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合作甲方！
‘哇咔咔’和他们的‘哇哦’关系不好，要只是同行之间倒无所谓，甚至可以交流心得，只是那个‘哇咔咔’太脏，他们工作室几乎盯着‘哇哦’的动向，哪种类型的动漫火就跟着出哪种类型。
动漫粉之间互撕，难免连累工作室跟着被骂。
这也是卓越想靠资本转型的另一个原因，他要打造对方不能借鉴的作品。
卓越朝着主卧看一眼，今天她当然见不到顾老板，因为在他床上睡着呢！
“美丽，时间非越这边我自己接洽，你准备好我们下季度制作《天忌》的所有材料，到时候谈判用。”
“好的。”王美丽想想还是多问一句：“老大，需要给你搞到顾老板的电话吗？”
“不用。”
“好。”王美丽挂断电话，他们的老大还是值得信任的。
卓越放下手里鸡蛋面，有求于人的时候可得好吃好喝伺候，只能拿上外套出门。
餐桌上从荤到素满满一桌，他还给顾时买了醒酒药。
顾老板却站在卫生间门口，迟迟不进。
“怎么了？”
只是他一个眼神，卓越立马会意到意思，他走进浴室从柜子里找出牙刷，毛巾，新杯子。
顾时眼神落在洗手台，两个牙刷，牙膏，牙刷杯上，包括毛巾都是双份。
“那是卓默的，他学校放假喜欢来我这，我懒得收起来。”卓越解释完才觉自己解释多余。
顾时的脸色却明显好看了：“不要一次性！”
他看着卓越拿牙刷，明明旁边有不是一次性的。
“哦。”
牙刷而已，卓越立马给他换一副。
顾时洗完脸盯着卓默的牙刷杯，把它默默往边上挪了挪，将自己杯子放在卓越杯子旁边。
他又将挂杆上卓默的毛巾往边上移动，挤成一根细条，然后将自己毛巾展开，平平整整挂上。
饭桌上，顾时时不时盯两眼大虾却不动手，像故意暗示，卓越忍住脾气戴上一次性手套给他剥虾。
顾时满意看着碗里虾肉，要不是卓越想找自己合作，他一定会在虾里下毒！
虾肉没一会儿堆起来了，卓越却只顾低头看手上，他第一次干这事，对面什么表情，他来不及想，只知道自己脸烫。
“卓越。”
“啊！”卓越抬头见虾肉已经遮住米饭：“额，吃饭吧！”
两人安安静静一直到把饭吃完。
“卓越。” 顾时放下筷子：“合作内容具体是什么？”
“要你做动漫里的建筑设计师。”
其实这样的合作远远没有自己工作室的人来设计更专业，卓越心里深知这事，只是工作室想要往前走，有些东西要有所妥协。
“你觉得我可以？”顾时没接触过动漫。
卓越只能实话实说：“投资商说只要你跟我们合作，他就给钱投资，我知道他完全冲着你的名气去的，回头动漫的宣传上还可以打着你的旗号，但是……顾时，有句话，他说的没错，想要往前走，就要有突破，你的设计图，我看过，可以！”
他低头，好久才又抬头，他看顾时：“可以吗？”
卓越满眼期待。
顾时微微一笑眼中闪过狡黠：“既然是合作，我还是甲方，我是不是可以谈条件？”
“可以。”卓越坚定回答。
“跟那个什么果断了！还有不许跟李树杰搂搂抱抱！”
说得都是私事，顾时此刻却像换了一个人，谈判桌上的顾老板，好像卓越要是不答应这事立马作废。
卓越：“…………”
殷果的事，他认，但是跟李树杰搂搂抱抱这事从何说起？
顾时顺着话题：“联系要频繁，我们能随时随地打扰对方，如果被打扰的那方正在忙碌，那等忙完也一定要回复。”
卓越：“…………”
这是合作吗？这不是什么恋爱条约吗？
狗东西是不是在偷换概念！
“合作合同生效期间不许再相亲。”
卓越：“…………”
狗东西就是在偷换概念！
但好像自己不能不答应！
他趁火打劫！
卓越：“我会尽量避开方佩佩女士安排的相亲，但是，和殷果的事，我，我还没处理好，你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
“一天！”
“你！”
卓越被气得哽住了，他这也太独裁了。
“一个电话就能搞定的事，我给了你一天时间。”
“我还要谢谢你？！”
“不谢！”
“突然不想合作了！”
“嗯，那等到我跟你们公司签合同的时候，也把我俩的合同签了，免得你像现在一样临时后悔。”
卓越：“…………”
他没听懂人话吗？明明说不想合作了，怎么就到签合同了！
晚饭过后，卓越等着顾时说回家，顾时却一副懒洋洋靠在沙发上给富贵顺着毛。
“外面很晚了！”卓越故意说道。
顾时电视广告：“嗯，白天睡多了，不困。”
卓越：“…………”
你不困，我困啊！
顾时抬头：“你先去睡吧，我一会儿就来！”
卓越：“？”
顾时：“……我酒还没醒，你不会要我开车吧？会出事！”
卓越：“你的助理呢！”
顾时：“人家下班了，不好意思！”
卓越：“你那个朋友呢？”
顾时：“他陪我一起喝酒了！”
卓越：“你就没有其他人了吗？”
顾时可怜巴巴：“我是私生子哪有那么多朋友，你要是……”
“睡！就在这睡！我去卓默房间！”卓越气得声音都重了，自己扭头去卓默房间睡觉。
第二天，卓越带着顾时一起出现在‘哇哦’工作室门口。
唐果，夏天和项星扒着玻璃讨论这事不一般。
唐果摸着下颚：“这人来那天，身上一点信息素也闻不到，难道是beat？”
夏天：“长得比较man的beat？可是这人眼熟啊！”
王美丽像鬼一样静悠悠出现在他们身后：“你们在看什么？”
项星一惊一身鸡皮疙瘩：“美丽姐，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么出场，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我这么身娇体弱的人怎么经得住。”
“说人话！”
“好的！”
项星如果是男alpha里最娘的，那王美丽一定是女alpha里最彪悍的。
项星指着正往里走的两个人：“你看那个帅哥，前两天来找过我们总裁呢，带着火红的玫瑰花，可惹眼了！我们工作室都沸腾了。”
唐果立马凑上来：“找老大的，可是跟着老大进办公室没多久就被赶出来了！”
夏天惋惜：“花都坏了！好像吵架了，嘿嘿，这是床头吵了床尾合啊，你看，这不一起来上班了。”
王美丽怎么看他们说的帅哥怎么眼熟，突然，怒火瞬间上来：“什么时候的事？”
项星：“你出差回来前一天。”
王美丽视线随着大伙，盯着越走越近的人：“草！”
唐果：“…………”
夏天：“…………美丽姐，再帅你也不能说脏话啊！”
项星：“…………美丽姐，你这样显得我们alpha都是流氓！”
王美丽握紧拳头，她累死累活的收集‘时间非越’老板的资料，结果自己老大跟这个人认识不告诉她。
床头吵架床尾和？
今天谁也别活！
王美丽笑得十分殷勤挡住他们的去路：“老大好，老大早！老大这是……哦~~第二十任相亲对象？”
卓越：“…………”
卓越绝对不信对‘时间非越’那么上心的王美丽没有见过顾时照片，她故意的！
王美丽伸手向顾时握手，顺带靠近卓越，用三个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上悄悄话：“他们说，你吃上回头草了？”
卓越：“…………”
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的！
不是，这都谁传的！
卓越知道王美丽心中有气，不跟她计较：“你少说两句，我这不是把人带来签合同了么。”
王美丽开玩笑：“你不会为了公司，签了什么卖身契吧，你早点说出来，公司不需要你做出这么大牺牲。”
卓越怀疑王美丽在他家装摄像头了？
谁知王美丽下一句：“牺牲我吧！一辈子最好！”
被卓越一掌无情推开：“准备合同！”
美丽扭头跟在后面：“好咧！”
“你们公司氛围真好。”顾时边微笑边朝旁边人点头，挨着卓越往里走。
卓越这才有半分老板的样子：“工作环境跟你那个当然不一样，大家都是搞动漫的，二次元懂不懂，对生活的热爱是不一样的。”
“嗯。”
顾时见过以前卓越喜欢动漫的样子，喜欢的人物，手办，海报，每一个人物最经典的台词，甚至会因为哪一个动漫人物的去世而哭。
他们坐下没一会儿，王美丽端来两杯红茶，一杯直接放在卓越面前，另一杯，她蹲在顾时腿边，用动漫的声音：“这位公子，小女给您奉茶！”
顾时礼貌接过茶：“夜月奴的声音不适合奉茶，因为太悲戚。”
王美丽瞬间来了兴致：“顾总也看动漫？”
顾时：“空了就会看，对夜月奴印象挺深。”
“嗯，这也是我们公司设计的动漫里一个比较出彩的人物，因为人生遗憾而出彩。”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让你遗憾到，一想起来，就热泪盈眶。”
夜月奴的这句话当时引起不少共鸣。
王美丽：“原来顾总也这么喜欢动漫啊，这可是我们老大给夜月奴这个角色塑造的原话………”
“王助理！”卓越立马阻止王美丽：“合同呢！”
“对对对，我立马去拟！”王美丽转身忙活去了。
卓越与顾时面面相觑，顾时起身走向一边的亚克力装饰墙，里面全是动漫手办。
顾时站在墙前：“妖姬，越夏，夜月女，霸咏，天暗，魁鬼，其他的……我不太认识了。”
卓越挺惊讶顾时居然认识这么多，他们一起读书的时候他对动漫一点都不感兴趣。
“你什么时候喜欢动漫了？”
“只是想看看你喜欢的东西是怎样的。”
刚出国那一阵，他过得很差，他想念卓越，想念关于卓越的一切。
卓越站到他旁边也看着墙上手办：“那你最喜欢里面谁？”
顾时盯着手办妖姬：“我这一生无比漫长却只爱一人，不悔！”
卓越的心‘咯噔’一下。
妖姬远比夜月奴更悲，她是九尾妖，为了救深爱的人断了一次又一次尾巴，但那人早就失了所爱一心寻死，对妖姬的相救并不感激甚至最后因恨上妖姬相救而杀了她，他们都爱得一样偏执，誓死不悔。
卓越转移话题：“我，我们还是谈谈我们的合同吧。”
顾时：“好啊，把早上的说的都加进去，外加一条。”
“你别得寸进尺！”
“每周五晚上，一起看电影，题材不限，可以看动漫！”
顾老板完全没听见卓老板说得什么得寸进尺！
卓越气鼓鼓三秒后，哼，加上就加上又不少块肉！
合同顺利签完，卓越客客气气将顾老板送至工作室门口，说是送，事实几乎赶走。
甲方白纸黑字落成之时，乙方就换了副脸面。
“顾总，很忙吧，就不耽误您了，再见！”
顾时也不计较：“那还请卓老板送我出去，不然……”他往卓越身边凑近：“我晚上带着玫瑰花来接你！”
卓越乖巧起身，皮笑肉不笑：“顾老板，我送您！”
“谢谢！”
两人相敬如宾的戏一样的好！
虽然他们相遇的时间不长，但卓越知道顾时比原来疯多了，完全是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忍了！
送就送！
顾时前脚回办公室，杨青后脚拿着文件进门。
他将一份文件单拎出来：“这是你让我查的人，王年！整个就一爆发户，早些年靠着炒股发了一笔横财，然后四处做投资，他做投资的手段比较特殊，喜欢让项目有争议，争议越大，关注度越大，口碑好不好另说，挣钱就行，所以他投资的项目很多都挣钱，就是，上不了台面。”
“在国外，我们做‘天域’项目的时候，他也在！”顾时看他投资的设计公司。
“对，他是‘石河’设计公司的投资人，只是听说后来他跟‘石河’的老板理念上出现了分歧，所以分道扬镳了，重点来了，他后来告石河违约，官司还赢了！”
“靠违约金又挣了一笔。”顾时靠着椅背。
杨青拉过椅子坐下：“没错，我仔细研究过，他投资的里面一半都存在这样的问题，手脏名声臭，剩下的都在听他做主，你查这个人干什么？我们工作室要找投资人？最近挣得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