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潘多拉的形成＆吸血鬼的变迁
玖兰枫气鼓鼓的看着死也不承认自己是长辈的黑羽快斗，数次张嘴想要辩驳却不知道从哪里切入。
最后没辙，将求助的目光投向一旁欣赏自己吃瘪的玖兰枢以及锥生零身上。
帮忙啊！！！
玖兰枫眼里的委屈都快凝成实质了。
锥生零沉默的错开玖兰枫的视线，说实话，他并不是很想有个跟工藤新一长相有九成相似的小辈。
有了小辈的由头，事后想要教训对方还要掂量掂量是否是以大欺小。
见好友不搭理自己，玖兰枫只好看向他哥，疯狂给他哥使眼色。
玖兰枢：“……”
“叫叔叔就不必了，我并不是很想长这个辈分，枫你就不要坚持了。”
“哦……”玖兰枫失落的耷拉着脑袋，只好乖乖听大家长的话，不再执着这个称呼，“不叫就不叫嘛。”
玖兰枢无奈，“他也不是幼崽，枫你这么坚持做什么？家里那只人类幼崽还不够你玩的吗？”
黑羽快斗：“……”
他不是玩具啊啊啊啊啊！！！
黑羽快斗突然觉得，自己一点都不了解这群吸血鬼的想法。
“好吧。”玖兰枫叹气，“问题是我再看见快斗他爸后，这不就乱套了吗！”
“各论各的，反正人类的伦理道德管不到吸血鬼头上。”
锥生零无语，狠还是你玖兰枢狠，一针见血的说出问题的关键，偏偏那傻孩子还一本正经的相信了。
听到自家哥哥的解释，玖兰枫的双眼亮闪闪的，认真的点头，“也是哦，那还是各论各的吧。”
虽然不知道话风是怎么乱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但黑羽快斗还是松了口气。
面对这张过分年轻的美人脸，黑羽快斗真叫不出“叔叔”的称呼。
也不知道枫哥是什么癖好，怎么偏偏热衷于当自己长辈。
“一条，你带这小子去宿舍休息，叮嘱他别乱跑。”
“好的，枢大人。”
嬉闹过后，玖兰枢打算说正事了。
一个眼神，在场所有贵族吸血鬼纷纷离开教室，将空间留给玖兰兄弟俩……以及另外一位无人敢招惹的大爷。
锥生零没有探听这对兄弟俩之间的私事，刚刚黑羽快斗谈及宝石的时候，自家那只小纯血就有些不对。
要不是黑羽快斗跟小纯血不熟，早就发现不对劲了。
正打算离开时，就被玖兰枢叫住了。
“不必离开，锥生听听也好，还可以盯着枫，免得他随性起来没人看得住。”
玖兰枫撇嘴，以前的蠢事能不能翻页了！
谁睡那么久醒来脑子都会短路的好么，总要给个时间过渡，刚睡醒年纪小藏不住事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
玖兰枫委屈扣手，这丢脸的黑历史难道真要跟着自己一辈子吗？
不就是刚到人类世界就被阵阵的血勾的暴露身份了么，不吃不喝不摄入营养的睡那么久，馋一点怎么了嘛……
不是都教训过了嘛……
大家长什么的最讨厌了！
“少说两句能憋死你？”锥生零冷淡的瞥了一眼玖兰枢，别人给这只纯血种的面子他可不会留情。
何况都是什么时候的陈年旧事了，还翻出来讲。
玖兰枢保持微笑，对锥生零的控诉充耳不闻。
糟心弟弟见某只猪第一眼就把自己送出去的这件事，别想在他这里翻篇。
“我不明白，明明是随手弄出来的小玩意，为什么会被传成这么离谱的东西。”玖兰枫生无可恋的趴在桌子上，恹恹的抬起眼皮。
锥生零转头看着他，问道：“真跟小枫你有关啊……”
玖兰枫点头，“我弄出来玩的，本来是一块晶莹剔透的蓝宝石，外型非常好看，就是内里有些缺陷，影响整体的美感，于是我就把心头血填补进去了。”
“里面流动的血液正好掩盖了那抹瑕疵，透过月光可以看到血液在里面流动，原本的瑕疵因为血液的流动像星星一样，我觉得很好看，就一直留下把玩了。”
“就是个摆件而已。”
锥生零无语，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的敲了敲小吸血鬼的脑袋，叹息道：“始祖心头血，不引来觊觎都怪了。”
“你当时就没拦着？”
玖兰枢表情非常无辜的摊开手，道：“在当时又不算什么稀罕的东西，当年那些始祖的目光基本上都放在枫身上。”
“跟心头血比起来，还是全部的始祖血更吸引他们。”
别说玖兰枫没想到，玖兰枢也没想到这玩意还能引来觊觎。
“我不管谁觊觎，我的东西谁也别想拿走！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言，我这个拥有者都不知道有这个作用。”
玖兰枫不爽的哼哼，一群神经病，总惦记别人的东西做什么。
“我大概猜到这传言是怎么出来的了。”玖兰枢的眸子微微眯起，声音也有些冷，“万年前知道你有这么一块宝石的始祖不少，虽然他们都把这件事当成笑话来看，但不代表他们的后代，他们的附属家族也这么想。”
“始祖血对吸血鬼的吸引力还是比较强的，或许有些家族里就有关于这件事的流传，始祖时代随着我和枫的沉睡终止，玖兰李土能从蛛丝马迹中使用禁术唤醒我，别的纯血也会有流传下来的手札。”
“相较于唤醒始祖这一招，还是现成的始祖血更有吸引力，不过他们找不到枫的沉睡地，并不知道这枚宝石就在枫沉睡的水晶棺之中。”
玖兰枢讽刺的笑笑，“给出个吸引人的作用，利用人类的欲望达到目的，只要在背后坐收渔翁之利，算盘打的真精明。”
“宝石你自己收好，别给那小子。”锥生零警告的看向玖兰枫。
玖兰枫颔首，“我知道，先不说那枚宝石跟了我这么久，就是快斗要做的事我也不可能把宝石给他。”
“一旦他把那枚宝石打碎，那可就不是附近的levele全被吸引过来，但凡是吸血鬼，都逃不过始祖血的吸引。”
“始祖时代为什么强悍，皆是因为始祖血蕴含的能量不可估计。哥哥要不是因为禁术无法对玖兰李土下手，还想整改整个吸血鬼界，就凭借哥哥吸收的那些始祖血，能直接掀翻目前存在的所有纯血家族。”
玖兰枫顶着一张温顺纯良的脸，说出无比霸气的话。
玖兰枢无奈，屈指弹了下对方的脑门，失笑道：“总要师出有名，免得出现面服心不服这种糟心事。”
可以凭借武力强压，但没必要。
“老实点。”锥生零按住玖兰枫的脑袋，扼制住这家伙的捣蛋想法，“纯血种本就稀少，元老会那边盯着呢，少一只纯血种都会引来不少的麻烦，纯血杀纯血更是麻烦中的麻烦。你乖一点，别惹事。”
玖兰枫轻哼一声，“我怕他们？不过是因为纯血稀少才建立的监管场所，真把自己当盘菜了？”
“若是公平公正也就算了，玖兰李土的势力都把元老院渗透成什么样了，一群走狗，用得着他们在我面前叫？”
“我倒要看看我杀了绯樱闲后，元老会能把我怎么样！”
玖兰枢轻笑出声，解释道：“锥生你别跟枫犟这种事，枫曾经生活的时代就是由混乱时代到君主时代，在他的印象中，吸血鬼就应该听从帝王命令。”
“元老会是废除君主制度后创建的，枫是不会把他们放在眼里的。”
对此，玖兰枢也无可奈何。
由玖兰家废除的君主制度，终究还是要由自己重新建立起来。
玖兰枫迷茫的眨眼，缓缓的吐出一个字，“啊？”
什么废除君主制，明明一起讨论的，为什么他哥和zero又开始说一些他不理解的东西？
“你没跟他说这些？”锥生零终于知道玖兰枫思想上那些违和之处是什么了，原本以为是始祖的习性，现在看来……是对方根本没了解时代背景。
“没说。”玖兰枢淡定回答，“说与不说没什么区别，从唤醒枫后，元老会那边的权利迟早都要收回。”
“既然唤醒了枫，自然要让他的生活有保障，自然要保证没有那些不长眼的纯血冒犯他。”
“始祖时代那些始祖盯上枫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出现在纯血身上。”
锥生零一想也是，就他们家这个辅助能力顶尖，战斗能力除了念力就是自身搏斗的小纯血，碰上以攻击为主的纯血，还真容易吃亏。
就算可以使用禁咒，但这东西伤身，威力越大对身体的负荷也就越大。
“我真成老古董了啊……”玖兰枫闷声嘟囔，一觉醒来连制度都变了，没有这么玩的。
“难怪现在的纯血各分天下，每个纯血家族都有各自的小心思，连一个领导者都没有，就靠元老会那些老不死，能搞出什么名堂！”
“吸血鬼天生就有血脉压制，只是因为纯血稀少就让一群levelb监督吸血鬼，就是胡闹！”
玖兰枫翻了个白眼，上面没有领头人压着，监管场所还缺失公允，难怪各家纯血都居住在各自领地。
纯属胡闹！
“谁废除的啊？我记得哥哥你当时是因为玖兰家始祖自投熔炉创造出‘血蔷薇’以及‘狩猎女神’还有玖兰家对人类的态度，选择他们成为继承人的对吧……”
“玖兰家哪个不争气的纯血帝王把一手好牌打的稀烂？”
玖兰枢：“……”
崽儿啊，你把这具身体的父亲给骂了。
出生在猎人世家并且熟知吸血鬼发展历史的锥生零一言难尽的看着玖兰枫，看得他头皮发麻。
“都看着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做的愚蠢决定。”
锥生零叹气，“有没有可能……废除君主制的纯血种是你这具身体的父亲呢？”
玖兰枫：“？？？”
“zero你在逗我吗？”玖兰枫眨了眨眼，依旧不敢相信，“人类君主制废除是必然，但吸血鬼不一样，吸血鬼骨子里就带着对纯血种的尊敬。”
“有了帝王的压制，大部分吸血鬼都不敢违背帝王的命令，废除君主制是脑子有问题吧！”
玖兰枫表示真的不理解，不是他老古板，不想带着吸血鬼改革，带着吸血鬼们走上更辉煌的道路。
但问题是有些东西可以学习人类，有些东西不能啊！
人类没有这么森严的等级制度，君主制只会压制他们的发展，激起普通人的逆反心理。
吸血鬼能一样吗？！
“自己不想承担起帝王的责任就废除君主制，其他纯血怎么可能没有意见，玖兰李土胆敢动手不就是因为这点么……其他纯血暗地里小动作不断不也是没有正经领导人么，每只纯血种都觉得自己能行，可不混乱么。”
锥生零有些惊讶玖兰枫的想法，或许对方就是从君主制生活过，才能把利弊分析的如此透彻，跟往日里不喜欢动脑凭借情绪感知做事的小纯血完全不一样。
抱怨完之后，玖兰枫又长叹一口气，道：“也怪我，当时要是不任性的话，哥哥可能会把吸血鬼领导的更好，有始祖压在头上，这群纯血怎么都会收敛的。”
“也未必。”玖兰枢笑着摇头，“时代变迁是必定，连我都不能保证我会不会做出同样的选择，上万年的时间对始祖来说太短，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也很长。”
“如果没有枫的陪伴，日复一日的枯燥生活，我也未必能坚持下去，说不准两种可能造成的结果是一样的。”
玖兰枢不喜欢玖兰枫把一切事情都揽在自己身上，当年的选择是两个人的决定，没有谁一定要负起这个责任。
察觉到气氛有些低沉，锥生零适时的转移话题，“其实如果元老院靠谱公正的话，君主制取消就取消了，纯血种数量稀少，难免管不过来。”
“可事实就是元老院被纯血渗透了。”玖兰枫讥笑，“看看他们的做法，元老院、猎人协会跟阵阵所在的组织合作，研究永生药物。”
“白鹭家野心勃勃惦记始祖血，撺掇人类的一个盗窃组织大肆寻找宝石，打算渔翁得利。”
“人类那边未必没有防备，只是诱惑太大，他们无法拒绝。”
“除了这种游走在黑暗地带的组织之外，还有官方机构，都有合作。levele的不断增加，真是越来越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