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当面审问
“你们看见没有，督公亲自将云初给抱走了。”
“看见了！就说督公对云初不同，她成为姨娘是早晚的事。”
“只盼着她成姨娘后，不要忘记我们的好，能够照拂一二。”
……
众人议论纷纷。
翠竹瞟了一眼怅然若失的海棠，嗤笑一声，“你们倒是盼着云初成为姨娘，可有的人却害怕妒忌。”
“云初虽然大度，可有些人欺辱过她，她定会记得。”
“到时她对某人还不是打骂随意。”
海棠听着她们的言论，面色极为难看，心里暗暗盘算。
另一边。
萧琛一路将云初抱回主院，引来不少人注目。
云初羞红着脸，挣扎着要下去，他硬是不肯放下。
她窝在他怀里，听着他强而有力地心跳，不由得想到那日的欢好，面颊更加绯红。
萧琛垂眸见她面带娇羞的样子，方才的阴霾顿时消散几分。
他将她放在椅子上，不待云初站起身，他便双手撑着椅子扶手，倾身靠近她，二人近在咫尺。
云初瞧着他近距离的眉眼，不由得呼吸一滞，僵直着身子不敢乱动。
萧琛眼含促狭地上下打量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邪魅地笑容。
云初偏过头，心乱跳的厉害，掌心沁出些许薄汗。
萧琛故意看她局促不安地模样。
“主子，我回来了！”墨江的声音蓦然传来。
萧琛看向门口，就见墨江僵在原地。
他连忙转身，“属下不知督公和云初姑娘在……属下这就出去，你们继续。”
墨江说罢，便要出去。
云初见他误会，连连摆手，想要解释又说不出话。
“等等。”萧琛站起身来，唤住他。
“事情办的可顺利？”他恢复一贯的凛然，询问道。
墨江下意识看了云初一眼，见萧琛没有避讳她的意思，便点了点头，“顺利，事情都已经安排妥当，只等鱼儿上钩了。”
“很好。”萧琛满意地点头。
云初听着他们的话，心里一时七上八下。
如此不避讳她，可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啊。
“你回来的正好，你的好妹妹做了何事，她可有告知你？”萧琛面容肃穆，眉眼间带有丝丝怒意。
墨江心里一紧，“属下刚回来，就同督公复命，还不知发生了何事，墨雪她是有什么地方惹怒督公了？”
“昨日你走之后，她名义上带云初去取脏衣裳，实则将她关进了狼青的屋里，一夜未出，还是今日才得知。”
墨江震惊地瞪大双目，仔细打量云初几眼。
“你和狼青关在一个屋子里，你没事？”
云初摇了摇头。
“狼青居然亲近你？连我都不敢轻易靠近它。”墨江满脸地不敢置信。
“若非狼青亲近她，只怕她早就命丧当场了。你的好妹妹，如此歹毒的心思，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置？”
墨江敛了敛笑容，意识到事情的严峻，思虑一番回答道，“任凭督公处置。”
“此事姑且搁置，本公怀疑她给云初下毒。”萧琛语气平平无奇，似是在陈述一件无足轻重的事一般。
墨江一听，当即跪在地上，“督公，雪儿她虽性子骄纵，但绝无害人的恶毒心思，她将云初关进狼青的屋里，定是一时糊涂。”
“你先起来，本公只是怀疑罢了。”萧琛见他跪下，上前将他扶了起来。
云初将他们的举动看在眼里。
墨江于他而言，的确是不同的存在。
“你去将所有接手过云初汤药的人，全都叫过来，本公要亲自审。”萧琛吩咐道。
“是。”墨江答应一声。
云初坐在椅子上，犹豫是否要起身离开。
她刚要站起身来，就听得萧琛道，“你老实坐好，看着。”
云初点了一下头，没有再纠结是否适宜。
很快，墨雪以及另外经手的三名丫鬟都被带了过来。
其中一人是前去给云初送汤药的，另外一人是负责煎熬的，再有剩下一人是从墨雪手中接手后，转交给别人的。
凡事触碰过汤药的人，都在这里。
除了墨雪外，其余三人噤若寒蝉地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一下。
“说，是谁下的毒。”萧琛扫视她们一眼，冷声盘问。
“奴婢不知，奴婢没有下毒。”
“奴婢也没有，云初姑娘与奴婢无冤无仇，奴婢岂会谋害她的性命。”
“奴婢也没有下毒，就算借奴婢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啊。如今整个府里，都知道督公待云初不同，奴婢若下毒，定是嫌命长了。”
三人各有各的说辞，都矢口否认。
“那这汤药中有毒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这毒自己跑到汤药里的？”萧琛对她们的话并未全信，冷声质问。
“奴婢从墨雪姐姐手里拿过汤药，就交给了她，其余奴婢一概不知啊。”一丫鬟指着另外负责熬药的丫鬟说道。
“奴婢只是奉命煎熬，拿来的什么药，便熬的什么药，厨房的人可以为奴婢作证，奴婢绝对没有下毒。”
“奴婢只是将熬好的汤药送去给云初姑娘，至于这药里有没有毒，奴婢不知啊。”
三人慌慌张张的替自己辩解。
墨雪瞥了她们一眼，“你们说得倒是轻巧，三言两语就将自己推脱干净，难不成这毒是我下的？”
三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墨雪，她们的神情好似在说，就是她所为。
“你们那是什么表情？说不准就是你们合谋下的毒，嫉妒云初。”墨雪指着她们，愤愤地责备。
“没有，奴婢绝对没有。奴婢入府多年，兢兢业业，恪守成规，从未有过逾矩的心思，督公明察。”
“墨雪姐姐言之差异，若说我们嫉妒她，我们因何嫉妒？”一丫鬟反驳墨雪。
“你们嫉妒云初同为丫鬟，却能得到督公的垂爱。”墨雪冷嗤一声。
“云初姑娘本就是官家姑娘，与奴婢贱籍出身不同。若说嫉妒，府里姨娘那么多，奴婢为何不嫉妒那些姨娘，反而要谋害云初姑娘？这和自寻短见有何分别？”
“平日里我倒是没有看出来，你这般巧舌如簧。”墨雪被她气得不轻，咬牙切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