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回来，就好
司马笙皱了皱眉。
“可肖阳此人武功盖世，他……”
“功高震主，他必死无疑！”
褚温华冷笑着丢下这句话，眼神凌厉。
“纵然是秦王想要庇护，可是秦王能堵得住那些朝臣的悠悠之口？”
司马笙的心情也是好了很多，轻轻点头。
“还是你想的周全，如此，朕也可松口气了，他爱去秦国，便去吧！”
秦宫之中。
秦羽冷着脸听着虎贲军所言，心底暗骂这群蠢蛋这点事也办不好，居然能被肖阳给发现了。
然而，面上，秦羽却是未曾责备，只是平静的摆手。
“诸位也是辛苦了，下去歇着吧，参与此事的虎贲军各各有赏，每人下去领赏银百两，算是你们对肖大人安全尽心尽力的奖励！”
此言一出，虎贲军之人纷纷跪下叩首谢恩。
“多谢陛下！”
等这些人离开，秦羽瞬间松弛了身子，整个人有些慵懒的趴在龙案上。
“崔玉，你说肖阳他这么久才准备回来，可否是归心未定？”
“怎么会呢？”
崔玉淡然一笑。
“陛下，您和肖大人的交情甚笃，他回来是必然的事儿。再说，遇到了多次刺杀，肖大人始终是向着秦国而来，这足可见肖大人向秦之心一定。”
“我不是怀疑他的忠诚。”
秦羽站起身，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无奈。
“我只是在想，肖阳心底若还是对那个人恋恋不忘，却是有些麻烦。”
“不必担忧。”
崔玉此时走到了秦羽身侧，犹豫很久，还是把知晓的事情告知了她。
“咱们的人打听到大乾女帝准备和晋国公成婚，此事若成，肖大人是更为会把此女深以为恨。”
秦羽闻言，心底却是高兴不起来。
肖阳为了此人付出五年，换来的却是彻头彻尾的背叛，这消息纵然是不会影响他到大秦来，可终究会让他心神俱伤好一阵子。
看肖阳难受，秦羽也好不到哪儿去。
崔玉是打从秦羽出生至今就一直跟随的心腹，如今瞧着秦王如此忧伤，还是上前两步劝说。
“陛下。虽说肖大人的事情紧迫，可臣觉得，想办法压制住您的叔父秦笙的野心更为重要。”
秦羽这时候也是收回了哀伤神色，眉头紧锁。
“是啊，朕差点忘了这茬。”
秦笙多年来苦心孤诣，一直想要证明自己这个皇帝德不配位，意图取而代之，这时候，断然不能被这种小人给算计了。
站起身，秦羽一改刚才的小女人姿态，目光冷然。
“崔玉，安排一下，肖阳入秦之前，秦笙的一举一动都务必要关注，此人曾把肖阳当作眼中钉，万不可大意！”
“诺！”
崔玉俯身行礼，而后退下……
入了秦国的武关之后，肖阳的路好走不少，这一路上也是跟耶律楚楚和耶律才他们谈笑风生，很是惬意。
“师傅！”
耶律楚楚掀开马车的帘子，脸上带着几分红晕。
“这秦国也并非是我所想的那般荒芜嘛！”
肖阳浅笑一声。
“丫头，你是想多了。秦国并非是寻常人所说的那般荒芜野蛮之地，恰恰相反，这里的人，要比其他国家文明许多。”
“不对啊！”
耶律才这时候忍不住回怼。
“师傅，若是秦国很好，你为什么跑到大乾去了？”
肖阳的脸色有些苍白，但很快，就露出释然的笑容。
“因为当年我心悦一人，想要把全部都给她。可惜，当我把一切奉上，才发现不过大梦一场。”
耶律楚楚听着难受，回头狠狠扫了一眼自己的哥哥，而后一把拉着肖阳的手。
“师傅莫要心痛，楚楚不要你难过。那人既是不识货，从此忘了也就是了。”
“其实……我也并非一无所有。当年离开大秦，就和现如今的秦王有诺言，以我之力保大乾五年太平。如今，功成身退，我也未曾违背了诺言。”
至于心中对司马笙的那一份惦念，也早就在这个女人残忍的摧残下，彻底的消失不见。
沿途，肖阳并未再说什么，因为他觉得有些事情过去也就结束了，无需再去纠缠。
三日后。
当肖阳一行人到了秦国的都城门口，虎贲军早以等候多时，崔玉也是立刻下马恭迎。
“肖大人，恭喜你回秦，陛下早已在靠近皇宫的周围为您置办了大宅子，同时允诺你的朋友和侍从依然隶属你的管辖。”
肖阳立刻跪在城门前，抱拳谢恩。
“多谢陛下恩赐！”
崔玉赶紧搀扶。
若是让陛下知道肖阳如此，那还能不跟自己兴师问罪？
“肖大人不必多礼了，陛下说了，非是上朝，无需您行大礼。”
“崔大人。”
肖阳依然没有起来，始终是按照规矩磕头谢恩。
“陛下的知遇之恩我心领神会，然而若今日未曾这么做，必定让世人诟病陛下偏爱外臣。”
崔玉急了，“您这么说可是见外了，这陛下可未曾把你当外臣。”
肖阳站了起来，苦笑着摇头。
“五年时间，改变的不只是微臣，怕也有陛下。请代为转达，今日我肖阳舟车劳顿，且要安顿诸人，不便入宫，但改日必当亲自入宫为君分忧，此生，必定生死相报！”
崔玉瞧着这一切，顿时心中感慨。
若是陛下知道肖阳这份心思，不知道会不会伤心？
可是，肖阳在外五年，所受到的辛苦的确是非常人所能明白，如此在意君臣名分，也是正常。
为此，崔玉轻轻颔首。
“此事，我会如实转告陛下，如今，肖大人回来就好，在秦国，你无需担心有人再来害你，恭喜大人，回家了。”
不等肖阳开口，从前肖阳给秦王培养的亲兵也是纷沓而至，朝着他跪下。
“我等特别向陛下求了旨意，来此欢迎肖大人回家，肖大人，我们始终是您亲自培养的虎贲军，也是誓死效忠陛下的臣子，当年之约，臣等未曾忘记！”
“快起来！”
肖阳笑着上去，心底的伤痛早已被抚平。
“有你们如此，我当是不负此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