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逛青楼???
“跟着我?”
许临朝懵了,刚才说了那么多,不是这个意思啊?
卫忠给了他一巴掌,“哈哈哈,这小子,怎么了?我们两个跟着你你还不愿意啊?”
他赶紧解释“不是不愿意。只是刚才不是说,这样呆在临京挺好的吗?”
在一旁许久没有说话的蒋成开口。
“以前觉得好,现在觉得不好了。羡慕比害怕更让人难过,不管是生是死,在战场上搏一把,也算是没白来这世间一回。”
“对!”卫忠爽朗一笑,“搏一把!”
皇宫内,
夷狄那帮人很快就发现了章珠不见了。
四亲王此时正在房中,身边的人来报。
“亲王,公主只留下了一封信,说是出去玩一些时日就回来,剩下的没再说了。”
此时的四亲王脸都被气成了猪肝色,拍案而起。
“身边看守的人呢?死了吗?!”
“这……”回禀的人看着他的脸色,“那名宫女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晕迷。属下本想用这名宫女做一番文章,但后来查出这名宫女是因为体弱晕倒的,也就……”
“体弱?”
四亲王的眉毛和胡子被气得飞起来。
“那是我身边最好的守卫之一,你现在跟本亲王说因为体弱而晕倒?!到底是谁!那信呢?”
“信在这儿,已经确认是公主的笔迹了。”
四亲王看着手里的纸,理智尚存地没有把它撕碎。
“还不快去找!要是使者团离开之前她还不死,死的就是你!”
“是。”
“等等。”
四亲王突然叫住想要离开的护卫。
“尸体要给我带回来。如果日期将近还没有找到,那就找一个身量差不多的,把脸毁了带回来。”
“明白。”
许府内,许母听着下人的回话惊住了。
“什么?他又带回来一个?”
“是,昨儿小公子带回来一名女子,就安顿在后院。”
许母听了这话寻思良久,捏着帕子就往四季院赶。
经过后院的时候看见了“程暮”站着。
“暮暮,你这个时候还在这儿……你是谁啊?”
她边靠近边说话,走到边上看见那人的脸才发觉不对劲。
那人看见许母后不仅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且还趾高气昂地反问道:“你又是谁?”
“大胆?这是许府,这位当然是许府的当家主母。”
“当家主母……”章珠念叨着,那就是许临朝母亲的意思了?
许母看着面前的这人。
这人的背影和程暮相差无几,但是这样貌确实天差地别。程暮长相温婉,面上呈的是端庄大气。但这人的脸上就有一种说不清的媚态,且看这眉眼也不像是东林女子,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她这么一想,顿时对程暮更加满意了起来。
章珠用谄媚的语气夸张道:“原来是许伯母!”
就在刚才,她心思那么一转,都说东林是礼教之邦,都讲求“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是自己许夫人喜欢上自己,那自己不就是板上钉钉的许家少夫人。
许母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她的语气缓和,依旧板着脸道:“你到底是谁?怎么敢擅闯许府?”
章珠脸上闪过一阵“娇羞”,连忙解释道:“不是我要来的,是许公子带我来的。他知道我初来乍到,还特地嘱咐了我不要随意走动。”
她这话说的不清不楚的,没说自己是谁,更没说带她来这里干什么,就是故意让人往歪处想。
许母脸上愠色尽显,“小小年纪听不明白话?我问你你是谁,说了半天也没说出来,难道是身份不可见人?锦雯,报官!”
“等一下!”
程暮刚才正想去许母院里说章珠的事儿,谁知道这在半路就碰上了。她一看这情况不对,赶紧大吼一声跑过来制止。
许母看见程暮跑过来,表情晴朗了不少。
“伯母,这位是我和许临朝带进来的,”说到这儿,她背对着章珠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声说,“这人的脑子有些不好,伯母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许母了然地点了点头。
章珠虽然不知道程暮说了什么,但是许母的态度对她和善了不少。
很好,这就是让许伯母喜欢她的第一步。
第二步,她挤开了一旁的程暮。
“伯母长的真年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许临朝的姐姐呢。”
许母的教养还是好的,虽然她不喜这人,但既然来到了许府也算是半个客人。
“既然我儿说了不要让你随意走动,你还是老实待在后院的好。”
许母说完这番话就拉着一旁的程暮走了。
章珠站在原地,脸都被气红了,抬脚就想跟过去,胸前突然横着一只手。
“公子命令,不得踏出后院。”
她咬咬牙,气哼哼地走了。
走出去的程暮看着许母的表情,心里想着,这两个人不愧是娘俩,讨厌一个人的表情态度甚至是说话语气都是一模一样的。
“伯母,刚才去后院是准备做什么吗?”
许母这才,想起来,自己本是想穿过后院去四季院看程暮的。
“我本来是想去看你的,半路上看见了刚才那人,她的背影真的特别像你,一时认错了。对了,你们把她带进来做什么?”
程暮搀着她,解释道:“因为最近朝中有些事情,且不太方便说,把她放在别的地方也不安全,所以只能把她带到许府来了。伯母放心,过几日就把她弄走。而且她的身边有人看着,绝对不会到正院来打扰到您的。”
许母这才放下心来,要是自己的儿子真的……那府里多了这么一个不省心的玩意还了得。
“伯母不喜欢她?”
许伯母拍拍她的手背,“我啊,看人最准了。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程暮简直要亲许母两口,这何止是准啊。
许临朝这边刚下了朝准备回家,就被卫忠和蒋成在宫门前“劫”走了。
看着这逐渐偏移的路线,许临朝及时止住了脚步。
“两位,这种地方,还是……少去为妙。”
回答他的是卫忠凌空而来的拍在他肩膀上的一巴掌。
“你这小子,大好的年华,家中又没有妻妾,平常连乐子都不会找,活着多无趣啊!咱们马上就要上战场了,那当然是要赶紧享享福,不然到了边关,你面对着的只有充满臭味的男人。”
许临朝向一旁的蒋成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后者“左顾右盼”,无动于衷。
许临朝看着近在咫尺的“风月楼”牌匾,及时地止住了脚步。
“还是不去了,改日,改日。”
他说完就要溜,但卫忠怎么能让他跑了呢,伸手又把他捞回来了。
许临朝的力气和卫忠的力气不相上下,两人就在路上僵持住了。
“蒋成!帮我!”
许临朝再站住的时候已经在风月楼的大堂里了。
他还想最后挣扎一下,于是他再次把视线转向了一旁的蒋成。
“蒋中郎也……”好这口?
在他心里,蒋成一直是一个正人君子的形象,而且不是说他心里也一直有一位“白月光”。
谁知道蒋成十分熟稔的揽过一旁女子,就着她的手吃了一口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一旁的卫忠凑到许临朝的耳边悄悄说道:“他自从和那位永隔后,就这样了。”
就这样,许临朝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枯萎了,只能被卫忠拖着拽着上了楼。
风月楼他肯定是听说过的,但是也只是听说,从未踏进过这里面半步。天天听着京中的世家公子把这里比喻成“人间仙境”,说这里的女子都是人间不得多得的“绝色”,今日一见,可以确定是妄言了。
他刚才在大堂里看了一圈,就这?绝色?这连程暮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想什么呢!他在心里暗骂了自己一通,怎么能拿程暮跟这些人比呢。
看起来他们两个是这里的常客,老鸨问都没问就让他们进了门。
那老鸨的脸上布满了皱纹,密密麻麻的皱纹中间又夹着厚重的脂粉,一开一合都能掉下二两粉。
“两位来了,还是老样子呗?”
卫忠盘着腿,好不惬意,“老样子。”
老鸨又看着许临朝问道:“那这位小公子……”
“他?”卫忠笑了,“他今天不是来吃肉的,就是喝口汤,不用管他。”
“好嘞!”
许临朝松了一口气,往旁边挪了挪,给他们腾出地方。
那老鸨刚走到门口被蒋成一口叫住。
“怎么了?这位贵客还有什么事吗?”
蒋成:“听说你们这里有一位海棠姑娘,若是得空,可以请出来见一见。”
那老鸨一喜,这不巧了吗,海棠那边刚好没有客人,她可比这些人挣得多了。
“得空得空,贵客要找,怎么会不得空呢!马上就给您叫来。”
等那老鸨出去后,卫忠翘着二郎腿,不解道;“怎么?你今天怎么这么舍得?那海棠姑娘可是头牌,不便宜,你这两个月的饷银可是不太够。”
蒋成云淡风轻抿了一口茶,“我们是建安王旧友,又是前辈,难道不应该许小公子出钱吗?”
许临朝无语。
卫忠在心里为他鼓掌,论不要脸这件事,自己还是有需要学习的地方。
没过一会儿,一个蒙着面的女子进来,把房间里所有蜡烛全熄灭了。
等那女子走出去,外面廊上突然明亮。
紧接着,一道倩影出现在紧闭的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