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杨浩见义母

    但杨浩又哪里能够知晓，这杨康虽年仅五岁，却着实聪明伶俐得紧。在师傅丘处机与母亲包惜弱面前，他绝不敢有丝毫造次之举，总是表现得极为乖巧。然而，私下里，在那皇宫内外，他却以小王爷之尊自居，肆意妄为地欺负府上的丫鬟和家丁。

    时而，他竟让仆人跪在地上，充作他的坐骑；时而，他将玩具扔出，命宫内的女仆如同小狗一般趴着，将他的玩具叼回来；更有甚者，他还会逃出宫外，去欺负其他一些汉人的小孩。可以说，这杨康打小便是个坏种。但他极为精明，善于隐藏自己的恶行。这一点，他的母亲包惜弱乃至他的师傅丘处机等大人，全然想不到。

    常言道：“慈母多败儿。”包惜弱的性格温柔过了头，对待孩子，一贯以慈爱为方式，凡事皆以让孩子开心、哄着孩子为原则。故而，小杨康摸透了母亲的秉性，只要他一哭闹，母亲必定会想尽办法满足他。即便他做错了事，只要哭闹一番，母亲也绝不会责罚于他。如此一来，年仅五岁的杨康，便能轻而易举地将母亲包惜弱拿捏得死死的。

    包惜弱轻声询问丘处机道：“道长，此次你来王府，能否多留些时日呢？也好多多教导康儿武艺，让他日后能为他爹报仇。”

    丘处机缓缓回应道：“大嫂，我今日前来，主要是因浩儿想见母亲，你们母子也久未团聚了。我便带他过来，让你们相见。明日，我便要启程前往江南临安城。”

    包惜弱一听“临安城”三字，脑海中顿时浮现出牛家村的场景，忙急切地问道：“道长，可有大哥郭啸天、大嫂李萍的消息呢？当时她也身怀六甲，真不知如今她怎么样了？”言罢，心中满是惆怅之意。

    丘处机连忙安慰道：“大嫂无需担心。自牛家村分别后，我便一直沿路寻找李萍母子的下落。后来，巧遇江南七侠。这江南七侠也是在临安城一带行侠仗义。他们曾与我约定，保护郭杨两家的后人，同时分别教导康儿和郭靖武功。十八年之后，让他们比武，以此决出我与江南七怪之间的胜负。如今，事情已过去许久，算来已有五年有余。想必他们已经找到了李萍母子，或许正在教导郭靖武功呢。”

    包惜弱听后，心中默默祈祷：“但愿如此吧。若真是这样，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在王府一直挂念着牛家村的事情。王爷完颜洪烈也曾派人去牛家村打听过李萍的一些事情。下人回府后告知我，大嫂被蒙古人所救。”

    丘处机一听，心中暗自思忖：如若李萍母子还在大宋，必然会遭到汉奸余孽的追杀。倘若在蒙古的话，或许尚有一线生机。心里也很感谢包惜弱为他提供这个线索。忙谢道：“多谢大嫂。我这边带着浩儿前往蒙古，去找找看。若找到他们母子，我便回来将这个喜讯告知你。”

    “好的，麻烦了道长，期待你早日回到王府，教康儿武功。”

    “大嫂，贫道找到李萍母子和江南七侠后。边将皓儿交给他们学武。由于当时与江南七侠有约，我在全真教待三年后，便由江南七怪教浩儿武功。待我将浩儿交给江南七侠之后，我便返回王府教康儿武功。”

    包惜弱一听，虽有些不舍，但听闻浩儿可以跟江南七怪学武功，心里也是高兴。“浩儿，你到江南后，跟江南七怪好好学武。他日之后，如果学业有成，可以为你义父杨铁心报仇。”

    杨浩连忙跪拜道：“孩儿明白了，定谨遵母亲的教诲，好好学武，将来做个有用之才。”

    丘处机看了一眼杨康，忙问道：“康儿，最近为师教你的全真剑法，你私下里有练习没有？”

    包惜弱也看向杨康问道：“康儿，师父问你话呢？最近有没有偷懒不好好学？”

    杨康连忙回道：“师父，母亲，我哪有偷懒呢？一直认真在学，有时间就练习全真剑法。”

    丘处机听后，微微点了点头。

    于是，丘处机对杨康说道：“康儿，走，跟为师一起到宫外树林中，为师要考考你最近练习得怎么样？”

    “是，师父。”杨康连忙答道。而后丘处机便领着杨康、杨浩兄弟二人，走出宫外，来到了他常教杨康练武的那片小树林。这里离王府不远，而且环境优美。树林中间有一处空旷之地。

    丘处机静静地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杨康，看着他练习武艺。

    五岁的杨康，小小的身影在树林中显得格外灵动。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斑驳地落在他的身上。他手持一柄木剑，眼神专注而坚定，仿佛眼中只有手中的剑。小小的胳膊挥舞着木剑，一招一式虽显稚嫩，却也有模有样。

    杨康时而跃起，身姿轻盈如燕；时而转身，动作敏捷如豹。木剑在他手中虎虎生风，发出轻微的呼啸声。他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他毫不在意，依旧沉浸在全真剑法的世界里。那小小的身影，如同一个熟练的剑客一般，充满了自信与坚毅。

    只见他身形矫健，步伐灵活多变。每一步都踏得极为精准，仿佛经过了精心的测量。手中木剑舞动如飞，剑影闪烁。

    丘处机看着杨康的表现，微微点头，心中暗自赞许。杨浩在一旁也看得入了神，心中对这个弟弟的武艺感到惊讶不已。他万万没想到，年仅五岁的杨康，竟然能将全真剑法练得如此娴熟，仿佛这剑法已经融入了他的血液之中。

    小杨康继续熟练地舞动着剑，很快的便将全真剑法一套给打完了。丘处机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而一旁的杨浩则看呆了，他不敢想象这小小的杨康竟然这么快就能将全真剑法掌握得如此熟练。

    杨浩心中感慨万分，这杨康真是个练武奇才，这天赋确实非一般常人能比，比那个傻乎乎的郭靖要强多了。若他要是学了绝世武功，那可真是天下第一大害。可惜他的为人身份不行，只因他跟金人扯上了关系，中原武林高手大多都是侠义之士，一听他是金国小王爷，必然会避而远之。所以他也没有机会学到高深莫测的武功。

    第二天，丘处机便告别了包惜弱母子，带着杨浩踏上了前往蒙古的征程，去寻找李萍母子。

    话说李萍母子，当年被两位蒙古姑娘所救之后，由于李萍身怀六甲，即将临盆。在两月之后，李萍在蒙古包内生下了一个儿子。按照当时丘处机道长所起的名字，取名为郭靖。

    郭靖打小就在蒙古，在铁木真部落下成长。很快，五年过去了。这一日，郭靖正在蒙古抱着小羊羔在外边玩耍，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阵打斗声。于是，他慌忙躲在草丛中观看。只见一人骑马往前飞奔，而后有一个满脸大胡子的蒙古首领带着一队人马紧紧追随。但见那骑马之人不时地回头拉弓射箭，嗖的一声，一只利剑如闪电般射出，不偏不倚地射中了那个满脸大胡子的首领的胳膊。

    郭靖当时躲在草垛之内，眼睛瞪得大大的，满脸震惊。他心里很是佩服，心想自己要是有如此精湛的射箭能力就好了。

    而后，郭靖便兴奋地跑回家，跟他母亲李萍说道：“娘，我看到有一个叔叔，相当厉害，射箭更是了得，我也想学。”

    李萍听后，心里有些安慰。她看着儿子，心想自己的儿子还不错，有上进心。如果能够学一门技艺，将来为他爹报仇雪恨，也是指日可待。忙高兴地摸了摸郭靖的头，“靖儿，你想学射箭，母亲支持你。希望你用心学，将来为你爹报仇。”

    郭靖听后，心里一阵欢喜，便欢快地跑回了蒙古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