子,为了能让他痊愈,自己再干点活不算什么的。
“不过没有关系,钱而已,只不过是身外之物。只要你能出山帮我将东西做好了,我不介意支援你们一点的。”听他这么说,顾妧九忍不住说道。
买药的那点钱对于顾妧九来说可不算上什么,这个公子也怪可怜的,他不像是长公主那样含着金汤匙出生,有皇家的金库可以支持她养病。
他能够活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看他肌肉萎缩的程度,只怕已经多年没有下过床了。
“这多不好啊!你都已经在治我儿的病了,怎么能够再劳烦你破费呢!”花老头不好意思的对顾妧九挠头笑了笑,她已经给他们带来了希望,怎么能还要她的钱呢?
“说笑了,那样精细的手艺很伤眼睛的,你就安心收钱吧。”顾妧九对他笑了笑,只可惜在幕帘下没人能够看到顾妧九的善意。
“那我明日就开工!”花老头伸手拉了拉袖子,眼神亮光。
他还挺期望开始制作顾妧九图纸上的东西的,那是他从来都没有见过的样式,就连它拼合的结构也是极其的奇怪。
他都忍不住好奇真的能做出来么?
作为他这样的匠人,对有挑战的东西可是有极大兴趣的。
当初他还在想就算是顾妧九可能救不下自己的儿子,他也不介意帮顾妧九找找看有没有人能帮忙造出来。
“好,那就有劳了。等你做完样品以后,我会派人过来给你结钱。”
……
翌日一早,花老头就开始着手做零件了。
有些部件是必须得要用冶炼著作,所以,花家多年没有开火的炉子被点燃,烟火窜得很高,左邻右舍都能看得见。
关系和花老头亲密的一个大爷看到他重操旧业,不由得好奇,敲开了花家的大门问情况:“怎么回事啊?不是说不干了,要好好陪自己儿子么?”
裸着上半身满头汗水的花老头看到来人脸上藏不住笑:“昨天来了个姑娘,给岩儿开了个药,当天晚上就能吃两大碗饭了!就连脸色的红润了起来。那姑娘特地跟我说她不收取诊金,只要我帮她做个东西出来就行。这不,就重操旧业了么。”
当初不再做东西是为了他的儿子,现在重新开炉也是为了他儿子。
啧啧……
“什么神医能治好他的病啊?”拜访的友人注意力落在这点:“我给他看了这么多年的病,可最多只能琢磨一点让他身体稍微好一点。”
至于让他痊愈,以及让情况变得更好,那对他来说可实在是太难了。
“不知道,一个带着幕帘的小娘子,很神秘,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他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