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纵使饭卡余额不多，她也跟着宋佳人一起在鸡排饭面前排起了队。
隔着玻璃，她们看到阿姨正将一块块鸡排切成适中的大小，放在刚刚盛出来的米饭上面。
她两人正排着队，正拿好阿姨递出窗口的饭时，突然柯清曼的肩膀被拍了一下，随之便听到一个男生的声音，“巧了，你们也吃这个？”
柯清曼回头一看，原来是许奕阳在跟她们说话。
“是啊，这个饭超级好吃！”宋佳人回答道。
柯清曼微微一笑，跟许奕阳和程翊打招呼。
程翊颔首，“确实是挺好吃的，就是排队的人很多。”
“待会一起坐吗？我们还没有找到位置。”许奕阳略微苦恼。
虽然他们只比柯清曼她们晚来一步，但此时是晚餐高峰期，空位很难找到。
他见她们二人身上已经没有书包便试着开口问。
“好啊，就在那里。”柯清曼转过头，用手指着最后一个卡座。
那个卡座是两排的座位，她们刚刚放了两个书包在那里。
说话间，柯清曼突然感觉到她刚刚扎起的马尾被轻轻拽住。
她回过头，不明就里问道，“怎么？”
程翊的手放开头发，他清咳了一声，细长的桃花眼此时漾着笑意，“头发…刚刚差点弄到盘里的酱了。”
柯清曼看着旁边一脸憋笑的宋佳人，脸上染上一层薄薄的红晕。
“噢…谢谢”她伸手摸了摸马尾，“我们先过去了，你们快去打饭吧。”
“嗯，去吧。”程翊脸色不改。
许奕阳一脸了然，他用手肘捅了捅某人的腰窝，“不是，我怎么没发现你是一个这么细心的人？”
程翊回击，“打饭吧！我怎么没发现你是一个这么八卦的人？”
程翊和许奕阳打完饭，就往她们那桌走。
一路走过来，引得无数女生的目光。
“我说，主动才会有故事，你再不主动，程男神都要变成别人家的了。”
时刻不忘高举青衣cp大旗的宋佳人在一旁怂恿到。
柯清曼将口中的饭咽下之后开口说，“吃你的饭吧，宋姐！”
说话间，两位男生已经在卡座的另外一排空座上坐下。
柯清曼不忘观察程翊点菜的喜好。
只见他的鸡排饭上面淋了满满的沙拉酱。
“不是，程翊，你这…沙拉酱是用来喝的吗？”宋佳人惊呼。
“被你看出来了。”程翊久违地开玩笑。
嘎？宋佳人没想到他会顺着她的话往下接，顿时有些不知道怎么接话。
嚯，之前他可不是这样会开玩笑的人，宋佳人跟他一个初中，也知道他一贯的人设是高冷。
她转过头，悄悄用眼神示意柯清曼：不对劲不对劲…
看着宋佳人挤眉弄眼的样子，柯清曼忍不住戳戳她的腮帮子，催促她快些吃饭，别挤眉弄眼了。
“快点吃吧，不然待会鸡排冷了就不好吃了。”
对于程翊身上的改变，柯清曼内心有了大概的猜想。
他看起来没有之前那么有疏离感，若是她没有猜错，估计是她以往刻意靠近的动作终于有了反馈。
程翊没有发觉她们之间的眉眼官司，只一心专注眼前的饭。
柯清曼看他进餐时不同于其他男生的狼吞虎咽，反而是细嚼慢咽，且餐具之间也不会发出响声。
看他这样，柯清曼默默坐直身子，放慢了进食的速度。
忽然，一位男生走过来，伸手猛地拍了坐在外面的许奕阳的头一下，他的手揽过许奕阳的脖子，贱兮兮地说道。
“好家伙，居然让我在这里看到你们。知道我今天回校，也不来看兄弟一面。”
来人是程翊和许奕阳的发小成功。
柯清曼知道他，从之前的资料来看，他生□□玩，喜欢各种刺激的东西，最喜欢的就是深夜飙车。
前阵子还因为飙车出了事故，在医院修养了半个月，今天才重返校园。
许奕阳推开他，锤了他的腰窝，“看你干嘛？你不是还好好的。”
“呜呜呜，你们真是，只会求导公式，不会关心兄弟的臭男人！”
程翊抬头看他一眼，嘴开始怼他，“被阿姨那样教育之后还不收敛？看来是教育得不够，看我哪天遇见阿姨，一定要好好跟她说说。”
“别别别，我不说了还不行么？”成功抢过许奕阳的筷子，自己吃了一块鸡排。
“我去，这鸡排真的不错。”他欲夹第二块，被许奕阳制止。
“想吃自己打去啊。”许奕阳不满。
“去就去。靠，这么一比较，之前初中的食堂的简直是猪食。”成功嘟嘟囔囔地抱怨。
程翊故作正经，看着他说，“你完了，奕阳之前天天去那里吃。”
许奕阳假装生气，“你说谁是猪？那时我嫌回家吃麻烦好吧？况且学习时间那么紧，我又没有你写卷子那种效率。”
看他们你来我往地打着嘴仗，柯清曼和宋佳人觉得有趣极了。
成功此时像是才刚刚发现对面坐着的两个女生，“欸，这位小姐姐看起来很眼熟。”
宋佳人翻了个白眼，“拜托，别看到一个好看的小姐姐就随便搭讪好吗？而且你这搭讪话术简直老土到爆。”
柯清曼但笑不语。
成功不理她，反而蹿到柯清曼旁边，“小姐姐，你好好看喔”
他说完看着宋佳人，嘴里没好气，“喂宋佳人，你坐在美女旁边也不害羞吗？拜托你，减减肥吧。”
“我靠，这么久没见，你怎么还是那么嘴贱？我就不减肥，我才一百斤减什么肥？都是你这样的人，天天嫌弃这嫌弃那，才会让这么多女生有容貌焦虑。”
“欸我让你减肥也是为你好，你都这么肥了。”
柯清曼适时插上一句，“宋佳人这样就很好看，不用减肥啦，健康才是最重要的。”
“对啊，就是就是。”宋佳人底气越来越足。
“喂，好歹我中考考体育的时候，还教过你怎么考高分一点，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成功指责道。
宋佳人语塞，她一时接不上话。
“原来是你教的，怪不得，宋佳人明明跟我说，她中考体育成绩发挥得没有平时好耶。”柯清曼调侃道。
她知道一味做一个空有外表的女生并不能吸引程翊的注意，而是需要适当地表现出自己也是一个有梗且有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