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人渣就该呆在该呆的地方
“竟然这样!那朝廷都不管的吗。”
奚云岫皱眉,这也忒畜生了,因为是分封的亲王,就可以肆无忌惮的作恶吗!
陈柏川无奈道:“不是没人管,那位被辽王捶死的长史,就曾多次向朝廷上奏过辽王的荒唐行径。
只是辽王每次运气都很好,之前上奏弹劾,遇上了先帝驾崩,新帝登基,朝廷没空理会藩王的事。
这次遇上地龙翻身,朝廷忙于各地赈灾……这次我是带着一位受害郡主写的诉状,帮郡主伸冤的。
如今朝廷风平浪静,希望这次能惩治了这个畜生!”
奚云岫同情的看着陈柏川:“那我劝你最好尽快,因为朝廷很快就有事情要忙了。”
陈柏川惊讶:“什么?”
“皇上在选秀,秀女应该也是在这几天入宫,这次还会选出皇后。”
皇上大婚,皇后入主中宫,朝廷自然要大办一场。
任何事情,都压不过大婚的风头。
陈柏川脸色一白,立即就要从床上下来,往燕京城去。
“我应付辽王派来的杀手,耽误太久了,不行,这事……”
“别乱动,你的伤势还没好,”奚云岫摁住他:“何况这个时间城门是关着的,你也进不了城。”
“可是……”
“这件事我既然知道了,就不会袖手旁观,让你一个人孤军奋战。”
奚云岫做了决定,人渣就应该呆在人渣该呆的地方,比如,火葬场。
虽然大昭并不流行火葬,但辽王可以尝个鲜嘛。
无伤大雅。
陈柏川满眼感动:“姑娘心地善良,一定好人有好报。”
奚云岫毫无曾经想把他交出去牺牲掉的心虚,坦然道:“侯爷快休息吧,明天一早就出发进城。”
天蒙蒙亮,邵管事便驾好马车,带奚云岫和陈柏川进城。
刚好卡着城门打开的时间进城,陈柏川带着状纸,进宫告御状。
见陈柏川进了宫,邵管事问道:“主子,咱们要等着吗?”
“他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咱们走吧,如果他有需要,会自己到田庄找咱们的。”
奚云岫让邵管事把她送回靖远侯府,再驾车回田庄。
新提拔到雪庵院,代替雨燕位置的二等丫鬟,名叫飞鸢。
是奚云岫对侯府各处的人考察过后,调任过来的侯府家生子。
“飞鸢,昨晚三个孩子睡得还好吗?”奚云岫回来的早,还没到三小只起床的时间。
再加上今天休课,三小只赖床也是允许的。
飞鸢小声回答:“三位少爷都很懂事,没有因为夫人没回来就吵闹。
就是三位少爷自己的房间不回,非得在夫人您的房间睡下,奴婢劝过,三位少爷不听。”
奚云岫轻手轻脚的打开自己的卧房门,看到睡得四仰八叉的三小只,忍俊不禁。
从卧房退出来,低声道:“无妨,你提醒到了就够了,他们三个有自己的分寸。”
“是。”飞鸢默默记下,这和她以前父母教给她的侯府规矩,不太一样。
像是孩子晚上必须分出去住,交给嬷嬷照顾。
二爷家的祯儿少爷,二爷夫人无论多宠爱,夜里也是让嬷嬷带到别的房间住的。
但在夫人这里,就没有这个规矩。
可说夫人溺爱孩子吧,又会不管小少爷多不乐意,怎么撒娇卖萌,早上都得起来跑步,锻炼身体。
做下人最重要的,就是适应不同主子的习惯,少问多做。
伺候的好了,才有得提拔和赏钱的机会。
她的前两任就是明晃晃的例子,云雀吃里扒外,死了。
雨燕忠心,现在到养生馆做事了,里外里接触的都是贵人!
奚云岫很满意飞鸢的乖觉,派她到养生馆唤来邵毅。
这是给飞鸢和奚云岫的自己人接触的机会,有点脑子的都明白,这是要把她当心腹培养。
飞鸢高兴的领命。
奚云岫暂且无事,索性去小厨房给三小只做早食。
五花肉和一部分虾仁剁泥,拌上另一部分切好的虾仁丁调味。
面皮擀得薄薄地,改刀成均匀大小的方块,每一块方面皮上,抹上一勺鲜虾肉馅捏上。
沸水里滚一滚,面皮薄如蝉翼,透出里面粉粉的馅心。
再用酱油、料粉混合,浇上一勺老母鸡吊的鸡汤,把煮熟的馄饨从锅里捞出来,往汤碗里一放。
撒上青翠的葱花,点上两滴香油。
容彦闻着味道就飘了过来,揉着惺忪的眼睛,看清奚云岫,激动的跑过去抱住奚云岫的大腿。
“娘亲,你回来啦,我就知道自己没闻错!”
奚云岫噗嗤一笑:“你啊,是靠什么来认人的?”
容彦用小脸蛋蹭着她的大腿撒娇:“娘亲~昨晚娘亲不在,没有陪着彦儿睡觉,彦儿都没睡好。
以后娘亲别再抛下彦儿了,好不好?”
奚云岫挑眉:“可我回来去看了你们,一个个睡得都跟小猪似的,哪里有没睡好的样子?”
被拆穿,容彦害羞的埋头,顾而言他:“娘亲做的馄饨好香呀,彦儿去洗漱,陪娘亲一起吃早食!”
奚云岫揉揉他的脑袋,由着他去。
容彰和容祈还没睡醒,奚云岫就只煮了两碗馄饨,带到小室和容彦一起吃。
不过馄饨都是包好现成的,等容彰和容祈醒了,直接煮一下就好了。
正吃着间,飞鸢领着邵毅过来了。
“主子,您找小的有什么吩咐?”
奚云岫对邵毅道:“你听说过辽王吗?我需要打听这个人的资料。”
邵毅想了想:“辽王是太祖爷的孙子,人一直在他的封地。
调查他的详细资料,有些困难,但他是成年后去的封地,成年前住在燕京。
小的应该能扒出一些,他的过往资料来。”
“好,那就调查他的过往吧,”奚云岫嘱咐:“记得一定要低调,一旦被察觉发现了,就撤出来。
还有,不要自作聪明的找人去辽王封地,陈柏川调查辽王被发现,就遭到了辽王穷追不舍的追杀。
何况是你,真出了事,我未必能保得住。”
“是!”邵毅意识到了事情的危险性,神色郑重。
“对了主子,小的昨儿又听说了一件事,和那位狠人太监有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