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县衙来人,出事了!
寻常猪只有四个爪子,五爪猪,顾名思义,脚上拥有五个爪子,就像人的手有五个手指一样。
相传五爪猪乃是人投胎而成,杀了会带来厄运,故凡是碰见五爪猪,杀猪匠便要好生养着不能杀了。
张府这些年下来,便养着三头五爪猪。
黎清秋瞥了眼张观山,而后又把筷子拿起来继续吃,不过一炷香,八个馒头与超大份的回锅肉便被吃的干干净净。
就这黎清秋还一脸的意犹未尽,看样子只吃了八分饱。
“话说,你知道小李子去哪了吗?”。黎清秋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张观山那一刀有李轻舟的影子。
“不清楚,李兄弟吉人自有天相,此时定无大碍”。张观山摇了摇头,而后看着黎清秋,眉头微微皱起。
虽说有约定,魔修不许进县城,可那不代表,黎清秋躲在县城里就安全了,毕竟这金陵县附近可是有很多妖修!
若不然黎清秋在金陵县,就不会也躲躲藏藏的了,因此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黎清秋躲在张府,若不然,恐怕要给他惹上大麻烦!
整个张府上上下下,只有他这间院子不会有人过来。
“我这柜子里还有一套被褥”。
张观山起身,打开柜门,将一套被褥铺在地上,在镇妖司的人过来之前,黎清秋想躲在张府,只能待在他的院子里。
“我不要睡地板~~!”。
黎清秋撇了撇嘴,两眼泪汪汪的看着张观山,她也知道自己的存在不便透漏。
“外面有个狗窝”。
张观山语气平淡的说了句,黎清秋这一套在他面前丝毫不管用,躲在他这里还让他睡地板,这岂不倒反天罡。
“你睡地板,待镇妖司的人过来,我举荐你入镇妖司”。
“这话李兄弟早就说过”。
“那等我师父过来,等我回京畿,我送你一套拳法”。
“某家不吃饼”。
眼看张观山油烟不进,黎清秋气呼呼的哼了一声,只能含泪睡在地板上,趁张观山睡着之后,暗戳戳的骂他。
翌日清晨。
张观山刚一睁眼,就发现床头趴着一个脑袋,黎清秋眯着眼睛,皱着小脸说了句。
“我饿了”。
“怎么又饿了……”。
张观山面色复杂,昨天晚上吃了那么多,一大早上就喊饿,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来头?
“早上张府可没人给你做饭”。
“那你去帮我买一些吃的回来,等我回京畿,我让送你一套掌法”。黎清秋耷拉着脑袋,苦恼的揉了揉肚子。
张观山眉头一挑,又是拳法,又是掌法,这人来头他不清楚,但是画饼的本事挺不错,一张嘴就是一张大饼。
“你先等着”。
话罢,张观山起身,出了张府,独自一人去逛早集,考虑到黎清秋那古怪的饭量,张观山买了许多吃的,足够普通人吃半个月了。
“糖葫芦~~卖冰糖葫芦喽~~酸酸甜甜的冰糖葫芦~~”。
正准备回去的时候,张观山心中一动,见喧嚣的集市上,有一中年男子游街串巷的卖着冰糖葫芦。
男子走到哪里,一群看起来五六岁的孩童就跟到哪里。
“这东西,倒是许久没吃过了”。
张观山嘀咕一声,将那卖冰糖葫芦的男子拦下,前身自然不屑于吃这种小孩子吃的东西,不过他倒是挺怀念的。
“张爷,您……您这是要干嘛”。中年男子长相憨厚,说话有些紧张,下意识的退了一步。
“你这冰糖葫芦,某家全要了”。张观山摸了摸口袋,发现还剩一两碎银子,便都给了中年男子,而后左手扛着一大包食物,右手从上面摘下两根冰糖葫芦。
中年男子先是一愣,看着左手一两碎银,眼神转喜,连忙开口说了句。
“张爷,您不是全要了吗,怎就拿两根?”。
他这些冰糖葫芦,可卖不了一两银子,最多值个半贯钱。
“剩下的给他们”。张观山指了指那些跑开的孩童,而后扛着布包转身就走。
“若是还有剩下的,你看谁想吃就送谁”。
“明白了,张爷!”。
中年男子应了一声,而后将那些小孩都给喊来,一人发了一根,眼看还剩下七串,便满大街找五六岁的孩童送出去。
张观山的话,他可不敢不听,若想昧张家的银子,除非他不想在金陵县待了。
“一见我过去,便跑的远远的,一听有冰糖葫芦就过去了”。
张观山回头看一眼,见那几个孩童拿到冰糖葫芦,笑的那般开心,嘴角也不自觉露出一抹笑意。
他这也算是宴请年幼时的前身了。
……
过了一会,还未回张府,便看见李二与几个人火急火燎的出来,看样子像是要去找人。
“张爷回来了!”。
其中一人看见张观山后,口中大呼一声,几人赶忙赶忙跑到张观山身旁,李二一脸焦急的说道。
“张爷,宋头来了!”。
“他来干什么?”。
张观山眉头一皱,这所谓的宋头,便是县衙里孙典史的人,手下管着十多个衙役,此前与张家关系也不错。
“大柱他们出事了!”。
“宋头在哪?”。
张观山眉头一皱,李二口中的大柱,便是说的赵德柱,他刚回来的时候,便让赵德柱跟着一块在金陵县里卖猪肉了。
“张爷,人就在你院子里待着”。
“一群该死的老狐狸!”。
张观山冷哼一声,进了张府后,直奔自己的院子而去。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昨夜他还在想,县衙的人肯定在背后算计他,这不,今早上麻烦就来了。
……
“张观山到底去哪了,怎还没过来!”。
张观山的院子前,有一凉亭,凉亭下坐着两人,一人身穿绣着云纹的衙役服,头戴纱帽,背后站着四个佩刀的衙役。
另一边则是坐着张行川,背后站着十多人,一个个皱着眉头,眼神不善。
“我已经派人去找我大哥了”。
张行川低声说着,眼神像是压抑着心里的火气,若不是张观山此前叮嘱过他,最近莫要与衙门的人发生冲突,他早就开骂了。
此前这宋头来张府,一口一个张兄,笑嘻嘻的,现如今倒好,恨不得把二郎腿翘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