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恶人有恶报
药效太猛。
叶初棠折腾了一个时辰才解兽药。
她气喘吁吁地翻身而下,躺在地上。
双腿仿佛不是自己的,不受控制地颤抖。
“没想到在上面这么累人,膝盖肿了不说,腰也快断了!”
说完,她看向身旁昏迷的俊美男人。
他的身上有很多伤痕,新旧都有,但最惹眼的却是满身抓痕。
叶初棠羞得没眼看,起身穿好裤子。
“我说话算话,从明天开始,给你解火毒。”
说完,她捡起男人放在寒潭边的外衣,将他荷尔蒙爆棚的身材裹住。
然后拎着他,催动土系异能回了海棠花树下。
此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姓刘的一家都死了,庄子格外安静,偶尔能听到农户吃饭聊天的声音。
叶初棠将昏迷的祁宴舟放到东厢房的床榻上,扒掉他打湿的外衣,挂在屏风上晾干。
然后去西厢房找了身刘老汉刚买回来还没穿的里衣,给他穿上。
还趁机摸了两把诱人的腹肌。
离开时,她点燃桌上的油灯,以防男人醒来看不见。
叶初棠回到原主房间,点燃油灯,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将额头的伤包扎了一下。
又乏又饿的她,坐在桌边,从空间拿出面包和酸奶,一边吃一边想接下来的打算。
是继续待在乡下过逍遥自在的日子?
还是回尚书府替原主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叶初棠还没想好要走哪一条路,就听见了敲门声。
“叶姑娘,你睡了吗?”
她立马听出是村里王婶的声音。
原主的女红特别好,刘婆子就和镇上的布庄谈了笔生意。
让原主给布庄绣手帕,一方帕子的绣工是十五文,一天绣两条。
王婶的儿子在镇上做木工,每十天来找原主拿一次绣好的帕子,带去给布庄,然后拿回二十方空白帕子给原主。
他从中赚取十文的带货费,剩下的都给了刘婆子。
而明日便是十天之期,原主本该今天下午将绣好的二十方帕子拿给王婶。
可惜她出事死了,没能如约送过去。
王婶左等右等没等到人,便主动来庄子找人了。
毕竟这十文钱太好赚,不要白不要。
王婶用力拍门,扯着嗓子喊,“叶姑娘,叶姑娘!”
有种就算她睡着了,也要将她喊醒的架势。
叶初棠还没处理好刘家三口的尸体,担心一直不开门,王婶会将村里人喊来。
她将面包塞进嘴里,将包装袋和酸奶盒扔进了空间里的垃圾桶。
然后根据原主的记忆,在衣柜顶上找到一个竹篮。
竹篮的最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绣好的二十方手帕。
是绣工极好的双面绣。
叶初棠留了一方手帕,拿着剩下的十九方帕子出了房间。
她从门口喊了一声,“王婶,您等一下,我穿件衣服就来。”
说完,她快步走到西厢房,将油灯点亮,然后从衣柜拿出衣服摆弄了一下。
从外面看西厢房,能从窗户的剪影上看到一家三口在喝酒。
叶初棠满意地看了眼剪影,打开院门。
她将手帕递给王婶,解释道:“今日刘嬷嬷的儿子来了。”
说着,故意侧身,好让王婶看清西厢房的情况。
等王婶看到“一家三口”后,她迅速挡住王婶的视线。
“他们这会还在吃饭聊天,我一直忙到现在,累得睡着了,忘了交手帕的事,还少绣了一方,麻烦王大哥和布庄老板说一声,对不住。”
王婶知道叶初棠是小姐的身份丫鬟的命,对她额头的伤都见怪不怪了。
她叹了口气,问道:“叶姑娘,你打算一直过这种日子?”
叶初棠回想着原主软弱的性格,努力挤出两滴眼泪。
“王婶,我不得父亲喜欢,不受继母待见,能怎么办呢?”
尚书是正二品京官,王婶可不敢妄议叶家之事。
她连忙往后退了一步,说道:“叶姑娘,你的话我会让成儿带给布庄老板,我先走了,你早点歇着。”
“好,天黑露重,王婶路上小心。”
王婶离开,叶初棠立刻关门。
她将墙根下的两具僵硬尸体扔进西厢房,然后将房里值钱或者有用的东西搜刮一空,放进了空间。
在末世待了十多年,囤物资是她最大的爱好。
叶初棠又从厨房拿来炒菜的油,泼在三具尸体上,用来助燃。
最后,她将油灯移到三具尸体的上方,做了个简易的倾倒装置。
约莫一个时辰后,油灯会自动倒下,点燃西厢房,将这三具尸体烧成灰烬。
哼,想要先奸后杀原主,将她伪装成病逝。
那她就将他们伪装成酒后不慎打翻油灯,自焚而亡!
叶初棠布置完,出了西厢房。
她想着火势会蔓延到正房和厨房,就将里面有用的东西都收进了空间。
忙完后,她去了东厢房,将还在昏迷的男人带去屋后的地窖藏好。
一会庄子烧起来,村民肯定会来救火。
若是他们在东厢房发现陌生男子,她有嘴也说不清。
安置好祁宴舟,叶初棠又将地窖里的粮食、菜和酒都收进了空间。
然后回正房休息。
她实在是太累太乏了,眨眼就睡着了。
一个多时辰后。
叶初棠被木头燃烧的噼啪声吵醒。
巨大的火光透过窗子照进来,将房间染成了绯红色。
她继续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等着村民过来救火。
约莫两刻钟后,正房的屋檐也燃烧起来,热浪滚滚。
这时,村民已经发现庄子起火,拿着盆桶跑来,嘴里大喊着“走水了”。
厚重的院门很快被撞开。
“昏迷”的叶初棠被救了出来。
王婶一手掐叶初棠的人中,一手拍她的脸,“叶姑娘,快醒醒。”
叶初棠慢悠悠睁开双眼,一脸茫然地问:“王婶,发生什么事了?”
“叶姑娘,你家庄子走水了,西厢房都烧塌了,刘婆子一家三口怕是没了。”
叶初棠秀眉微蹙,“走水?怎么会走水?”
说完,她扭头看向被烧成废墟的西厢房,双眸里满是惊慌失措。
王婶想起之前看到的窗户剪影,猜测道:“怕是刘婆子他们喝多了,不小心打翻油灯,这才酿成了惨祸。”
不知道是谁说了句“这叫恶人有恶报”。
听到这话的村民都认同。
刘氏夫妻是怎么磋磨原主的,他们都知道。
只是事不关己,没人愿意管而已。
现在,刘家三口都没了,他们图个嘴巴乐呵也无妨。
当村民奋力救火时,地窖里的祁宴舟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