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解决陈小凡
“你…没事吧?”万狸好心的问了句。
“呜呜呜~好疼啊!怎么这么多血啊?不会留疤吧?”陈雪君不顾形象地在众人面前哀嚎。
“去医院吧,你这个伤口得处理一下。”万狸指了指她头上的伤口,好心建议道。
“都怪你,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摔倒,你得送我去医院。”陈雪君不依不饶地拉着他的袖子,怕他再跑了。
万狸只想爆粗口,真是祸从天降,这都能被人讹上。
要不是这人是安佳钰的亲戚,他绝对转头就走,谁搭理这个大麻烦。
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好声劝道:“行行行,赶紧去医院吧。”
司机生怕惹祸上身,赶紧开了车门,把两人赶了下车。
万狸无奈只能把这祖宗背到医院,就这还要被人嫌弃。
安佳钰正好从医院刚出来就看到这两人,一脸诧异,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后,准备狠狠地教训了陈雪君一顿。
她就是平时对这死丫头太宽容了,才让她敢在外边抹黑造谣自己。
她一把薅住陈雪君的辫子,将人从万狸的背上拽了下来,然后一点力也不收地爆捶了她两拳。
“安佳钰,你疯啦!凭什么打我?!”陈雪君气得抓狂,简直太丢人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她。
万狸哪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噤声在一旁,睁大了眼睛,一动不敢动。
“打你就打你,还需要挑日子吗?”安佳钰一巴掌拍到她脑袋上,直接把人打得眼冒金星。
但是她还是不解气,掐住陈雪君的脸蛋阴气森森地威胁到:“陈雪君,我没那么好脾气,最后警告你一遍,再敢背地里说我瞎话,小心你的小命。”
陈雪君疼的龇牙咧嘴,不敢吱声,哀怨地瞪了万狸一眼。
万狸嘴角扯了扯,一脸无语,这个女的有病吧。
安佳钰说:“万狸,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先走吧,让她自生自灭好了,你别管她了。”
“那我先走了。”万狸如释重负,走的飞快。
陈雪君眼睛幽幽地盯着逃命似的男人,心情复杂道:“喂,你怎么让他走了,那我的医药费谁付啊?”
“自己想办法,我先走了,别烦我,记得我警告你的话。”安佳钰明显懒得搭理她,撂下这句话直接扬长而去。
夜半,安佳钰悄无声息地离开房间,来到蓝天印刷厂。
她矫健地翻越高高的栅栏,厂里来回都有巡视的保卫科人员,不过安佳钰却大摇大摆,丝毫不害怕被人发现。
原因就是她在身上撒了能隐身的药粉,人眼是无法发现她的踪迹的。
不过印刷厂这么大,安佳钰还是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找到报社送的需要印刷的母版。
安佳钰直接将内容掉了包,不出意外的话,这份报纸会传遍大街小巷,她倒要看看那个狗屁陈主任怎么把事情压下去。
做完这一切,安佳钰又悄无声息地回了夏家,像无事发生一般,躺在床铺上呼呼大睡。
第二天,生物钟准时的安佳钰早早就起了床,她并没有去革委会,慢悠悠地在楼下陪夏奶奶吃早饭。
很长时间没见到安佳钰的夏奶奶,关心了安佳钰两句:“佳钰,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工作累不累?要是累的话,我让人给你换份清闲的。”
其实她对安佳钰一声不吭就出差了这么长时间的行为有点不满,工作哪有子嗣重要,但是她也不好说话太重,怕伤到孩子的上进心。
“不累,这个工作挺好的,不用换了。”安佳钰喝了口米汤,神态自若道。
夏奶奶叹了口气,不想操之过急,于是也没有再开口劝。
安佳钰说:“奶奶,我想搬出去,这边离革委会太远了,来回通勤太累了。”
夏奶奶冷了脸,没有食欲地放下筷子,不高兴道:“佳钰,你觉得你现在的身体状况适合自己一个人住吗?”
安佳钰解释:“奶奶,不是一个人,小君和我一起,我们俩相互照顾。”
突然被cue 倒的陈雪君背后一凉,沉默地喝着米汤,不敢说话。
夏奶奶语气不容置喙:“不行。”
两个女孩子搬出去住,家里也没个男人,这多危险!
“奶奶,你就让我搬出去吧,我真的能照顾好自己。”安佳钰声音软了下来,朝着夏奶奶期期艾艾地撒娇。
“不行,搬出去这种话等孩子出生了再说。”夏奶奶无奈退了一步。
然后无论安佳钰怎么祈求,眼泪汪汪地拜托她,夏奶奶依旧一副铁石心肠,就是不松口。
安佳钰头疼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怎么搬出去就这么难,要是夏哲南在就好了。
于是她给夏哲南写了封信,信上态度强硬,让他必须搞定这件事。
信寄出后,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内生闷气。
等到韩旭事情完全发酵起来已经来到了第二天,大街小巷一片哗然,报社的电话都被打爆了。
报社的负责人曾主任此时焦头烂额,各部门都给他打电话,这次报纸内容出了错,属于重大事故,搞不好要引咎辞职。
他瘫坐在办公椅上,生无可恋地拔掉电话线。
都这种局面了,找他有什么用,他是能消除影响还是什么?
随便吧,累了,无能为力。
李闻是曾主任的主要培养心腹,他敲开办公室的门,心里惴惴不安地等着曾主任的发落。
这个报纸印刷母版的内容都是由他运送的,现在出了问题,他肯定首当其冲要被处理。
曾主任的身体被一片阴影笼罩着,看不出喜怒,他平静地点燃了一根烟,吞云吐雾,握烟的手却有着不易察觉的抖动。
李闻此时的心情就像是砧板上的鱼,麻木又无力。
“小李啊,你去写个书面报告吧。”曾主任没有劈头盖脸地指责他办事不力,语气冷静的诡异。
“曾主任,这批报纸要召回吗?”李闻硬着头皮问道。
“还召回什么?这内容都口口相传的满天飞了,反正不关咱们的事,挨骂的也不是咱们报社。你就写份报告,就反思一下我们在这次事故中的问题,以及如何做的更好。”
“这就完了?”李闻缩着脖子,不敢相信事情这么简单。
“怕什么,大不了当提前退休了,反正也没两年了。”曾主任甩了甩自己花白的刘海,一脸无所谓道。
小老头心里看的很开,凭他敏锐的政治嗅觉,这事背后绝对不简单。
报纸的内容明显被人精心调换过,而什么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干这大事,不是他能揣测的。
大王打架,小鬼遭殃。
谁让他摊上这个无妄之灾了,命不好,他不怨谁。
“主任,那我……”李闻抓狂,曾主任岁数大了也不担心前途不前途的,可是他还年轻,被这事扯了进去,他真的没法这么豁达。
“小李,现在这风声说不好,没准你还能被嘉奖呢。就看这外头是西风压了东风,还是东风压了西风。”
“这没准是个机会呢,嘿嘿。”曾主任破天荒的笑了。
李闻只觉得曾主任怕不是疯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外头的舆论压力太大,领导人都有所闻之,当即发了话,必须彻查,绝不姑息,相关人员严重处罚。
于是韩旭老婆的案件被重新启动,派出所那边是想遮掩都遮掩不住。
由于安佳钰这边收集的证据齐全,所以事情进程推进的很快,短短一个月时间,当时参与其中的人员通通落马,毒瘤被铲除的干干净净。
陈小凡不出意外的被判了死刑。
幸好安佳钰提前就控制了陈小凡,否则不会这么容易将人抓获,估计早就听到风声,躲的远远的。
安佳钰和胡二等人也是官复原职,本是件大快人心的事情,可是也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很多人。
李闻到是因祸得福,因为风向站在了赢者的一边,报社直接就被评了公义之声的称号,获得了嘉奖,销售量也上去了,一度成为a市第一的报社地位。
一直笼罩在革委会头上的乌云终于被强风吹散,迎来了好久不见的灿烂阳光。
革委会人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他们斗争成功了。
除了那个小人得志的——叶子豪。
这个内奸竟然还能安然无恙地待在革委会,让大家心里说不出的膈应。
不过人家确实只是通风报信来着,罪不至死,但是他注定在革委会里社会性死亡了。
大家都知道了他的嘴脸,没有一个人搭理他。
安佳钰最近清闲的很,陈小凡的事解决后,革委会的其他事几乎不需要她插手,手底下的人做的游刃有余。
这天她刚准备下班,就听见办公室外一片惊呼。
不明所以的她裹着外套打开办公室的门,刚想问什么动静,就看见一个俊美非凡的男人逆着光站在大厅里,男人长身玉立,风姿绰约,重要的是那双眼睛熠熠生辉,丝毫不见傻气。
周围人打趣地看着他们,捂着嘴窃窃私语。
“夏哲南。”安佳钰揉了揉眼睛,不确定的问道。
下一秒男人快步走了过去,不顾众人的的目光。给了她一个紧紧的拥抱,声线温柔缱绻:“我来接你回家。”
“啊?!”安佳钰迷迷瞪瞪地就被男人牵着去了新家。
安佳钰站在门口,脑子还没转过来,疑惑道:“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夏哲南用下巴抵着她柔软的发丝,轻声细语解释:“以后咱们就住在这里,周末回老宅住就行了。”
安佳钰眼睛里迸发出亮晶晶的光芒,一蹦三尺高,嘻嘻笑道:“夏哲南,你真的把搬出来这件事给我解决了。”
她问:“你怎么说服奶奶的?”
“奶奶一见我恢复正常了,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自然什么都依着我了。”夏哲南轻松地将女人拦腰抱起。
安佳钰惊呼一声,双臂环绕将男子是性感的脖颈抱紧,不可置信道:“就这么简单。”,温热的呼吸洒在男人的敏感处,弄的他心痒痒的。
“嗯。”男人点了点头,开门将安佳钰直接抱上了楼,缓慢地放在床上,就迫不及待亲了上去,堵住安佳钰晶莹红润的嘴唇。
其实也不简单,他奶奶确实被他恢复正常的喜悦冲昏了脑袋,但是还是很有原则的,一提小两口要搬出来的事情,就冷着脸拒绝。
不过夏哲南也很拗,两人僵持了好半天,差点就伤了祖孙俩的感情,还是夏爷爷拍板让两人搬出去。
惹得夏奶奶好一通埋怨,不过夏哲南做出了妥协,周末要回老宅住。
安佳钰被他汹涌的吻亲的晕晕乎乎,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牙关轻而易举地就被男人撬开,被人攻城掠地。
直到安佳钰眼神涣散,呼吸不过来,夏哲南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她香甜的唇瓣。
安佳钰获得了自由,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被狠狠恩爱过的嘴唇泛着潋滟的光泽。
“宝宝,你想我了吗?”男人紧紧贴在安佳钰身侧,骨节分明的手仔细描绘着安佳钰的脸部轮廓。
他眼里的欲望快要将安佳钰焚烧殆尽,安佳钰却在最后关头拒绝了,她保持理智道:“不行,小心孩子。”
夏哲南一听这话,也冷静了许多,不安分的拉着安佳钰的手。
直到安佳钰浑身酸软无力,男人才放过她。
“禽兽。”安佳钰软绵绵地骂道。
夏哲南细细碎碎的吻落了下来,对她的话不置可否。
他急促地呼吸:“佳钰,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嗯,我也爱你。”安佳钰就比较敷衍了,她现在只想把身上这个不依不饶的男人踹下床。
她意识迷离地捧着夏哲南的脸问:“夏哲南,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回答她的是夏哲南突然的沉默,安佳钰瞬间了然,委屈地红了眼眶。
“宝宝,你别哭。”夏哲南用指腹轻柔地为她擦去眼角晶莹的泪珠。
女人是水做的,夏哲南在这一刻对这句话有了深刻的认识,这泪水越擦越多,心疼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