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鬼街
项明叼着根树枝，吧砸吧砸咬着，看着来往的女子……
“不要脸的东西。”一妇人骂道。
“老太婆你别自作多情了！”项明骂道，“老子是看她不是看你。”
两个小乞丐拿着碗走过来，两人便是挪了挪位置……
“臭要饭的，”项明道，便是接过一个小丫头递给来的饼吃起来，李哈也是拿过饼吃了起来……
小丫头咿呀咿呀的比划着手势……
“你们能不能找点正事，”小男孩笑道，“你们长这么大的块头！”
项明道：“我看的懂。”
只见小丫头惊喜的看着项明，便是咿呀咿呀的比划起来……
项明一边说一边比划了起来……小丫头点了点头，又摆了摆了手……
李哈一脸嫌弃，这个大忽悠，就这两三天他就能跟一个小哑巴交流了？要知道她哥有时候都看不懂她的手势
小男孩道：“她说什么呢？”
项明笑道：“我也不知道啊。”
小丫头嘟着嘴，摧了项明一拳……
项明笑道：“你个丫头还会装聋作哑啊！”
小丫头蹲在一旁生着闷气……
小男孩笑道：“小鱼可聪明了，她看你张嘴巴就知道你大概要说什么。”
一旁的李哈道：“你妹妹是天生聋哑的还是后来的？”
小乞丐挠了挠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你们也知道我比她大不了多少……诶，你们是不是从长安来的啊？”
项明点了点头，李哈摇了摇头……
小乞丐道：“那你有没有见过一个没有左手的老乞丐啊，他是我们爷爷，去了长安好几个月了还没回来。”
项明道：“这缺胳膊断腿的乞丐多了去了，回头我们帮你留意下吧。”
小丫头揪了揪小男孩的耳朵，咿呀咿呀起来……
小男孩道：“哦，我爷爷左边耳朵也没了。”
项明点了点头道：“好的，回头帮你们留意一下。”
路人对这两个家伙也是无语了，这什么人啊，大庭广众之下连小乞丐的口粮都好意思吃，恬不知耻……
两人瞎扯了一会，小乞丐收起碗里的几枚铜板便是站起来。
项明好奇道：“诶，你们每天这个时候就走，去哪里发财啊？”
小男孩笑道：“去上学啊。”
“你们不是乞丐吗？”项明道，“哪里来的钱上私塾？”
“我们不用钱的，”小男孩笑道，“我妹妹又聋又哑的认识几个字也好。”便是拉着小丫头走了……
两人也是闲的无聊，便是跟着两个小屁孩。
两个小屁孩来到一处挂着“有教无类”牌匾的大院门前，只见里面大大小小上百小孩玩闹着……
两兄妹跟几个同龄的小孩叽叽喳喳起来……
不一会，一个中年男人走过来，众小孩便是纷纷入座……
“有教无类，名副其实，”大门外的李哈叹气道，“连一个又聋又哑的小乞丐都这么上进，你看看我们两个，哎……”
“大哥，你想说什么？”项明骂道，“老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怎么上进！要我造反啊！”
“诶诶诶，这我可没说啊，”李哈道，“刚刚还吃小乞丐的饼，现在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你这人的脸皮是真的比长安城墙还厚啊！”
两人来到河边弄了几条鱼烤起来……
李哈道：“你直接去皇宫不就行了啊，还有人敢拦着你啊？”
项明道：“你这人烦不烦哦，跟个八婆一样。”
李哈道：“要不然我去通知你的那些狐朋狗友，让他们通知你哥，把你六十四抬大轿抬回去怎么样？”
项明骂道：“你再烦老子把你扔进河里喂鱼！”
“老子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李哈道，“不行，你这座金山打死我也不会松手的，你让我想想办法……”
项明骂道：“老子要是回了长安看你一眼算我输，就你这德行给我擦鞋都没资格！”
李哈骂道：“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这样说我就自己去长安玩了，长安的千金小姐都在等我入赘呢！”
项明吃着烤鱼懒的理他……
李哈叽叽喳喳起来：“你小子不会要躲一辈子吧！面子哪里有里子重要啊？你是天王老子啊，谁敢对你说三道四啊？”
项明骂道：“老子就喜欢吃糠咽菜行了吧！”
两人在小镇里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着……
过了两天，李哈骂骂咧咧着屁颠屁颠的跑长安去耍了……
项明在小镇的小码头干起来了苦力，搬着货，就当练功练气力。
几天后，那矫健的身躯，英俊的脸庞，把附近洗衣服的大姑娘小姑娘迷的神魂颠倒。
闲暇之余，项明的油嘴滑舌逗的一个个黄花大闺女芳心暗许……不时有大姑娘暗送秋波，小姑娘送点心。
项明可是来者不拒，白吃白不吃。
隔三差五就有媒婆过来说媒让他入赘，架不住人家太热情，过去便是一顿胡吃海喝……然后拍拍屁股走人。
长安城，鬼街内
一带着牛头面具，一带着狗头面具的两个小孩叽叽喳喳的吵着……
面前的桌上摆着一条蛇玩偶，牌子上写着：千年白蛇屎，万年青蛇粪。
“今天轮到我去逛街了啊。”狗脸道。
“这日子没法过了！”牛头骂道。
附近的几个摊主也是无语，这两个小不点整天过来就是吵吵吵，过家家吗！还卖屎！
只见一个戴着罗刹面具的人走过来，看了看，道：“怎么卖！”
“二十两！”狗头道。
附近的摊主也是无语，这里是鬼街，这两个小不点一天天的糊弄鬼呢！
“我是说这蛇粪！”罗刹道。
“白的二十两一钱，青的也算你二十两好了！”狗脸道。
“能不能看看？”罗刹道。
一旁的小牛头拿出几个小瓷瓶摆在桌上，道：“这几个是新鲜的，这几个是磨成粉的！”
附近的摊主也是莞尔……
罗刹拿起一个小白瓶，又打开一个小青瓶，拿起来闻了闻，道：“什么蛇？”
“当然是毒蛇啊，”狗头道，“白瓶是白蛇，青瓶是青蛇。”
只见罗刹一一打开几个瓶子看了看，倒了一点点粉末在手上看了看，用舌尖尝了一下……把附近的几个摊主看的一阵恶心。
“这些五十两我都要了。”罗刹道。
附近的摊主下巴都掉下来了！还真有人买啊！
“客官，这可不还价的！”狗头道，“这里起码要五百两！”
只见罗刹拿出一张五十两的银票放在桌子上……
狗头摇了摇头道：“五百两！少一两都不卖！”
只见罗刹拿起银票便是要走……
狗头刚要开口，便是被一旁的牛头捏了捏腰，便是一声不吭，收起小瓶子……
那罗刹走出去几步便又折返过来，道：“二百两！”
“五百两！”小牛头道。
附近摊主……二百两都不卖？
见罗刹站在一旁一声不吭，狗脸拉了拉牛头的胳膊道：“二百两给他好了！”
还不待牛头开口，罗刹道：“成交，五百两！”便是拿起几个小瓷瓶确认了一下……便是放下五张百两银票。
狗脸拿着银票对着蜡烛一一验过后，点了点头，笑道：“常来啊！这次便宜你了！嘿嘿！”
罗刹点了点道，“下次还有的话，这个价格我都收了！”
小头牛道：“下次再说吧，也不一定是这个价格了啊，嘿嘿嘿……”
也不知道罗刹面具后的人什么表情。
小狗脸低呼一声，发财了……
还没走远的罗刹折返回来道：“你们还有的话可以送到长寿楼，我都收。”便是走了……
五百两？我滴乖乖，这什么粪是金子做的也没这么贵啊！
附近的几个摊主也是跪了，这两个小家伙在这里蹲了半个多月了，瞎了自己的狗眼啊！却也是不好过来询问……毕竟鬼市的规矩在这里。
众人虽然眼红，但是不敢觊觎，谁知道他们身后是什么人……
小牛头对一旁的摊贩笑嘻嘻道：“就是蛇粪，不是什么灵丹妙药，做药引子用的，没什么特别的，估计是急用而已，你们要吗？”
要不起！
两个小不点收好摊子便是屁颠屁颠的走了……留下一脸懵逼的牛鬼蛇神们。
长安大街上，骑着高头大马锦衣玉缎的纨绔子弟公子哥们嘻嘻哈哈着路过……
一灰头土脸青年走到面摊前一把坐下道：“老板，来碗素面，多放点面。”
两个小孩骑着毛驴在大街上闲逛着……
“他们好威风啊！”李狗拿着一袋炸香肉边吃边笑道。
“威风个屁，那小子骑他们头上都是他们福气！”蚩莲吃着一串糖葫芦。
正在埋头吃面的李哈，抬头看了看，看着迎面走来的两人，骂道：“狗子！”
李狗愣了愣，便是一拍驴屁股要走……
李哈一把蹿了过去，拉着李狗的毛驴骂道：“好家伙，混的油头粉面连老子都不认识了啊！”
“我要叫了啊！”李狗挣扎道，“你别乱来啊！”
李哈一把夺过李狗手里的香肉，回到小摊，吃着香肉喝着面汤……
“那小子人呢？”蚩莲骑着毛驴过来道。
“当他的人上人了！”李哈一边吃一边道，“你小子混的不错啊，哪里发财啊！”
李狗撇撇嘴道：“关你屁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