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坐牢
隔壁的李哈意气风发，已经赢了一百多文了……
大街上，蚩莲道：“你别跟我说你没钱！”
李狗嘀咕道：“我的钱都被他们抢了！”
蚩莲道：“你下次跟人吹牛前先想想再说，没钱还学人泡妞？”
傍晚时分，荒废的凶宅里，蚩莲道：“什么时候回长安？”
项明道：“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过几日再说吧。”
几天后，洛阳府衙大牢内，项明李哈被狱卒一脚踢进牢房……
附近牢房的众囚犯被吵醒，一脸嫌弃的看着两人，这大半夜被抓进来的十个有九个是偷鸡摸狗的……
一回生二回熟，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坐牢了，项明骂道：“看你个头啊！再看拧掉你小子的脑袋！”
李哈骂道：“你还有理了啊！”
“诶，两位兄弟怎么进来的？”一囚犯笑道。
两人懒得理他们，往地上一躺，便是呼呼大睡起来……
翌日清晨，两人吃着窝窝头，跟众狱友交流着怎么进来的……当众人听他们两个说自己是偷鸡摸狗进来且不是洛阳人士，便是一脸诧异的看着两人……
“小兄弟，有什么遗言跟哥哥们说说，偷来的钱藏哪里了？”一大汉道，“等我们出去了给你烧点纸钱下去！”
“你小子什么意思，”项明道，“找打是吧！”
李哈笑道：“这家伙脑子有问题，老哥，什么意思啊？”
“你们这些不是洛阳的人，到时候都是替死鬼，”一男子道，“你们两个过几天说不定就能投胎了！”
“信不信老子现在就让你喝孟婆汤！”项明骂道，“不就是去挖几天矿吗，老子吓大的！”
“千年修来同牢坐，”隔壁牢房男子道：“看你们年纪轻轻就跟你们说道说道，洛阳城最近连发命案跟采花案，官府又抓不到人，你说他们会怎么办？”
两人都是机灵鬼一点就通，李哈骂道：“不会吧？这也太离谱了吧？大哥，你别吓我们啊！”
“不然呢，我们都是洛阳本地人，说我们是杀人犯采花贼大家也不会信，”隔壁中年男子道，“你们这些外地过来的就是最好的替罪羊，这两天都砍了好几个了！”
李哈踢了一脚发懵的项明，骂道，“老子被你小子害死了，叫你找个小户人家偷点东西就算了，你小子偏偏要去那什么张富豪家偷，还富贵险中求，现在命都没了。”
“大哥，有没有办法救命啊！”项明连忙笑道，“等我们出去了请你吃香的喝辣的！”
“办法当然有，在洛阳城本地找个富豪乡绅给你们做保呗，”男子笑道，“一人一千两就够了，你叫一声，狱卒马上给你们去带话，晚了就来不及了！”
一千两？
两人面面相觑，老子要是拿的出一千两，还用得着半夜三更去偷吗？
只见项明揪住李哈的衣领摇了摇，叫道：“赶紧想想办法啊，你不是在洛阳好多亲戚吗？”
这猴急的样子把众人都看笑了……
李哈一把推开项明，道：“这么多外来的江湖人，就一定杀我们？”
“外面哪天没案子？早也是一刀晚也是一刀，”男子道，“江湖中人大都是好勇斗狠打架斗殴进来了，你们半夜偷鸡摸狗被抓的最合适不过了，排队也是你们排前面啊。”
这话把两人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都浇灭了，不说项明了，就李哈这观雨亭的身份，不说还好一说直接死翘翘，观雨亭可是天下排的上号的黑道组织，报上名来那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两人蹲在角落里叽叽喳喳起来……
李哈低声道：“你之前不是说你是项明吗，我信了还不行吗，这么大的洛阳城肯定有你的手下啊！”
项明低声道：“你小声点行不行，我不知道啊，不然也不用讨饭了啊。”
李哈道：“你仔细想想啊，时间不等人啊，回头把我们拖出去砍头就来不及了。”
项明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李哈道：“那你就别怪兄弟不够义气了，死一个总比死两个好吧。”
项明低声骂道：“你什么意思？”
李哈道：“我跟狱卒举报你是项明啊，你放心，他们肯定不会杀你的，你活着比死了值钱多了，你别跟我说你吹牛啊。”
项明低声骂道：“你小子想马上死就去说，杀人灭口懂不懂？”
李哈挠了挠头，想了想，这……
“小兄弟，别怪老哥没提醒你们啊！”一男子道，“被押出去砍头再找人帮忙就来不及了！”
李哈满不在乎道：“没事，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众囚犯也是笑了，不怕死的见过，这被冤死还能这么淡定的不多见……
洛阳城城南菜市口，李狗蚩莲在小混混堆里等着吃席……
“小屁孩，一边去！”一青年骂道。
“我们是张三李四的跟班。”李狗笑嘻嘻道。
“张三李四？”青年看了看，道，“你们看见张三李四了吗……你们是不是来错地方了，他们可能在对面！赶紧滚蛋……”
两人骂骂咧咧的走到对面酒楼……
“那两个家伙不在这里……”
午时三刻，一队军士押着囚车过来……斩，开席……
牢房内，项明把鸡蛋大小黑不溜秋的窝窝头塞进嘴角胡乱嚼了嚼，舀了一瓢水喝下，便是躺了下来……李哈还在跟几个囚犯唠嗑着……
李哈笑嘻嘻道：“大哥，你们见多识广帮我们想想生路呗！”
一男子笑道：“把你小弟弟砍了说不定有一条生路！”
“哎呦，大哥，他对我无情我不能对他无义啊！”李哈道。
一人指了指李哈的胯下，笑道：“说的是你撒尿的小弟弟！去宫里当太监呗！
李哈怒骂道：“你小子找揍是不是！”
男子笑道：“大头小头总得砍一个吧？”
哈哈哈……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项明起身笑道：“反正都是死，找几个垫背的也好，想不出来你们几个一个也别想活，去奈何桥给老子探探路！”
哈哈哈……众人都笑傻了……
项明走过去，对半卧着的大汉道：“起来！”
大汉？便是站起来笑道，“你小子找事啊！”
项明一拳砸过去，大汉便是一头栽倒，陷入了婴儿般的睡眠，骂道：“你们几个当老子开玩笑啊！”
众人笑不出来了，这小子有两下子啊……
“哎呦，都是自己人啊！”李哈一家蹬开项明骂道，“你发什么疯啊！又不是马上要砍头了，怕什么！”
众人都是老油条了，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但是这可是两个“死囚”啊！
剩下五个同牢房的囚犯咽了咽口水，我上辈子是造了什么孽啊！
项明眼神中透露出一股要死一起死的狠劲！
两丈长宽的牢房内，李哈跟剩余五人坐在一旁叽叽喳喳起来，项明躺在一旁，中间躺着一个大婴儿……
“我跟他不熟！”李哈道，“没想到他是这种人……我说真的……”
“你饶了我们吧？”一男子道。
“你们帮我想想办法呗……”李哈道，“出去了我们一起吃香的喝辣的。”
黄昏时分……几十人骂骂咧咧的被押进大牢……热闹非凡……
两人被狱卒踢进项明李哈牢房内……
“张三？我说好几天没看见你蹦跶了，”王老五笑道，“那个躺着的不会是李四吧？好家伙跟这大的块头都能打个平手，你们平时打架不出力啊！”
李哈拉着王老五道：“坐下说，我这边干净些。”
“哦，你们怎么进来的？”王老五笑道。
李哈骂道：“晦气的要死，就是这个该死的家伙……”
“你给我滚一边去！”项明跳过去，给王老五捏着肩膀便是噼里啪啦说起来……张三这家伙说那个张员外是他亲戚，我就跟他去了，没想到这小子鬼话连篇……
李哈……众狱友……这小子编故事都不打草稿的啊……
附近几个牢房的几个小混混噼里啪啦说起来……
原来他们中午在菜市口打群架，居然有个不知死活的一品大员家的衙内过来凑热闹，结果被打的半死不活，双方找事的，组织的，能抓的都被抓进来了……
“多大的事啊！”王老五笑道，“你们两个虽然出工不出力，但是好歹也是自己人，这事包我身上了！”
出来混最主要的就是讲义气，当然他只是嘴上讲讲而已的，这么多人看着呢……
项明笑嘻嘻道：“王大哥，靠你了啊！”
李哈蹲在一旁，一脸嫌弃，你个狗腿子，这家伙的鬼话你也信，一千两诶！
“这大块头是你小子打的？”王老五笑道。
项明点了点头，笑道：“我就一拳，哪里知道他这么不经打！”
几个囚犯连忙附和起来，赶紧把这脑子有问题的家伙带出去……
附近牢房的众混混已经对骂起来，纷纷指责对方没眼力，打谁不好，打宰相家的衙内……一边骂一边喊冤枉……好不热闹。
“王大哥，只要不给你暖床我什么都干！”李哈嘻嘻笑道。
“滚一边去，王大哥还用你暖床！”项明骂道。
“你们两个有毛病啊！”王老五骂道，“别碰我，滚一边去！”
“我不是那个意思啊！”项明道。
“滚啊！”李哈骂道。
“叫你滚啊！”项明骂道，“还不滚！”
两人便是掐起来……
几个狱卒提着木桶，往各个牢房里扔进几个黑不溜秋的窝窝头……
“哎呦，你们还没打够啊！”一青年狱卒笑道，“在这牢里打死人可是死罪，把这大块头给我叫醒……”
“官爷，你看看这窝窝头，你看看这块头！”项明踢了踢昏迷的大汉笑道，“饿昏了啊！”
青年狱卒骂道：“你小子别嬉皮笑脸的，把人给我叫醒！”
众人看着项明……
项明拖着几百斤的大汉到牢口笑道：“官爷，你看看还是热乎乎的，真的是饿昏的！”
青年狱卒摸了摸，又扔了两个窝窝头进来，骂道：“你小子老实点！”
哦……
两人拿着两个黑不溜秋的窝窝头递给王老五……
“你们能不能别寒碜我了啊！”王老五道，“老六，我能不能换个牢房……”
外边宰相家的衙内被打了个半死不活后，被抬回府内，醒来后得知抓了不少人……差点被气死，这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啊……
宰相的头都大了，我又没叫人抓啊，这府衙的人也不归我管啊，完蛋，肯定是有人要整自己徇私枉法！
洛阳府尹骂道：“谁叫你们抓人的！”
一捕头道：“都台院说的！”
洛阳府尹骂道：“哪个人，你们说清楚！”
众捕快你看看我，看看你……
秦国皇宫御书房内……
嬴铁道：“乌烟瘴气的。”
秦皇骂道：“这就是你胡乱抓人的借口？”
“反正我现在是摆烂了，虱子多了不怕咬，”嬴铁道，“他们一个个酒囊饭袋，抓不到人便是胡乱砍人，过不了多久，这洛阳城便成贼窝了！”
秦皇道：“你继续说啊！”
“我不想说！”赢铁道。
“你小子来劲了吧！”秦皇骂道。
“这些年洛阳乌烟瘴气，”嬴铁道，“上梁不正下梁歪，尤其是这府衙，整天杀良冒功。”
秦皇道：“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啊！拐弯抹角的搞什么！”
嬴铁道：“那林老头都老掉牙了，表面清廉无私，其实早就老眼昏花了，那衙门牢房里多少冤死鬼，说他不知道打死我都不信！”
“你想说什么？”秦皇骂道，“叽叽歪歪的一大堆……”
“翰林院的张横，”赢铁，“让他做府尹，那个林老头让他告老还乡好了。”
秦皇也是无语，那张横能好到哪里。
“看看，说了你又不听！”嬴铁嘀咕道。
“这事你来办吧，”秦皇想了想道，“下手轻点，毕竟年纪大了。”便是写下圣旨。
“臣领旨。”嬴铁便是屁颠屁颠的走了。
十几骑进入洛阳府衙门内……
“叫林尚志出来接旨。”嬴铁道。
不一会，洛阳府尹便是跑出来……看了看嬴铁，暗骂一声，完蛋！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嬴铁打开圣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