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禾念安心里一暖:“好,我答应你。”
大哥拉着傅璟忱说:“好好对她,知道吗?”
傅璟忱不明白这大哥跟禾念安是什么关系,出于礼貌,点点头。
大哥怕傅璟忱听不进去,拉着傅璟忱的手又说一遍:“这妹子是我拉回来,你给我好好珍惜她。”
傅璟忱点点头。
从大哥家里出来,傅璟忱安排了一家当地的星级酒店,又是一个总统套房,她进了其中一间次卧,把门反锁。
把外衣脱了,舒舒服服躺在床上。
滑雪太费体力,她现在身体已经被透支了。
傅璟忱敲敲她的门。
“既然来北方了,要不要感受一下北方的洗浴文化。”
禾念安闭上眼睛。
满是疲惫的说:“不用了,我累了。”
第二天,她跟傅璟忱又回到了京都。
傅璟忱那些好友叫他过去聚一聚。
傅璟忱看她一眼:“要去吗?”
禾念安点点头。
傅璟忱带她到蓝海会所。
包厢里的人依然是那些老面孔,见到她神色各异,特别是池少东的表情特别精彩,看她眼神想要吃了她,不知道的以为她把傅璟忱抢走了一样。
她知道池少东是个异性恋,他有女朋友,但她就是想不通池少东为什么对她有那么大的恶意。
傅璟忱带她坐在最中间,她没跟这些人说话,拿手机在一边玩。
包厢的其他人,或多或少都说过伤害她的话,如今看傅璟忱跟她‘复合’。
都怕她回头去计较当初的事。
生怕禾念安不高兴给傅璟忱吹耳边风。
整个包厢只有傅璟忱最高兴,其他人都小心翼翼的。
傅璟忱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神情慵懒地跟旁边的人喝酒。
禾念安看着时间,跟傅璟忱说:“时间到了,说好了这几天时间给我。”
傅璟忱放下手里的酒杯立马起来,没有一丝犹豫。
傅璟忱和禾念安走后,包厢的人才感觉能呼吸,秦祎墨抱怨道:“这禾念安只要一回头,立马把傅璟忱钓成翘嘴。”
池少东气呼呼的说:“他活该。”
沈慕点了一根烟:“我倒觉得挺好玩的,我看禾念安那神情,这两人还有得折腾。”
禾念安带傅璟忱走出来,一路走到一个桥。
京都已经入冬,站在桥上寒风刺骨,冻的禾念安牙齿直打颤。
傅璟忱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禾念安的身上。
并帮她拢一拢。
“天太冷,我们上车吧。”
“不着急,跟你说点话,你一路上不是一直很好奇昨天我们见的大哥是谁吗?”
傅璟忱停下脚步来听她说。
“我给麦琪琪下跪后,她把视频发网上,我遭受那一次网暴时,神情恍惚来到这,那时候万念俱灰,有一瞬间想从这跳下去。”
傅璟忱清明的双眸渐渐蒙上一层雾,满眼心疼和懊悔。
“是那个大哥看出我情况不对,坚持让我上车。他说,他的家乡北国风光很美,让我去看看。”
傅璟忱掖住外套的手捏得泛白,手指轻轻颤抖。
心里害怕极了,他连声音都在颤抖:“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件事对你伤害那么大。”
如果不是那个司机大哥,禾念安可能就从这桥上跳下去了。
他不敢想那个后果。
禾念安轻轻推开傅璟忱上了车。
她说过了,她不会接受傅璟忱的道歉。
傅璟忱跟着她上车后把暖气开到最大。
把车上的毛毯给她盖上。
并让司机开去他的别墅。
她没有反抗,任由傅璟忱带她进入他的家里。
刚进来陈阿姨就给她递过来一杯姜茶。
“外面天冷,喝点暖暖身体。”
“谢谢阿姨。”
“不客气,你先去客房洗个澡暖暖身体,一会出来吃饭。”
禾念安上了二楼客房,这个客房她上次来过,这一次的布局有点不一样,床单被罩全部换新的,衣帽间都是她尺码的衣服。
还有很多包包首饰和鞋子。
这些全部都是新的。
这应该是一天内准备完的。
禾念安找一件比较保守的睡衣,洗完澡出浴室门就闻到一股饭菜香。
傅璟忱已经坐在主位等她。
她也没客气,坐下就埋头吃东西。
她的胃口一直很好,也可能是穷惯了,吃东西一直很香。
傅璟忱一边吃饭,一边看她吃饭。
禾念安头也不抬的说:“你不用一直看着我。”
“看你吃饭很下饭。”
禾念安有点吃不下了。
放下筷子:“傅总,明天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以后叫我名字。”
禾念安没顺着傅璟忱的话叫他名字,只是在等他答应她。
傅璟忱败下阵来:“好,你说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
一早起来。
禾念安看着黄历,今天是个好日子。
在衣帽间找了一身素色的衣服鞋子。
下楼时傅璟忱已经穿戴整齐在一楼等她。
见她下来,心情不错给她递杯牛奶。
吃完早餐后
禾念安带着傅璟忱去一趟殡仪馆。
傅璟忱看这地方,拉着要下车的禾念安问道:“我们为什么来这?”
禾念安收回被傅璟忱拉住的手:“下来就知道了。”
她需要拿回寄存在殡仪馆的骨灰。
她经常来,所以殡仪馆的人也认识她。
跟她比较熟悉的小满跟她打招呼道:“禾小姐来了?”
“嗯,这一次我想把骨灰请走。”
小满可能在特殊的单位,跟她也熟悉,说话也没多大的顾忌,半开玩笑的说:“哇,终于要请走了。”
殡仪馆最多存放三年,她花了钱,求了人才让妈妈多存放几年。
“该有什么仪式,就要什么仪式,仪式一定风风光光的。”
禾念安指着傅璟忱:“他出钱。”
傅璟忱有点意外禾念安居然会理所当然的跟他要钱。
禾念安是个边界感很强的人,愿意要花这个人的钱,说明他跟她的关系上更进一步了。
当他看到骨灰盒上是她妈妈的照片时,整个人都懵了。
那照片上的人那双明亮的眼睛,似乎在审判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