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舍不得?”
酒店的灯光洒下来,照在“小男狐狸精”的脸上。
他修长的手指握着镊子,用镊子夹住酒精棉球,轻轻在她的伤口处轻轻擦拭。
凑近了闻,陆棠还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的唇崩成一条直线,眼底满是对他的提防。
他抬眸,话说得也直接:“变脸变得这么快啊,你昨天晚上可不是这个态度。”
想起昨天晚上,她的双颊渐渐染上一抹红。
昨天晚上她是被下药了,是被生理性的欲望逼成了那个样子。
“为什么逃跑?”他的眸子漆黑,一阵强烈的压迫感随之而来,压得陆棠喘不过气。
陆棠下意识往后退,可只是退了一步,就被他抓住脚腕,一把拉回原位:“你发什么疯!”
在他强壮的身躯下,陆棠就显得格外娇小。
“我喜欢你,不想跟你分手。”他的嘴角牵起一抹笑,语气不紧不慢。
陆棠双眉蹙起,眼底的不安快要溢出来:“一个月就喜欢上了?那你的喜欢还真廉价。”
闻言,他轻笑一声,抬手勾起她散落的头发,帮她理到耳朵后面。
“也是,就三百万,确实廉价。”
这句话里满是讽刺。
“我不喜欢你。”陆棠抬手挡住他的手,说的很决绝。
这句话说出的瞬间,她的心跳像是满了一拍。
不可否认的是,她回国后的情绪价值都是他提供的。
“不喜欢我?”他的脸色沉了下来,抓着她脚腕的手也加大了力度。
“那你喜欢谁?”
“你那个窝囊费老公?”
他的语气轻蔑,带着挡不住的愤怒。
“你看上他什么?”
“看上他劈腿?”
“看上他窝囊?”
“还是看上他没钱?”
他每质问一句,就每往前凑近一分。
陆棠的脚腕被他死死地拽着,没有后退的余地。
两人的距离一点点缩近,只剩下半尺的距离。
一句句的质问让陆棠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越是这样问,陆棠就越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身份不简单。
她双眉紧锁,手心里都是汗:“你调查我?”
“小男狐狸精”嘲讽地笑笑:“就你那个窝囊的老公漏洞百出,还用不着我调查。”
“巧了,我就是喜欢他窝囊。”陆棠声音冷冽,不掺杂丝毫情绪。
她想结束这段关系,在故意激怒他。
当然,“小男狐狸精”也看出了她的意思。
下一秒,他修长的手指已经握住了她的下巴。
他的整个身体俯上去,两人近得快要贴上去:“你为什么要在意我的身份?不是说了都不过问吗?”
他的眼眶有些泛红:“你在故意激怒我?你能成功了。”
话音落下,他的唇覆了上去。
这个吻很凶,陆棠的后脑勺被他拖住,无路可逃。
此时的他就像一只猛兽,像是要把陆棠“吞噬”掉。
陆棠的双手抵在她的胸口,试图推开他。
可事实的力量悬殊告诉她,不可能。
她只能缓缓喘息,仰头承受着属于男人凶狠的吻。
他的唇齿间都是酒精的味道。
味道很烈,让她有些上头。
这个吻缠绵了很久才分开。
陆棠抬眸看向他,眼底的情绪复杂。
跟刚才不一样的是,陆棠在他的眼眸中察觉出一丝不舍。
他的语气突然软下来,薄唇咬住她的耳垂:“最后一次,我放你走。”
闻言,她的心头一颤:“好。”
“啪”的一声,房间的灯被关住。
这一晚,他像发了疯一般。
一次还没过,陆棠已经要坚持不住了。
她求饶,说好话。
可不管再怎么服软,他也只会更汹涌。
他们从床上,到窗前,再到浴室
她甚至都数不清这一晚来了多少次。
跟之前每一天早上都不一样。
陆棠是被叫醒的。
“我送你去机场。”
她睁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很平静,跟昨天晚上的那个人判若两人。
这是陆棠第一次这么看不透一个人。
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气。
本想从床上坐起来,可一阵阵酸痛传来,她只能硬撑着。
尤其是那个部位,疼得明显。
没等她把被子掀开,一阵塑料袋稀碎的声音传来。
“小男狐狸精”手里拿着一个袋子。
他打开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一管药膏和棉签。
陆棠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已经猜到了他要做什么。
没等她开口,他的大手已经掀开被子,抓住了她的腿。
“你”她的脸染上一抹红,直至耳根。
“别拒绝我。”
他只简单地说了这四个字。
拒绝的话就算到了嘴边,陆棠也说不出口。
涂抹好药后,陆棠下床洗漱。
看着镜子里满是红痕的上半身,她嘴角扯出一个苦笑。
都收拾好后,时间正好可以赶上她昨天买的票。
上了车,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
不难看出来,“小男狐狸精”的眼眶是红的。
陆棠坐在副驾驶上,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到现在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陆棠,你会后悔的。”他开口道。
他这句话说得非常肯定。
陆棠和他对上视线,心里升起一阵不安。
“下车吧,不送了。”
车子停在机场前,他开口道。
车内的空气凝固,氛围都变得压抑。
陆棠最讨厌的就是分别。
不管是三岁那年和妈妈的突然分开,还是一次一次被陆成拒之门外,送去寄宿学校。
甚至是三年前她遭受打击,出国前夕。
每一次分别都让她撕心裂肺。
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是她先的口,陆棠本以为不会像之前那样痛苦。
可现实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不知为何,藏在心底的那股撕裂感依然存在,甚至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深。
“小男狐狸精”嘴角微微抬起:“还不下车?舍不得?”
陆棠被这一句话拉回了神志,她轻笑一声:“没。”
话音落下,她打开了车门。
“等等。”他一句话叫停。
“你包里有药,脚腕上,一天换一次。”
闻言,陆棠有些愣。
可在离别之际,她越是这样藕断丝连,心里的那股痛苦就越不好控制。
她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手上,用力关住了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