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明?车祸?
陈凡被吓了个激灵,突然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身体好像也在旋转一样,转得自己都晕头转向了。
陈凡觉得有些浑浑噩噩的,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脑海中还有阵阵的刺痛感,费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参天大树。
透过稀疏的地方,雨滴打在脸上,顿时让陈凡清醒了不少。
陈凡一股脑坐起来,才反应过来自己睡着了。
还没来得及多想,全身的冰凉袭来。
天啦,下雨了,自己全身都淋湿透了!
看着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不是病服?自己不是在医院吗?什么时候跑这里来了?努力的想了想,却是什么也想不起来。
郁闷之际看到身边有个旅行包,感觉好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却来不及多想,身上确实有点冷。
急忙抓起一旁的旅行包跑到一棵大树下,拉开拉链想看看里面有没有干的衣服可以拿来换一下,没想到,里面是有几件衣服但也全湿透了的,除此之外就只有一个钱包!
那自己是在雨中睡了多久?怎么就睡着了呢,晕死了,下雨都没淋醒,这是睡得多死哦。
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己在这里,自己不是在医院睡觉吗?病房外还有两个人守着,难道是做梦?
四下打量,发现一切都是那么的逼真,有点不像,看来只有试一下才知道了。
随即给自己一个耳光,“啪”一声后,陈凡忙捂住脸,卧槽,不是做梦,是真的疼!
而且自己明显的感觉到又冷又饿,看来真不是做梦啊。
到处摸了一下,没摸到火机,嘟囔起来:怎么没有呢,自己不是会抽烟的吗?怎么火机都没一个?
心想还是看看附近有没有人吧,自己总不能在这里钻木取火。
提着旅行包走出了树林,陈凡看到对面千米之外横跨两座大山的高架桥,桥的右边是穿山的隧道,心里不禁感叹,这桥虽然看起来只有三四百米长,但起码有两三百米高吧!
四下环望,才发现的自己左边一千多米处就是树林入口处,入口的正对面到眼前这桥头应该一千多米的样子,再往那边延伸也有一千多米的样子。
而这一段三千多米长的路,是从山的尾部开始一直到这边悬崖,而那座桥硬生生的连接了两座山的绝壁。
陈凡站的地方虽不是绝壁而是梯步型的山坡,说是梯步,其实就是伟大的劳动人民在山坡上开垦的一块块的土地。
而正对面也就是桥头这边也是大斜坡,全是光秃秃的山石,看样子应该是修路凿山时滚落的石头。
一直延绵到底都是清一色的山石,和梯土交接的地方是一条乡村公路。
这山坡却也是与对面两座绝壁差不多高的山坡,那桥如果是一条直边,陈凡站的这里也是另一个直角边,那刚好形成一个直角三角型。
而三角型的斜边尽头延伸过去是一条河,一直从那边顺山而流过来直到桥下才是转弯,河道右边有个上千余户的小镇,山坡下的乡村公路就是去小镇的。
又冷有饿的陈凡喜出望外,心想如果是做梦,跳这么高一定会一直落不到底然后就惊醒了。可如果不是,这三米多高的土坎应该摔不断脚吧。
深吸一口气,纵身跳了下去。
平稳落地,既没有像梦里面一直往下掉一直不着地,也没有往常一样那样费力,这么高跳下去连惯性连没有没点。
虽然有的梯土不止有三米高,不过此时的陈凡却是毫不畏惧。自己本来就是农村出身,小时候放牛的时候都能跳,何况现在?
虽然说现在有些胖了,咦?陈凡突然停下!
对于自己怎么瘦了?为何有这么标准的身材,始终想不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无论怎么回忆,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
不管了,做梦也好,现实也罢,还是先去那个镇上再说吧,确实是又冷又饿啊,忙向下一梯一梯的跳下去。
没多久便到这个镇上,陈凡看到了农村信用社的atm,突然记得包里有个钱包,马上拿出来一翻,没钱!倒是有一张银行卡,只是这卡密码是多少真不记得。
又冷又饿的陈凡只得鼓足勇气把卡插进去,抱着一试的态度输了自己生日,还真蒙对了!
击查询余额,一看吓一跳!七位数?!原来是00。
居然是50万少500?
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多钱?
还是想不起来,索性不想了,好在现在每个乡镇都有农村信用社的atm,陈凡取了1000块钱随便在一个卖衣服的门面里买了身衣服,并在试衣间里面换上,湿的这身便要了个塑料袋装着,付钱时问老板这是哪里,女老板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热心的告诉陈凡:
“这里是三岔口。”
三岔口他有听过,大定县直达省城的公路好像就要经过三岔口大桥,离省城不远,听说那里经常出车祸。
道谢后便直接去了不远处的粉馆里一口气吃了两碗。付钱时问老板有没有去大定县的车。女老板奇怪的看着眼前这一口气吃了两碗粉的年轻人,热心的说道:“小兄弟,这里没有直接去大定县的车哦,要省城才有,你坐进省城的车去省城转车了,从这里去省城才40多公里,25块钱就到了。”
40多公里?自己到底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道谢后陈凡看到了乡镇上的通讯营业厅,寻思着还是先买个手机吧,不然时间都看不了。
走进去看中一款手机,老板为了试机还特地插了张电话卡,插好电话卡后开机后,而看到屏幕上显示的时间后,陈凡被吓了一跳。他知道智能机只要有数据流量就会自动同步时间的,可这时间不对啊,于是连忙问卖手机的老板,“今天几号?”
“5号啊,今天清明嘛。”女老板笑嘻嘻的回答。
“今天都5号了?确定吗?”陈凡听后却满脸震惊。
“是5号啊,你用得着这么奇怪哦。对了,兄弟,我怎么看你好面熟哦,你之前是不是问过我日期的哦。”女老板看他反应如此大,还觉得有些好笑。
“我明明记得1号早上9点过的时候那两个美女医生还有小护士来看我,一会儿省刑警队的张志也来了,他走后就有两个人守在 门口不让我出去,但期间我看病房里的电视的确是1号啊。直到傍晚时分,张志再次来到病房,还说第二天给自己办出院。之后我吃了饭就思考事情,然后就睡着了,醒来就在那个树林里,那就算是有谁把我弄那里去的,我虽然都没印象,我在那树林醒的时候估计也就13点过,现在14点多点,那我睡了三天四夜还多点?在那个树林睡了七八十个小时?还是在医院睡着了醒不了人家以为我死了被丢到那树林?也不会啊,如果那样我去的应该是太平间。这到底是怎么了,三天四夜,我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陈凡心里嘀咕着,看了看手机,吃惊不已的他已经忘了要体验一下手机功能。
正思考事情的陈凡还没缓过神来,突然门外一个人撞到了玻璃。这手机店的大门是钢化玻璃做的,那人大概是跑太快了摔倒了撞到了玻璃。本来心里还在纳闷的陈凡只想着出去扶那人一下,却发现街上的人都往一个方向跑,而刚刚通讯店的老板也跟着冲了出来。
陈凡一把抓住那撞到玻璃的人,“这是怎么了,都跑什么?”
“哎呦,说是又出车祸了,到处都是死人,造孽了!”说着甩开陈凡又跟着人群跑去。
好奇的陈凡手机都顾不上看了,也跟上人群顺着乡村公路跑出来,那公路和大桥率先出现在了视野中。
那应该就叫三岔口大桥吧,离桥越近,陈凡的脚步越来越慢了。
不是因为他累了跑不动了,而是因为他看到了生平见过的最严重的车祸!
一辆大客车侧翻在桥头,也许是因为桥头钢索的原因车居然没翻下山坡。
消防车吊车在周围作业着。
那公路边和下面的乡村路上都站满了人。
布满碎石的山坡上,很陡,四处散布着尸体。
走近些的陈凡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触动,看着那漫山遍野散落的血迹和行李,还有估计乘客带的货物当中,有猪大肠、猪心和猪肺,散落满地,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放眼望去,一时搞不清是人的还是猪的,有好几个交警面对此番惨重直接就在吐了。
“唉,那客车的车牌号是,一动一起死啊!”人群里面有个声音叹着,带着一些宿命的味道。
“哎,可不是嘛,50个人全部身亡,没有一个幸存者啊,据说还有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这段路上出现交通事故是必然的,躲不掉的。”那声音一听就是同一个人,陈凡闻声一看,是一中年人模样,一脸无奈。
“为什么躲不掉?”几个村民一听便来了兴趣,毕竟他们就住这附近他们都不知道,好奇的问道。
“路段设计上有缺陷,有很大的问题。这大客车从隧道出来就失控了。”中年人说得很是笃定。
“为什么这样说?”
“对啊,你又没亲眼看到。”
“就是嘛,说得你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听见有人不服气,中年人嘴角一抹苦笑,摇了摇头道:“世人只知道这三岔口大桥爱出事故,可什么原因大家知道吗?”
“什么原因啊?“
“对啊,你讲讲呗。”
“就是,什么原因啊。”
“这条隧道长约1000米,在设计里却没有通风设备,隧道里充斥着一种奇怪的味道,在里面有时会感到缺氧。而且隧道里的灯都是不开的,一进隧道的刹那,一片漆黑袭来,挂在司机头顶的电视机屏幕发出的光,成为车里唯一的光亮。本来前面的一辆车,仿佛一下子消失在黑暗之中,只有两束暗红色的尾灯,打在湿漉漉的路面,泛着冷冷的光。这时,车里一下子安静起来。对面来了一辆车,开着灯,却像照相机开了闪光灯一样,眼前突然惨白一片,随即眼前又是一片漆黑,令人发慌……”
“我艹,大师你讲鬼故事呢!”一个村民打断了正绘声绘色声情并茂像是说书一样的中年人。
“就是,说得我都起鸡皮疙瘩了。”另一个村民附和。
“嘿,信不信由你们咯!”中年人一脸苦笑,无奈的摇了摇头。
“那你倒是说说,隧道为什么不开灯啊?”又一个村民起哄道。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们,这隧道的灯基本是不开的,就即使是开也是偶尔,而且还只有一边亮灯,知道为什么吗?。”那中年人似乎还有些得意的卖起关子来。
“你倒是说啊。”这时众人有些好似不耐烦了,催促道。
“因为开灯一年要一百多万啊,这钱揣兜里他不香吗?”说着还笑了起来。
“切……”众人一阵唏嘘。
而陈凡却觉得这人说得言之凿凿,好奇之际下意识的朝隧道口望去。
突然,他竟然看到顺道口的空间开始扭曲,然后出现一个黑暗的空间,里面有几百上千张狰狞的面孔像是看到了陈凡,张牙舞爪嘶吼着的竟从那方黑暗的空间中涌出,像是要生吃了陈凡一般朝陈凡扑来。
陈凡下意识的闭紧双眼并抬手格挡,那嘶吼声竟突然瞬间消失了!
被吓得一身冷汗连连后退的陈凡仿佛劫后余生一般慢慢睁开眼睛,却发现周围一如往常,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陈凡心惊胆寒的四下寻找,却是一切正常,不禁疑惑,“难道刚才是眼花了?”
再转头看那中年人,只见他摇了摇头,刚才的嘻哈之色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副看尽人间沧海桑田的无奈之感,喃喃说了一句:
“铺路须有血做石,架桥要献骨为梯,造孽啊,造孽啊。”
陈凡一听更是觉得奇怪,就要上前去问那中年人,却怎么也不见其踪影。忙跑进人群四下寻找,仍一无所获。
马上找到之前听他讲故事的几人,问道:“刚刚在这里神神叨叨那个人你知道去哪了吗?”
村民见是个陌生面孔,打量了一下,问道:“你谁啊,你找他干嘛?”
“我是他朋友,找他有点事。”陈凡听这人口气应该认识那人,那就有线索了,这才撒了谎。
“朋友?”村民有些怀疑。
“是啊,他去哪了?”陈凡不知道心里为何有些着急。
“你打他电话嘛。”
陈凡没想到村民来这么一句,顿时有些尴尬:“我没他电话。”
“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嘛,你找他念经的?”
“啊?”陈凡听他这么说,自然知道念经是什么意思。
在自己老家如果有需要做关于所谓迷信一类的事情时都需要请先生念经,而所谓的先生就是懂看风水阴阳的人。这村民这样说,要么就是那中年人是个做这一行的,于是说道:“嗯,想请他看一下。”
村民这才说道:“我也不晓得他去哪里了,怕是回去做道场了吧。我们村里有家老人过世了,请他们来念经的,你去那里找吧。”
陈凡道谢后还是觉得不对劲,思索片刻,他还是决定去找那人问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