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2 收徒
可这样又有问题了。
有店铺宣传，订单量肯定会增大，而她做一个定制瓷胎竹编最少要一个月，只有她一个人会造成订单堆积，导致客户不满，最后顾客也会流失。
秋丫提出来了问题，程箬青却已经想好了对策。
“我们走订制，两个月只接一单，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若是两个月只卖这一单也挣不了钱。”
秋丫很是认同：“所以可还有其他办法？”
程箬青太相信她了，除非她有分身，不然只靠她一个人做根本应付不过来。
程箬青直直看着她：“办法倒是有，只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秋丫疑惑：“青姐但说无妨。”
有了她这句话，程箬青便说道：“你可愿意招收徒弟？”
以前程箬青也问过这话，那时候她以技术不好拒绝了。
不过这次秋丫犹豫了。
见她不说话程箬青还以为她不愿意，便说道：“若这是你家的传家手艺，不方便对外传授也可理解，那便不为难你，指定还能想到旁的法子。”
“自从我们万珁坊出了瓷胎竹编后已经有许多店开始出相同的款式，不过你放心，他们的手艺没有你好，都是一些残次品，买的人要么是不懂货要么是图便宜，我们要想把这些顾客拉过来可以雇那些手艺不精的师傅，让他们锻炼锻炼手艺，大不了把东西卖便宜一些。”
秋丫摇头：“这也不是长久之计，雇佣太多技术不佳的师傅做出来的产品不合格，会影响顾客对我们产品的印象。”
到时候残次品流通，她做出来的精品反而因为贵而没人买了。
程箬青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安慰道：“你说的对，这也不是个好法子。”
“我知道你为了我的生意着想，不过你放心，万珁坊做的也不仅仅是瓷胎竹编的生意，还卖一些名贵的瓷器，反正是赚钱的。”
秋丫抿了抿嘴：“其实我也可以收徒，只是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教好。”
瓷胎竹编本来也不是她家的手艺，大家伙都可以学，但是她不相信自己能教好，万一教的不对，反而让人家多走了弯路。
闻言程箬青一把捉住了她的手：“别担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秋丫被她的积极感染到了，笑道：“行，听你的。”
程箬青含笑：“那我安排人去招几个机灵的小孩来，最好签了契约，这样也可保证他们学成以后不会离开。”
秋丫觉得她考虑的没错：“不过我想亲自挑选徒弟。”
“行，那我明儿把人带来。”
说完程箬青一会儿也没耽搁，直接离开了。
“程姑娘像是变了一个人。”豆苗说道。
秋丫笑道：“现在不好么？”
“好，程姑娘这样更容易让人接近了。”
秋丫也这样觉得。
晚上秋丫把招手徒弟的事跟萧霁郁呈说了，她做什么萧霁都是支持的，倒是郁呈蹙了眉。
“你们这样能赚钱么？”
“还未尝试怎么知道。”
“可……”
“失败了也不损失。”萧霁打断了他，“让她去试试。”
万珁坊以卖瓷器为主，瓷胎竹编只不过是提高万珁坊的名气，而秋丫也是在做竹编的闲暇之余教教徒弟，不过就是耗费一些时间，两人都没有损失，还没尝试就想着失败，做什么都不会放开了手脚，注定离成功又远了一步。
郁呈抿了抿嘴：“好吧，反正咱家也不缺钱，失败了就失败。”
秋丫不乐意听他说这种丧气话：“你帮不上忙就不要添堵行不行？”
郁呈抿嘴：“行行行，我不说了。”
极其勉强的态度，只是不想跟她争辩而做出的妥协。
秋丫本来心里就忐忑，信心顿时被打击了一半，闷闷不乐放下碗筷回房间了。
郁呈疑惑：“她这是怎么了？”
萧霁也吃好了，放下碗筷看向他：“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是什么？”
“考个功名，让程箬青考虑我。”郁呈丝毫也没有犹豫说道。
萧霁：“你的基础差，考取功名的可能微乎其微，不过好在你是镇东王世子，反正有退路，随便读读就行。”
郁呈眼一瞪，当即就不乐意道：“我怎么就随便读读了，你看不起谁呢。”
萧霁定定看着他：“生气了？”
“你说话难听我还不能生气？”
“那你可明白秋丫方才为何生气？”
郁呈一愣。
“吃完记得去道歉。”萧霁起身离开，屋里就剩下郁呈一个人懊恼。
秋丫洗刷完正准备睡，房门被人敲响了。
“小土豆。”郁呈的声音在外面弱弱响起。
秋丫不想搭理他，便假装没听见。
“对不住，我不该说那些话。”
“其实我的意思是你想做去放开去做，反正哥哥支持你，爹娘也永远站在你的背后，别生气了。”
“你现在不想跟我说话也行，但是你要是原谅我了就咳一声。”
秋丫忍不住翘起了嘴角，许久才轻轻咳了一声。
郁呈乐了：“行，那我去睡了，明日学院放假，我帮你挑选徒弟。”
萧霁站在门口看着他满脸喜色回来，笑了笑回了房间。
第二日郁呈和萧霁不用去学堂，他们便晚了些时候，跟秋丫一起吃了早饭，刚放下筷子豆苗就说程箬青来了。
郁呈蹭一下站了起来，见秋丫看过来，赶紧说道：“你放心，我懂得分寸。”
秋丫半信半疑，让他去读书他也不离开，就守在跟前等着程箬青进来。
“我去读书，有事叫我。”萧霁说了一声离开了。
程箬青被豆苗请到门口就看见郁呈和秋丫在说悄悄话，顿了一下还是笑着走了进去。
“秋月和郁公子在说什么呢？”
两人这才把凑在一起的脑袋分开。
秋丫含笑：“在说一会儿挑徒弟的事，我哥懂得多，让他帮我参谋参谋。”
郁呈装腔作势挺直了腰板，微微颔首打招呼：“程姑娘。”
程箬青欠身：“郁公子安。”
说完也不让气氛尴尬，笑着抓住了秋丫的手：“孩子们在外面了，我带你去看看。”
秋丫欣然跟上，回头看了一眼郁呈，他正盯着程箬青的背影犯痴，迎上她的视线赶紧回神，快步跟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