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央儿为何在本王的怀里?
“王爷怎么会这么认为呢?”顾沉央话里有话,一语双关,潜在意思十分明显,她相信聪明如容肆不会听不出来。
果不其然,容肆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再说什么。
晚餐过后容肆却依旧没有要离开的意思,但是习惯早睡的顾沉央却开始犯困了,而花楹跟花颂看到容肆没有丝毫要离开的意思之后,便悄悄的示意屋里的人都退了出去。
正在想着要怎么打发容肆离开的顾沉央在刚想要开口叫花楹准备水沐浴,也正是好机会遣走容肆时,却发现屋里只有她跟容肆两人。
而此刻的容肆却在安静而且看似十分专心致志的看书,顾沉央不由得在想,非得在她这里看书有意思吗?
或者,容肆是故意为之。
容肆不说话,顾沉央也安静的喝她茶,边喝边盯着容肆看,直到他突然将目光从书上转移到她的身上。“央儿为何这般盯着本王看?”
一时失神的她,听到容肆的声音之后,才条件反射的将目光转移到别处,似不经意的说,“我只是好奇,王爷为何选择在这个时候,在我这里看书?”
容肆早已习惯顾沉央一本正经的说谎,也并没有直接拆穿她的谎言,但是却听出了她话里的关键问题。
“我记得央儿说过王府之大,无不是本王的?”
“王爷误会了。”顾沉央淡然的说道,听到她的话,容肆下意识的挑了挑眉,却不料又听到她说,“我说的地方,并不包括我的未央院。”
未央院是顾沉央给自己的院子起的名字。
容肆早已习惯了顾沉央惊人的话语,所以即使选择她说了同样让人意外的话,他也并不觉得意外。
“央儿这是在赶本王离开?”
在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容肆总是会收起他在外人面前装出的病态,表现出他最原本的样貌来。
顾沉央突然抬头,看向容肆,笑得倾城的说道,“毕竟我没有跟断袖同床的习惯。”知道容肆不介意,所以顾沉央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在他的面前说他是断袖的事。
但是顾沉央不知道的是,容肆却在忍。
下一秒,容肆便来到了顾沉央的面前,轻轻一挑她的下巴,逼着她与自己对视,语气轻浮的说道。“央儿是在担心本王满足不了你?”
容肆的话说的过于直白,活过三世的顾沉央又怎能听不出来,只是这般暧昧的话,暧昧的语气,顾沉央并不想接,但是她却真的困了。
“时间不早了,王爷还不回去?”
“本王何时说过还离开?”说着容肆便向里间走去,显然真的是已经不打算离开未央院了。
容肆边走,顾沉央便跟在他的身后,看到他开始脱衣服的时候,顾沉央的耐心就真的被磨没了,开口便喊道。“容九,你到底想干什么?”
“睡觉。”面对顾沉央的怒气,容肆并不放在心上,也并不介意她的语气跟态度,反而觉得有趣,他突然觉得容九这个名字也蛮有趣的。
看到容肆脸上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顾沉央瞬间没脾气了。
“要睡你回去睡。”看着容肆,她语气平淡却十分不悦的说道,“我说过,我不会跟断袖同床。”
顾沉央依旧坚持她的坚持,但是面对这样不讲道理的容肆,她似乎并没有比生气更好的办法。
容肆随手将外衣往架子上一丢,完美的挂了上去,然后不顾顾沉央越来越不好的面色,躺到了床上,并十分平静的说。“又不是没在一张床上睡过。”
新婚之夜,他们确实也睡在同一张床上,不过那时是在顾沉央不知道的情况下,显然与现在不一样。
“王爷留在我的房里过夜,难道就不怕你的男宠们吃醋?”
硬的不行,她只能来软的。
夕歌那么介意她,甚至是反感或者对她那么有敌意,她并不想刚进王府第二天,便成了王府里男宠们敌视的对象。
“毕竟央儿才是本王的王妃。”
知道容肆心意已决,顾沉央也不再赶他走,而是走到桌边上,打算一晚上都坐在这椅子上睡。
总归都比跟容肆睡在同一张床上的感觉好好,毕竟容肆不仅是断袖,还是她并不喜欢的男子。
顾沉央不知道的是,明明已经在床上闭上眼睛的容肆,在她闭上眼后又睁开了眼睛,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嘴角上扬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尔后才又闭上眼。
顾沉央以为她这一夜会睡不着,但是事实却刚好相反,不仅睡着了,而且并没有做那个重生以来几乎每天晚上都会做的噩梦。
只是醒来后的她发现自己竟然是躺在床上的,而且身边还躺着容肆,“容肆,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沉央似乎失忆了般的大喊起来。
旁边的容肆倒是没有被她的声音吓到,只是缓缓的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淡然的说道,“本王不在这里,央儿觉得本王应该在哪里?”
待反应过来的顾沉央才又反问道,“不是,我……”顾沉央每天醒来脑子都是有一大段的放空时间,想了想之后她才又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她记得,昨天晚上她打死也不愿意跟容肆睡在同一张床上,为何醒来确实躺在容肆的怀里的?
“本王也好奇,央儿为何在本王的怀里?”
下一秒,顾沉央推开了容肆,以最快的速度跳下了床,上下打量了自己,衣服都在,而且都穿得好好的,证明容肆并没有动她。
想来也是,一个断袖,难道会因为她长得美而对女子感兴趣了吗,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只是容肆为什么要留在她的房里,怕是也有他的原因,而这也是顾沉央想要知道的。
“王爷现在可以说了吗?”顾沉央收拾好自己的情绪之后,便开口问道,“留在我房里的目的是什么?”
容肆并没有回答,只是不紧不慢的起来,穿上他的衣服,“央儿觉得呢?”
容肆似乎越来越习惯这般亲密的唤顾沉央的名字,而顾沉央,显然有已经从不习惯过渡到习惯了。
“王爷这样做,到底是想做给谁看的?”顾沉央不相信他只是无聊才会做这样的事情,一个心思缜密的人,不可能做一件对他来说并没有好处的事。
容肆笑了笑,顾沉央果然没有令他失望,一下子便能猜到他如何是有原因的,而他自然也不介意将原因告诉她。
“本王只是好奇,当容辞知道本王夜夜留在你房里会怎么样罢了。”
他知道她身边有容辞的人!
这倒是让顾沉央十分意外。
“看来王爷比我更着急想看到容辞的表情。”
花颂是容辞的人,她早就察觉到了,她之所以继续讲花颂留在身边,只是为了让她将一些假消息带给容辞。
但是她却没有想到容肆居然细心到,连她她身边的人也一并调查了,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容肆真的好可怕。
“本王只是觉得你动手太慢了,还是央儿舍不得对容辞下手?”
她说过她爱过容辞,而女子向来都是最心软的动物,即使是如同顾沉央这般敢对自己下狠手的人,也许也不例外。
至少在看到顾沉央为容辞落泪的那一刻,容肆是这样觉得的。
“有点事,急不得。”顾沉央机会可以肯定,容肆对容辞或者是对皇室有着不一般的恨意,“本王放心,我顾沉央要做的事情,决然不会中途而非。”
容肆的脸色突然一变,冷冽的说了句,“希望如此。”后,便离开了顾沉央的房间,甚至是离开了未央院。
对于容肆莫名其妙的生气,顾沉央觉得十分奇怪,只是她并不在意,总归她现在还没有心思去了解容肆的脾气或说心理。
因为带着与平常不一般笑意的花楹跟花颂进来之后便一直盯着她看,欲要开口,却又不开口的样子让顾沉央有些沉不住气。
“笑容都要掉地上了,还藏着?”顾沉央知道,她们开心,是因为昨天晚上容肆留在她的房里,这对这个时代的已婚女子来说,是最基本的。
要是出嫁之后,夫君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也从不进你的房,也不留在你的房间过夜,那才是人生的最大悲哀。
但是事情却并非花楹跟花颂她们想得那样,“你们觉得一个断袖病王留在我房里能做什么是?”顾沉央笑了笑,然后说,“难不成你们还期望他能跟我圆房?”
即使是,顾沉央也是拒绝的。
听到顾沉央的话之后花楹的笑意瞬间消失了,而花颂脸上的担心却也消失不见了,“小姐的意思是王爷就在你房里……”支支吾吾的花颂愣是问不出口,毕竟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
知道她想问什么之后,顾沉央便直接在她开口之前回答了,“王爷跟我下了一晚上的棋,所以我现在困着呢,你们也别伺候我梳洗了,我再去睡会儿。”
说完,顾沉央又折回去睡觉了,留下花楹跟花颂两人面面相觑,显然是觉得顾沉央的话有些不可信,但是容肆是断袖这点却并不假。
花楹看着花颂,问她。“小姐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