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震惊!裴狗低声道歉
少女的手腕纤细又白嫩。
只需要稍稍的力道,就能在上面留下痕迹。
而裴宴刚才的粗鲁,无疑是在火上浇油。
那细白的手腕红肿着,像是被狠狠蹂躏过似的。
看着就让人心疼。
拿出车上备用的药膏,裴宴垂眸替她擦着药。
眸色里满是心疼和懊悔。
再怎么生气,他都不能伤害枝枝的。
“对不起,是我没有控制好脾气。”
他知道自己长了张臭脸。
平时还没个好脸色。
毕竟他那京圈活阎王的名号可不是白来的。
“你在跟我道歉?”
指了指自己。
手腕处的刺痛让宋稚枝不由得倒吸了口冷气。
刚才没注意,这会儿反应过来,确实疼。
“嗯,以后不会了。”
裴宴低着头,嗓音也是闷闷的。
像极了惹了祸干了坏事不敢跟主人对视的狗狗。
震惊。
向来桀骜不训又一身反骨的裴宴居然会跟她道歉。
而且还是这么低三下四的语气。
哥,你这人设彻底算是崩了。
见人始终都没有开腔,裴宴有些慌,但又不知道要怎么补救。
只能无措道,
“回去后,枝枝可以打回来骂回来。”
怎样都是可以的。
如果打骂都不解气的话。
他收藏室里还有皮鞭,不行就抽他一顿。
就是……不要再去见那个卷毛泰迪了。
他的心,都快要碎掉了。
之前的硬气和怒意也早就烟消云散了。
只要枝枝能够留在他的身边,五年前的事情真得不算什么。
他也愿意重新变成她脚下乖巧的忠犬,摇尾乞怜。
“裴宴,你是被夺舍了吗?”
少女睁着圆眸,静静地打量着他。
似乎是想从他莫名柔和下来的神色中探究出什么。
可都无果。
他的心思隐藏得太深了。
而且又不是轻易在脸上展露情绪的人。
宋稚枝根本猜不透他。
“没有。”
轻轻地哼了一声。
裴宴将药箱收拾好放了起来。
虽然心里委屈得不行,但还顾虑着她手腕上的伤。
低头给她吹着伤口。
之前他受伤时,枝枝也是这样子做的。
她说,‘呼呼就不疼了,所有的痛苦都会被吹走。’
而他也有模学样,弥补着自己之前的冲动。
但实际上裴宴内心还是介怀普佐的存在。
他无数次地想要张嘴问个清楚,可还是没有任何的勇气。
他怕枝枝是真的厌弃了他。
找了个蓝眼泰迪然后抛弃他去了北美,再也不会回来了。
如果他不主动挑破这层窗户纸的话,是不是就代表着他们会一直这样下去?
哪怕只是维持表面的关系,他也求之不得。
她是他的妻子。
这辈子都无法改变。
目光落在两人的对戒上,裴宴生硬的俊脸渐渐柔和了下来。
紧紧与她十指交握,连指缝也要强势霸道的撑开。
薄唇在宋稚枝看不到的地方悄然弯起。
像是只偷到腥的猫儿。
“我们领证的事……”
宋稚枝欲言又止。
心思完全就不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要是被哥哥知道她跟裴宴莫名其妙地领了证,肯定是要生气的。
毕竟从小时候开始,他就不待见裴宴。
“是真的,你是我法律上的妻子。”
听到她的质疑,裴宴立即开口。
只是语气却带着股不易察觉地急促和小心翼翼。
“关于你的事情,我从不开玩笑。”
对普佐宣誓她的所有权也好。
让她断了逃跑的心思也好。
婚姻都将成为她终生的束缚。
他的枝枝,永远也别想摆脱他。
“为什么?”
宋稚枝不理解并且大为震撼。
为了报复她把自己的婚姻都给搭进去了。
这是什么新型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套路吗?
“因为我……”
我爱你。
比你想象中的还要爱。
哪怕是付出生命,他也会矢志不渝地爱她。
可裴宴说不出口。
即便如今他功成名就站在金字塔的顶端。
但在心爱之人面前,他还是那条卑微又没人要的小野狗。
惴惴不安地揣摩着主人的心思。
不断地内耗自己。
脑补着一切子虚乌有却不利于他自己的事情。
他太害怕失去了。
以至于亲手掐断了自己唯一的希望。
裴宴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最终将汹涌的爱意止于唇齿间。
悄悄地藏在日常中的每一个小动作里。
他不需要枝枝明白他有多爱她。
毕竟这份爱,太过沉重。
他的枝枝,不需要背负他的阴暗与偏执。
她只需要快乐幸福地待在他的身边,圆满地过完这一生就足够了。
“因为什么?”
宋稚枝追问着。
她总觉得裴宴隐瞒了她好多的事情。
但他又总是动不动就摆着那张冷硬的臭脸。
导致她有时候根本就不想搭理他。
可这次,她想要主动一次。
男人的眸色是她看不懂的深沉与晦涩。
可即便如此,他的掌心依旧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心。
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水面上唯一的一根稻草。
宁死,也不会松手。
“裴宴,说话。”
宋稚枝看着他,眸色平静。
像是从前般,引导着那个阴鸷又偏执的少年逐渐走出他暗黑的世界。
可这次,他依旧沉默。
鼓胀的青筋起伏在男人的手背上,一弹一跳的。
他的手握住少女指尖的力气有些大。
像是在隐忍着什么般。
但最终还是彻底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掌心柔软的触感令他焦躁不安。
下意识地就松开了她的手。
裴宴端坐在车座上,眉眼间又是如常的阴沉和冷凝。
仿佛刚才的示弱和温柔只是昙花一现的假象般。
他的爱拿不出手,也上不了什么台面。
就连那张他珍之重之的结婚证,也是他滥用权力。
耍尽心机才骗到手的。
因为他清楚地知道,枝枝并不想跟他结婚。
连分手这种话都能说得出口。
抛弃他时连半分的怜悯都没有。
他的确不该有此奢望的。
可偏偏心底的妄念又在无时无刻地折磨着他。
他对她的欲望早就不是一句关心的话、一个紧密的拥抱就可以满足的了。
世人皆知裴氏掌权人不近女色。
冷心冷情得像是要坐定成僧。
可他们不知道,那个白天禁欲克制、在工作上一丝不苟的裴宴。
夜晚就会化成贪念缠身欲壑难填的魔鬼。
他会一遍遍对着照片呢喃着她的名字,指尖触摸着她所曾拥有的一切东西。
甚至还病态地亲吻着她所用过的哮喘喷雾。
所思所想,全部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