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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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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明徽点点头,垂在身侧的手心却被她指尖掐出月牙儿形状。

    霍宏山目光太犀利,无形压力扑面而来,明徽咬紧牙关直视她,接受对方的审视。

    霍家父子,行事风格极为相似,连眼神目光都相同,令人敬畏。

    霍氏虽是在霍砚深手中发扬光大,可霍宏山白手起家,从市井小人到一方大鳄,其中跌宕传奇,比之其子也是不遑多让的。

    何况他还是长辈。

    明徽自小接受教育是长辈不能忤逆——

    霍宏山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两三秒,又扫到霍砚深脸上。

    霎时,明徽紧绷的身体骤然放松下来,默默喘息。

    “那程玉虽然与你没什么关系,可阿徽住院这么些天,你不陪她,是你的失职。”

    霍宏山收起鞭子,一旁孙相宜也默默松了口气。

    霍砚深脸上没什么表情,只低着头,目光盯着地上掉下来的香灰。

    “今日罚你,是教训,也是提醒,莫忘了洁身自爱,不要伤了明徽的心。”

    他说完,从一旁抽出三支香,孙相宜立刻捧着烛火上前。

    沉香氤氲,雾气缭绕。

    霍宏山鞠了个躬,将线香插入香炉。

    “走吧。”

    “谢父亲。”

    孙相宜如蒙大赦,红着眼眶搀扶起霍砚深,心疼地问:“砚深,疼不疼?妈扶你回屋躺着。明徽,快来扶着砚深。”

    明徽脚步迟滞,压下心底的不适,搀起他胳膊。

    只是接触他的一瞬,男人幽凉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宛若毒蛇攀上脊背。

    明徽汗毛倒竖,硬着头皮送他。

    霍砚深居住的四合院在主院左侧单独院落。

    孙相宜送他回来之后,又匆匆忙忙离开,明徽吩咐保姆去找医生。

    如今,屋内只剩下两人。

    明徽坐在窗前美人榻上,霍砚深趴卧在床上。

    两人皆未说话,形成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抬头,见霍砚深脊背伤疤狰狞血腥,可见霍宏山是下了死手。

    也是,霍宏山教育孩子只秉承一个观念——打。

    再顽劣的孩子,棍棒之下也会诚心降服。

    她还记得小时候霍砚深因为贪玩翘了节礼仪课,晚上不敢回家,赖在明家。

    明父接到霍父电话送他回家。

    霍砚深抓心挠腮,焦虑至极,求着明父不愿回家。

    最后还是她哄着他离开了明家,送他到了霍家。

    一进门,屋内的低气压氛围就让她感到恐惧,霍砚深更是毫不犹豫便跪下。

    明徽诧异,又见霍宏山拿着竹条,脸上却笑颜依旧。

    她以为霍宏山只是吓唬他,没想到两人一出霍家,身后便传来霍砚深惨叫。

    紧接着,他请了半个月的假。

    后来明徽才知道他腿骨折,在家养了半个月的伤。

    思绪渐渐回拢,明徽无端想起了薛泯,薛泯大概是没受过这样的苦楚的,但也没享受过父爱。

    “你满意了?”

    冷不丁,明徽一愣,望向床上那人,“你说什么?”

    霍砚深回头,眉眼阴郁,“我说,你现在满意了?”

    “满意什么?”

    “满意程玉暴露,我受惩罚。”

    霍砚深冷笑,“以前是我小看你。”

    明徽脑中轰隆,“你以为是我告状?”

    “不是你,是谁?”

    霍砚深黑眸沉沉,寒光迸现。

    话已至此,明徽知道男人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霍砚深认定的事情,对他而言就是既定事实,别人更改不了。

    “我不想与你争吵,但这事确实不是我告密,信不信由你。”

    明徽一张脸上尽是冷漠。

    她忍他、救他,是因为想早点摆脱婚姻,可不代表她柔弱可欺,可以任人污蔑。

    “你若不信,叫来刘姨询问。”

    “她与你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的话,我会信?”

    霍砚深支起身子,小臂上青筋蝤起。

    他动作幅度不大,但依旧牵扯到后背伤口。

    明徽冷冷看着,又听他说。

    “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你怨我对你无情,所以告密。你水性杨花,勾引薛泯,以为这就能让我多看你一眼。所谓的离婚也只是你逼迫我的手段。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霍砚深已然从床上坐起,“因为你这个人心机深沉又下贱,为了达到目的没有底线。”

    明徽与他视线交汇。

    男人看她的目光鄙夷又嘲讽,明徽眉心青筋鼓动,只觉得可笑。

    “霍砚深,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

    明徽扶着肚子,站起身。

    “因为你极度的自私自大,白长了一副眼睛,辨不清是非,看不清善恶。”

    两人对峙,无形威压朝四周聚散。

    窗外有风呼啸,明徽打开窗,寒风顺着窗户钻进室内。

    霎时,屋内炉火明灭,藏聚的热气被寒风吹散。

    她故意的,她身上穿着羽绒外套,霍砚深可是光着身子。

    料峭寒风吹得她头发散乱,明徽避开风口,又听男人道:“这么牙尖嘴利,你可别后悔。”

    明徽眼瞳一暗,预感不好,“你要做什么?”

    没等霍砚深接话,门外保姆敲门声,“少爷,太太,医生来了。”

    明徽瞥一眼霍砚深,看见他眼中讥讽。

    女人关上窗,打开门。

    “太太。”

    明徽淡淡嗯一声,道:“砚深背上有伤,你看看。”

    霍家有专门的药房,规模虽小,五脏俱全,各种昂贵仪器、药材皆有。

    霍砚深是鞭伤,抹些特制药就好。

    她站在一旁,脑中思绪万千,心情却雀跃。

    她和霍砚深,如今只差一张离婚证。

    只要海城项目确切落到明家手里,她就与霍砚深到民政局领离婚证。

    如此一来,她在这世上再不欠谁,终于是自由自在的一个人。

    不,还有她腹中的闺女!

    明徽脸上浮动着温柔的笑意,抚摸小腹的动作也轻缓些。

    这个她唯一的家人,从她腹中长大的,唯一的家长。

    从此以后,她和闺女两人,再也不用被人牵绊了!

    手机响起,明徽回过神来。

    看着屏幕上“二婶”两个字,她眉眼不由得皱起,“喂,二婶。”

    “明徽,你良心被狗吃了吧!”陈水燕怒不可遏,脏话连篇,“海城项目呢?你把海城项目给谁了?海城项目都他妈动工了,你到底把它给谁了?!”

    明徽晃神,忽视她话中夹杂着的脏话,问:“动工了?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到底有什么用,肚子里揣的是死胎吗?连个项目都争取不来,还口口声声要和明家断绝关系?也不怕让人笑掉大牙……”

    “二婶,慎言!”

    明徽冷着脸,“你骂一个未出生的孩子,不怕遭报应吗?”

    “你都不怕天打雷劈,我怕什么!”陈水燕咬着牙威胁,“明徽,我警告你,这个项目必须拿下,不然明氏倒台,你父母的心血灰飞烟灭,你等着吧!”

    说完,只听砰一声,大概是陈水燕又摔了手机。

    明徽深呼吸一口气,心头一跳,目光下意识望向霍砚深。

    只见男人勾唇冷笑。

    明徽心下明白过来,满眼失望,“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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