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夫君的手为何不同
说完,季淮安察觉到了不对劲,他没有,可是那行伍出身的骁王殿下却是有的。
此女狡狯,不会是察觉到了什么吧。
“知道了,想来令你不适,我回头会注意的。”
闻言,明婳放下心中疑窦,季淮安屋内清净,连个通房都没有,更不曾有什么女侍,身边只有个小厮阿东,哪里懂这个。
“好啊,我说大清早不来,原是在这缠着呢。”尖酸的声音响起。
季倩雯直接进了来,“阿兄,你倒是说说她,新进门的新妇子,竟然就开始睡懒觉了,昨儿差点将厨房都烧了,搁我们村,这样的女人早就该休了回家去,好让娘家羞死。”
“阿雯!”季淮安蹙眉,“女子本该温顺,你这样咋咋呼呼随便进入我的书房,传出去成何体统?!”
季倩雯委屈地红了眼,“阿兄变了,如今娶了媳妇,便不再对阿雯好了。”
“越发乱说,再这样,我不带你去赴宴了,省得让人耻笑家中没规矩。”
“阿兄!”季倩雯狠狠剜了明婳一眼,“定是你搬弄是非了是不是。”
她可就等着跟着兄长去国子监祭酒家会宴呢,那边必定会有不少文人雅士,指不定还有王孙公子,若是她遇到良人,马上就能得封诰命,自己大好前程哪能就被她给毁了!
明婳真想翻个白眼,就你这人头猪脑一言不合就闹腾的鬼德行,去了宴席又如何,那些千金贵女最在乎的反而是文人清雅,最重风骨,至少面上得藏事吧,明婳也不想跟她叽歪,只当自己没听到。
“郎君!郎君!”外间传来了阿东的呼唤声,“郎君,衙门的委任书到了!”
一屋子的人都惊喜坏了,季淮安更是顾不上跟妹妹磨牙,赶紧要出去,却被明婳给拉住了。
“郎君刚睡醒,总要梳洗一番,小石榴,快去打盆水来,发冠也要重新梳理。”
“是是是,我真是忙忘了。”刚睡醒这德行,急匆匆跑过去,有损文人清雅,季淮安看向明婳,“有劳了。”
“你我是夫妻,何须如此客气。”明婳含情脉脉,纵然没有情分,如今也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见季倩雯还站着,季淮安道:“没听你嫂嫂说的么,赶紧去洗漱一番,随我去见官差。”
季倩雯哪里见过这阵仗,只听说哥哥的委任状都下来了,赶紧提着裙子去找母亲了。
杨氏就指着儿子发达,季淮安又争气,一路考上来,乡里乡亲哪个不夸她,杨氏这辈子最大的荣光就在这了,当下也是到处找钗环妆点,待出来的时候,只把家里值钱的都往身上头上堆叠了。
时下风气最是厌恶穿金戴银之辈,一见如此,那几个官差面面相觑,季淮安脸色涨得通红,可是对方一个是老母一个是亲妹,也不好当着外人的面说什么女子的穿戴问题。
倒是明婳反应过来,让小石榴送上了喜饼跟一些辛苦钱,“有劳差大哥了,烦请里头喝上几盅,这大日头低下过来也属实辛苦。”
美人柔声,几个汉子有点不好意思了,“夫人不必客气,都是我等上官,还望大人多多照顾才是。”
明婳让阿东快带官差大哥去喝酒,再看季淮安的反应。
“我儿,是什么官职?大不大?!一年俸禄几何?”杨氏赶紧挤了过来。
季淮安欣喜道:“翰林院编修,正七品。”
也算是终于下了委任状了,之前御前钦点,本该是光宗耀祖的好事,可与他同科的那几个都已经去衙门了,偏他什么也没有,心里焦急不说,连宴会也时常被人取笑。
后来才知道,竟然是那玉和公主从中作梗,要他寒窗苦读十年,作那粗鄙老妇的面首,他季淮安如何在人前抬得起头来,这一得罪,便到了如今这步田地。
当日与明氏落水,也是可以挣脱的,只是思及此处,不若娶妻,让那玉和公主死了这份心,可就此惹下祸根,连累了他的前程,季淮安正为此烦忧。
还好,天不亡他季淮安。
他还有别的出路。
季淮安目光灼灼看向明婳,“娘,你赶紧遣李妈准备些回门礼,明日我要随夫人回门,过几日也要去衙门报道了。”
杨氏心中不悦,“这正七品也不是啥大官,我儿何时能当上一品大员?”
季淮安早就听腻了这番扫兴的话,“母亲尽管准备就是了,我还有事要忙。”
杨氏还在嘀咕,“那两个不过也是小吏,你还要给他们买牛肉,我儿以后出息大得很,你这见识浅薄的女人,难怪是小妇养的,到底不如豪门贵女,你且先侍奉着吧,家里的钱你是别想了。”
季倩雯白了明婳一眼,“就是,娘,正七品好像跟那榜眼一个官职呢。”
为着她要回门,杨氏要把自己收进来的礼又搬出来,看哪样都舍不得,一下午尽折腾了,倒是季淮安回来一趟,要去拜谒恩师,心疼得杨氏捶胸顿足。
明婳本以为今夜季淮安不会来了,毕竟要宴请同窗,哪知道刚睡下没多久,被褥又被掀开了。
男人身上裹挟着潮湿冷意,直往温热的被子里钻。
明婳被他冻得一哆嗦,他在黑夜中轻笑,“快给我捂捂。”
明婳打了个秀气的哈欠,“夫君今夜怎么又来了。”
“听你这意思,不是很想我来?”
明婳心里一咯噔,好刁钻的问题。
“我自然是想夫君,只是怕早晚被母亲发现。”
“不会,我小心些就是,放在床头的药膏抹了么。”
提起这个,明婳耳根就红了,今天起来还没发现,只觉得破皮的地方清凉舒缓,待夜深洗完了澡才发现这个。
她细弱蚊声,“都擦过了。”
“是么,里头每一处都细细擦了?我检查检查。”
他说着就要将她挖出来,明婳着急,“真的都擦了。”
“我不信,这满满一瓶还在,你怎么擦的?”
明婳暗啐这男人恶趣味。
“还能怎么擦的。”
楚厉枭将她从被褥里挖了出来,贴在她耳边道:“我有一个办法,能每一处都擦到,要不要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