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阮棠白切黑
郑春天老脸发红,一手挡住他嘴巴,有些莫名其妙的道,“我就是来还首饰的,你是不是想太多了?你跟我解释这些干什么?”
沐承洲握住她手,深沉的眸凝视着她。
这个女人,能不能诚实一些!明明喜欢他,为什么老是装不在意的样子?不吃醋,为什么要来还礼物,真是个老作精。
既然软的不吃。
他只能使硬的来对付她了。
“我已经问过其它佣人了。”沐承洲嘴边的笑意没了,盯着她的眼神变得冷淡,“他们说了,今天这起事,全是因你而起!薜情让你弄杯水,你三番两次没弄好。两人才起了冲突,难道不是因为吃醋,而故意的?”
他这一番分析。
把郑春天听得一愣一愣的。是这样吗,她跟薜情起冲突,是因为这这样的原因?他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清楚?
“随便你怎么想吧?反正这东西我是退了!”不知道他怎么脑补成这样子的!
郑春天已经懒得解释了。
因为她发现,跟他怎么沟通都无效。他总能脑补到那方面去,不是她在勾引他,就是喜欢他,也不知他从哪得出来的结论。
还不是因为,他太自恋了!
她从他怀里挣出来,转身要走。
“郑春天!”沐承洲声音一冷,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在她的尖叫声中,把她给扔到了沙发上。他摁着她恶狠狠道,“我让她跟你道歉了,你还要作?别以为我宠你,你就可以有恃无恐……”
郑春天简直要崩溃了!
我的老天爷啊!少爷没救了,脑子真有坑啊!
“少爷,你说话就说话。”郑春天看着眼前的俊美青年,有些无奈的道,“你先放开我行不?让人发现了,别人会怎么说我。我不要面子啊?”
她没说完。
沐承洲就亲来。郑春天瞪他,“沐承洲,你怎么每次都使这招?能不能让人好好说话啊!”
沐承洲觉得,她虽然在瞪人,但明显好像气消了些?
招数虽老,有用就行啊。他心想,老娘们这是醋精转世吧!算了,今天就好好哄哄她!
她下楼时。
阮棠正跑上来,把她撞了个趔趄。
阮棠赶紧扶住她,“阿姨,你没事吧?”
“没,没事。就干活的时候闪了下腰。”郑春天紧皱眉头,她扶着梯下楼。没注意到阮棠看她的眼神,已经有些变了。
阮棠刚刚从她身上,闻到了一种气味。
她对这种气味很熟悉。
她经常在她妈妈身上,闻到这种气味。阮棠的妈妈颇有姿色,是个楼凤,家里时常会有男人出入。她从小就对这种气味,非常的敏感。
二楼住的,只有沐承洲。
是她想多了,对吧?那位阿姨又不漂亮,太匪夷所思了。
阮棠脸色发白。紧攥着拳头,慢慢来到了沐承洲的书房。她抬起手想要敲门,却怎么也没有勇气,害怕问出她不想接受的回答。
她回到自己房里。
躺在床上,眼泪忍不住的掉下来。
沐承洲带她回来时,她本来是失忆的,记不起自己是谁。可是那天晚上,她与谢先生发生关系后,她突然的恢复了记忆。
阮棠想起了她是谁。
她这么久没有回家,妈妈一定在找她。她很想妈妈,但不想离开这,舍不得沐承洲。而且,她也害怕回家。
害怕妈妈,出卖了一次不够。
要将她出卖第二次……
脑子里想到了很多事,想得越多,阮棠心里越害怕。她必须要做点什么,来确定自己的位置。阮棠稍稍收拾了一下,光着脚离开房间,又来到沐承洲门外。
她轻轻敲了几下。
沐承洲听见敲门声,问了句,“谁?”
阮棠带着哽咽的声音说,“承洲哥哥,是我……”
沐承洲看了下时间,蹙了下眉头。起身去开了门,看见阮棠蹲在门边,红着眼睛,地上一滩的泪水。
沐承洲微讶道,“棠棠,你蹲门边干什么?”
他要去将她扶起。阮棠哭着扑进他怀里,细瘦的胳膊缠住他脖子,嘤声哭了起来,“棠棠睡不着,做了恶梦……”
她这一扑进怀里。
沐承洲才发现,她只穿了一件长长的白衬衫,里面是真空的。
他脸一变,扣着她的手把人推开了些。眸光沉沉,“棠棠,之前不是提醒过你么?怎么不好好穿衣服?”
他推拒的动作,让阮棠眼睛一红。
她坐在地上,两手抱着膝,雪白的长腿曲伸着。衬衫下摆,几乎包不住屁股。她泪湿了睫毛,颤着声说,“棠棠想呆在有你的地方。承洲哥哥,别赶我走。”
她的姿态,十足的娇柔堪怜。
沐承洲眉头蹙起得更紧。总觉得阮棠有些不一样了,但又说不太清。若不知她单纯,沐承洲会觉得她是在勾引自己。
但她只是失忆的女孩。
因她长了与池乔儿一样的脸。沐承洲对待她,没办法像对许娇娇那样。他撑着墙看着她好一会儿,淡淡道,“你要睡不习惯那个房间。可以睡我这。”
阮棠眼睛一亮。
立刻从地上起来。
她歪头看着她,就像一只可爱的猫咪,“承洲哥哥要陪我吗?”
“我去睡隔壁。”沐承洲从床头柜,拿了手机。拍拍她肩膀,淡淡道,“时间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二楼客房多的是,随便哪间都可以睡人。
他说完拉上了门。
阮棠笑凝住,她瞪着关上的门,眼睛一下红了。失败了,又失败了。到底哪里出了错呢,明明他带她回来的那晚,他对她有很明显的兴趣。
为什么变了呢。
她垂下头,白净的脖颈带着一股脆弱,仿佛一折就断。她拿起手机,拨通了一组号码。
谢喻明刚回到家。
接到她电话,又惊喜又意外,“棠棠,这么晚了,有事吗?”
“谢先生,我想离开。”阮棠眼泪掉下来,握紧手机,哽咽着道,“沐承洲不要我了,你可以带我离开么……”
谢喻明听见她带着哭腔,不由的心一紧。
二话没说就下了床,询问了她的情况,又说,“棠棠,你等着,我马上赶过去。是不是沐承洲欺负你了?我一定带你走!”
阮棠挂了电话。
她爬上了沐承洲的床,抱住他的被子,用力的包住自己。她红着脸,将脸埋进被子里,在那温暖干燥的被子里深深的吸了几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