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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不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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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夜,明徽睡得心安。

    她本就不是委曲求全之人,自小也是父母掌心的小公主,若不是父母意外去世,她遭受磋磨,哪里用得着处处委曲求全。

    今晚想通一切,明徽心里熨帖。

    第二天一早,刘姨服侍她起床,只是脸色不善,颇有愠怒。

    明徽察觉刘姨不对,问她:“怎么了?”

    刘姨脸上表情更加阴沉,“下面,姓程的来了。”

    明徽了然,平静地点点头,“来就来吧。”

    “可是小姐,先生是不是欺人太甚了?竟然带着小三登堂入室,他把你置于何种地位?”

    刘姨觉得委屈,“以往无论先生怎么对你,可至少还在保姆下人面前给你留些体面,可昨晚那保姆对你的态度嚣张,今早他又把姓程的带回家,先生到底是怎么想的?”

    “刘姨,没事的。”明徽将头靠在刘姨肩膀,抱住她,安慰道:“昨晚我不是说了,我心里没有霍砚深了。他在我心里没了地位,无论怎样做,都伤害不到我的。”

    听了这话,刘姨眼眶一酸,连带着声音都有了哭腔,“小姐——”

    二十六年,明徽爱了霍砚深整整二十六年。

    这份贯穿了她四分之一人生的爱已经融到了血骨,刻在了心肺。

    可现在明徽竟说愿意放弃这段感情——她是遭受了怎样的绝望和挣扎,才能这么轻而易举地说出这句话?

    刘姨不甘心,道:“霍老爷和老爷是世交好友,现在又是您亲公公。你不如求助他,让霍老爷管管先生!”

    明徽直起身,摇头,“不行。”

    她擦了擦脸,分析:“上次老爷子已经给过他教训,可他仍旧不改,明显是不怕老爷子知道这事儿。再者,养女人这事可大可小,如果我告状,我那位婆婆大概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将这事儿糊弄过去。并且现在我对霍砚深是有事相求,这点小事不值当请霍老爷。”

    说完,她又看着刘姨,轻声道:“您放心,我知道您是为我委屈,但我不在乎这些,我希望您也别在乎,好吗?”

    明徽说着,刘姨听着,心脏渐渐被酸涩填满,“小姐,你……长大了。”

    刘姨的愤怒和委屈,大多来源于护犊心理。

    她以为明徽还是以前不谙世事的天真少女,一心想保护她,可没想到少女成长得会这么快,到了她无法想象的地步。

    明徽略略一愣,倏地回过神来,无奈道:“刘姨,我都二十六岁,快要当妈妈了。”

    刘姨也一愣,破涕为笑,“是,是我心焦。”

    她抱住明徽,暗暗抹了眼泪。

    明徽下楼时,霍砚深与程玉正在吃早餐。

    程玉抬头,见她下楼,活泼喊道:“明徽姐!”

    明徽点头算是应下。

    怪不得刘姨怒气冲天。

    程玉与霍砚深肩挨肩,臀靠臀,打情骂俏,一副亲密模样。

    她坐过去,实在破坏这副场景。

    不知是为了故意刺激她还是如何,程玉当着她的面用叉子叉了块北非蛋喂到霍砚深嘴边,“砚深哥,张嘴~”

    男人端着文件,张口,咀嚼咽下。

    程玉娇憨一笑,蓦地亲他脸颊,男人右脸印上粉色唇印。

    霍砚深像是没有知觉,依旧看文件。

    明徽淡淡看两人一眼,坐到另一边。

    随即,保姆上了碗燕窝。

    明徽蹙眉,还未开口就听程玉娇声道:“喝吧,明徽姐,这燕窝粥我可是让王妈一早就炖上了呢。”

    她又将视线落在面前两人身上,见程玉几乎是挂在霍砚深身上,嘴角浅弯,一副看好戏模样。

    明徽并不理会她,将燕窝推开,只看霍砚深。

    “霍砚深,我们谈谈。”

    话音落,一直默不作声看好戏的男人这才有所知觉一般,睨她。

    “谈什么?”男人合上文件,眼神玩味打量她,“不装了?”

    装?

    原来她以前的委曲求全在他眼里是装?

    明徽攥紧拳头,冷静下来,直奔正题,“海城项目,你何时给明家?”

    “我已经给了啊。”

    霍砚深张开嘴,程玉立刻叉了鱼排喂他。

    男人表情一变,“口感太老,下次火候轻些。”

    一旁保姆应下,又立刻将餐桌上鱼排撤下,重新上了份三文鱼。

    三个保姆,一个撤鱼排,一个上菜,一个端来清水让男人漱口,动作流利、轻巧。

    “你明白我的意思。”明徽捏着瓷勺,“我说过,只要你把项目给明氏,我愿意离婚让位,要不然我就把这孩子流掉。”

    她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餐桌上三人都听到。

    这话说完,程玉表情明显有了变化。

    她动心了。

    霍太太的位置,哪个女人能抵挡这诱惑?

    原本她是从未肖想过的,可明徽说她会离婚,那是不是……

    两个女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在霍砚深脸上,一个冷静,一个期盼。

    都等着他开口做决定。

    男人不紧不慢抬头,对上明徽眼眸,嘴角轻笑,“又威胁?怎么总是做这种不自量力的事情。”

    话语中的轻蔑不言而喻。

    也是,霍氏总裁驰骋商场,还从未有人如此大胆,一而再再而三威胁他。

    “不是威胁,是事实。”明徽掏出手机,给他看屏幕上的挂号记录,“你不同意,我现在就去流产。”

    女人不动声色观察,看见对方嘴角弧度稍稍平缓,心中知道自己赌赢了,又乘机道:“你知道公公婆婆多期盼这孩子出生的。”

    不然,孙相宜这么傲气的一个人不会主动去医院看她,霍宏山不会在听到风言风语之后就对霍砚深用家法。

    这点,两人都心知肚明。

    霍砚深难得沉默。

    餐桌周围似乎隔了真空地带,窗外麻雀活泼跳跃,屋内却落针可闻,寂静无声。

    男人眼底铺满浓稠阴郁,一双黑眸更显幽深锋利,宛若一把刮骨利刃,审视明徽时,恨不得把她心肝肺都剖开。

    明徽并不躲避,目光与其交汇,明亮坚定。

    程玉也没说话,眼巴巴看他,迫切等待男人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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