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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骇人的世祖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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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骇人的世祖宝藏

    凌牧云满头黑线,手中雷光泛起,八道掌心雷没入沙土,随着一声“雷术:平地雷起!”,沙土轰的一声被炸得升入半空。

    沮渠蒙逊恰落在沙土上,正拍着胸口,以为虚惊一场时,谁知,沙土没了雷力,又落了下去。

    “救我!”沮渠蒙逊的求救才喊出,又接着“诶呦”一声,捂着屁股在地上打滚。

    “看清楚了没?没看清的话,我的海东青还能送你一回。”拓跋珪扶起沮渠蒙逊,打趣道。

    “看清了,看清了!”沮渠蒙逊慌忙应答:“原来,鹦鹉洲形似鹦鹉,与星河辉映,在其爪处,有汇聚天地灵炁之势,《大胤历》中记载……”

    “你就说在哪!”凌牧云打断沮渠蒙逊。

    《太师神雷正法》还没修到霆法,哪会对《大胤历》感兴趣?

    “跟我来!”沮渠蒙逊大手一挥,意气风发的模样,引得拓跋珪不爽,一脚踢在了他的屁股上,又是几声哀嚎。

    兜兜转转上千步,沮渠蒙逊停在了一块空旷处:“按藏宝图记载,此处下三丈,便是世祖至宝埋藏之所。”

    沙漠中挖掘,绝不是易事,尤其是流沙涌动,怕是宝藏没寻到,却被活埋作了陪葬。

    “以木桩撑住四周!”凌牧云的话才说完,就被四双眼睛死死地盯上。

    “云哥,这挖坟掘墓的买卖,没少做啊!”

    说笑归说笑,可三人的手速不慢,不一刻,一座石门挡在三人面前。拓跋珪拉动门栓,很轻,门后甬道,晦暗不明。

    凌牧云以雷法点燃长明灯,借着光亮,三人穿过甬道,就有了豁然开朗的感觉。

    大殿内,金银器物胡乱堆砌,闪闪发光,更有各式珠宝,随意摆放。

    财富确实不少,可如果用堆积如山形容,又有些名不符实。

    藏宝图有言,宝藏于墙,在张骏眼中,墙上的才是无边的财富。

    “传闻张骏淫纵过度,奸乱邑里,果不其然。”满墙的壁画,多是秽乱不堪之事,让凌牧云看得叹为观止:“子曰,学而时习之。见识是长了,就差温习了!”

    “原以为少不了冒险争斗,谁知,张骏的才华除了《东门行》,都用在了绘画上!宝藏连个机关都没有。”“满地俗物和壁画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啊。”

    三人在无限感慨中,面红耳赤的仔细研习,生怕漏掉一个细节。

    最后恋恋不舍的把目光放在金银宝器上,挑挑拣拣的选些贵重之物,出了大殿。

    “云哥,那本书记录的是啥?”沮渠蒙逊在大殿内,见凌牧云将唯一的一本书拾走,不禁好奇。

    “《葬经》”

    “哦,我还以为除了壁画,还有文字著说。”沮渠蒙逊眼神中闪出一丝失望。

    郭璞所著《葬经》虽不多见,可对于沮渠蒙逊和拓跋珪而言,却并不是什么稀罕物。

    世家门阀,哪个没有几本风水之术?

    凌牧云瞥了他一眼,关山石门,以雷法震碎坑道:“以后,谁手紧,自己来取。”三人背着鼓囊囊的包裹,消化着大殿所得。

    “云哥,你自己记住即可,剩下财物,多是金银,我用处不大。”

    “我也是。”

    拓跋珪和沮渠蒙逊对于金银之物,并不偏好。

    一来,二人不缺此物;二来,稍显贵重之物,已被三人挑选。

    剩下的,做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

    不过,三人一致认为,收获最大的,还是壁画,值得深入研究,并付诸实践。

    世祖至宝,绝非虚言。

    正在三人还在讨论其中细节时,海东青一声长啸,引起了拓跋珪的注意。

    口哨声作为回应,海东青又是“啾啾”几声,颇似对话。“云哥,我要走了!”拓跋珪收回口中手指,神情落寞的说道。

    “去哪?”

    往日,海东青几次啼叫都是示警,凌牧云以为又有不明来客,可拓跋珪的话让他心生诧异。

    代国灭亡,拓跋珪与母亲寄居独孤部刘库仁部,权且栖身。

    怎料刘库仁被慕容文袭杀,其子刘显又欲加害拓跋珪。

    在母亲的建议下,拓跋珪逃往贺兰部,并以游历方式远离灾祸。

    拓跋珪洋洋洒洒地说了半天,直到天边出现二人,想来,应是拓跋珪所说的贺讷。

    “云哥,舅舅贺讷来接我了!你要不要随我一起?有朝一日,我再为王,定给你个大官!”

    “我还要寻我母亲呢!”凌牧云没提父亲之事。“母亲?自古后宫干政,祸乱朝纲,我为王时,一定会实行子贵母死的制度!”拓跋珪眼中只有天下,却忘记了自己的母亲曾以瘦弱之躯喝退贺染干,保了他的性命。

    “帝王家事,乱!”凌牧云摇了摇头,没有否认,也没有赞同。

    说话间,二人已到近前,其中一人大胡子、长头发,带着九眼天珠,应是拓跋珪所说的贺讷。

    另外一人光头、袒胸露乳,大腹便便,满面佛光。

    经拓跋珪引介,正是和尚法果--拓跋珪的老师。

    拓跋珪临行前拥抱凌牧云,在耳边低语:“代国拓跋氏,随时恭候云哥,共襄盛举!”

    “代国?”凌牧云先是一愣,接着眼前一亮,明白了其中含义:“顺意!”几人简单寒暄几句,便准备起程。

    谁知,法果才走几步,又回过身来,对着凌牧云说道:“凌施主,此一别,经年难受,想结个善缘,不知施主意下如何?”

    刚法果才见凌牧云,捻动佛珠端详个遍,看得凌牧云浑身难受。

    现在,又说结个善缘,更让他莫名其妙。

    “请师傅指教!”因为道立的原因,凌牧云对法果没有什么好的印象,只是作为拓跋珪的老师,值得他客套。

    “指教不敢当!在下有一言,或有助于公子。”

    “嗯!说条件吧。”凌牧云怀疑,道立和法果是不是一脉相承,否则,怎会同样市侩。

    “施主通达!大和尚惭愧。”法果笑眯眯的样子哪怕是有一丝惭愧,都是佛祖恩赏:“十逆非逆。”“你说什么!”法果的话如同晴天霹雳,在凌牧云耳边瞬间炸开。

    自陆机之后,法果是第二个提起“十逆”的人,怎能让凌牧云不激动?

    “把你知道的告诉我!我答应你所有的事!”

    “阿弥陀佛!施主,家师佛图澄为十逆之一。”法果说完,低头念起佛语,似在忏悔。

    “不可能,佛图澄在建武十四年去世,怎会是十逆之一!”凌牧云想不透其中关节,甚至以为法果在诓他。

    “家师去世后,据说有雍州的僧人见家师西入关了,石虎不信,挖开家师墓穴。”法果打了一声佛号:“内只有一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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