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爸妈将每天流水数万的店关了,对外说要重新准备食材。
却开始每天好吃好喝的供养着我,不让我干活,怎么开心怎么来。
我很喜欢这种状态,却也觉得担忧。
挑上一些我最喜欢吃的巧克力,我便去找麻婶的女儿圆圆玩。
我和圆圆一直是好朋友,只是她身体不好,几乎不出家门。
麻婶家在村子外边,每次都要爬半座山才能到。
我献宝般将包装精美的巧克力塞进圆圆手里。
她歪着头看着这些巧克力,有些惊喜。
“哇,这是什么呀?”
我咯咯咯的笑,笑着笑着又觉得圆圆可怜。
村里虽然闭塞,但伙伴们也不至于没见过巧克力。
而且看她这么多年几乎都没有长个子,永远一张煞白的脸,风一吹身子直抖,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我都怀疑麻婶私下里亏待了圆圆,连忙将兜里所有的巧克力都送给了她。
剥开一颗,塞进圆圆殷红的嘴唇里,巧克力的浓香瞬间四散开来。
她满足地闭上眼睛。
“嗯,甜!”
麻婶笑着从堂屋走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件新衣服。
不由我分说,她嘴里骂骂咧咧着就开始脱我身上的衣服。
“也不知道自强和翠花怎么养娃的,孩子衣服都破成这样了也不说买件新的,看他们倒是整得人模狗样的,赚那么多钱带进棺材啊!”
麻婶愤愤的,我的身子也跟着她手上的动作晃动。
衣服确实很破了,是捡姐姐穿剩下的。
发黄的棉絮一动弹就窜出破洞,线头外露着,仿佛一拽就要散架个彻底。
看着我身上崭新合身的新衣服,麻婶这才展露笑颜,眼睛弯成了月亮。
“这是圆圆二姨给买的,买大了,小芦花穿得正合身,那就送给你吧。”
我有些不好意思想拒绝,可麻婶已经利索地将旧衣服扔进了垃圾堆里。
摸着新衣服厚实的布料,心里酸酸的。
妈妈从来没有这样对我好过,要是麻婶是我的妈妈就好了。
我刚想道谢,麻婶突然伸手拨弄起我的脖子,面色凝重。
“芦花,你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诡异的事?”
“这么重的煞,你到底招了什么邪祟?”
麻婶平日里靠给村民们算命为生,也算有些道行。
她这样一说,我立马紧张起来,将事情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