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责备
常夫人惊讶有这样的好事,她可不敢想。
于是秦雨柔就把计划说了出来,常夫人一听幕后是王妃在做,她当然愿意了,这可是抱大腿的机会。
秦雨柔淡淡地很平静地说:“你家的药材铺,家具铺,我入股百分之十,这样我才有理由让你家加进来,你考虑一下。”
这样啊!常夫人想了想同意,反正也不是大买卖,百分之十的股份也不算多,她答应下来了。
合作事宜谈好,叶幽兰从管理团队挑中了杜鹃与毛三,又从各店铺挑选几名单身的伙计,一行十几人带着靖武的信物去了靖南国。
七王爷好奇叶幽兰选人的标准?
叶幽兰笑着和他分析:“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看李一和小梅就是这样,我观察了很久,我发现杜鹃与毛三之间有情意,两人一起去可以互相照顾。
等店铺稳定下来,让两人成亲,在那里扎根,为什么挑单身的伙计呢?这也是有讲究的,如果挑成亲的伙计,他们总是会想家,干活会开小差,逢年过节还有情绪。
单身的伙计,眉清目秀,说不定去到那里就被某个姑娘看上,然后在那里安家,为了养家活口,他们会更加卖力地做事。”
七王爷目光幽幽盯得叶幽兰心虚,她摸了一下脸:“你这样盯着我看做什么?”
“因为你好看。”
“那我也盯着你看,我不能吃亏。”
于是两人就这样你盯着我我盯着你,痴痴地望着。
七王爷忍不住去亲她的唇,她也热烈地回应,两人纠缠一起的时候,叶幽兰突然收住,摸着肚子道:“差一点忘了,我还怀着孩子呢!”
七王爷此时口干身燥,仿佛被一盆凉水浇得拔凉拔凉的,他带有怨意地望着叶幽兰:“等小家伙出来,我得揍他一顿,严重影响他爹的幸福。”
“我们一起揍,来个男女双打。”
两人忍不住笑了。
叶幽兰怀孕的事没有瞒到三个月就被大家知道了。最得意的是叶宰相,抱了金孙马上又要抱外孙。
皇上召七王爷进宫,责备他这么大的喜事怎么不早说?
七王爷的嘴快咧到耳朵根了:“我早就想说了,只是不到三个月说不吉利。”然后七王爷让皇上不要再找叶幽兰要什么益智题了。
皇上摆手:“不要了,不要了,朕天天琢磨这数独,头发都掉了不少。”
“朕听说荣记的定制礼盒卖得特别好,还说什么宫廷秘方,朕怎么不知道?”
七王爷从袖子里掏出一摞厚厚的银票交给宫人:“现在不就知道了。”
“幽兰让你这样做的?”
七王爷点点头:“虽然天下都是皇上的,但皇上也得有个私房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也不用记录在册,本来想给皇上多一点的,但考虑到皇上要的只是心意,所以就意思一下。”
皇上想好话体面话都让你们说了,朕再想多要就显得朕贪心了。
“现在幽兰怀孕,你更不会回朝廷做事。”
七王爷点头:“任启山现在以游学名义还在做垂死挣扎,我得送他最后一程。”
“朕记得你们去寺庙帮皇后祈福,那里可有什么动静。”
七王爷见瞒不过皇上只好如实说了。
那次小梅与李一扮作王妃与王爷去了寺庙,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你们为什么不去?”
“我们去了,我和幽兰扮作仆人。我们以为会是重演当年的仪兰事件,结果一切安好,搞不懂皇后为何如此大费周折。”
皇上目光茫然:“也许她真的只是祈福,是朕想多了。”
七王爷有一个疑点没有说,他认为不是重点,就是皇后挂那个牌子应该是给六哥看的,她是彻底放下了,让六哥不要牵挂。
七王爷知道皇后与六哥年纪相仿,有情愫产生,但造化弄人,任家把她送进宫当了皇后,六哥心灰意冷做了和尚,是自愿还是被迫不得知,他去相国寺请求见六哥,但一直都被拒绝。
如果不是皇上提起,他和叶幽兰都把这事给忘记了。
七王爷又去见了太后。
太后明显苍老不少。
“幽兰怎么没来?哀家有些话想交待她。”
“她孕吐反应很大,在府里休息,母后有什么要交待的和我说一样。”
太后目光移到七王爷身上,这个曾经桀骜不驯的男人现在变得如此谦和,可是她不喜欢,因为改变他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女人叶幽兰。
“客儿,你为什么对你舅舅下如此的狠手,他到底哪里得罪了你?”
“母后何出此言?我一向待舅舅亲切有礼,尊敬有加。难道母后在怀疑任家走水是我所为,真是冤枉,我自己的宅院现在还一片废墟呢!把隔壁将军夫人都惊吓到提前产子,母后没有安慰过我一句,现在见面就给我一口大黑锅。”
太后嘴角微起,泛起一丝冷笑:“客儿,你是哀家生的,哀家能不了解你吗?你一向都是睚眦必报。”
七王爷淡然一笑:“哦?看来母后也知道舅舅得罪了我?”
“哀家不知道你舅舅有没有得罪你,但你报仇找错了人。”
“那母后告诉我,我应该找谁报仇?”
“我一个深宫里的女人,我哪知道你在外面得罪了谁?”
“那你又怎么断定舅舅没有得罪我呢?舅舅这些年的所作所为,我想母后不可能一点风声都听不到。”
太后目光变得清冷:“都是哀家的错,不该带你来到这个世上。”
七王爷的声音也变得清冷:“也许不是你带我来到这个世上。”
太后身子一滞:“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母后应该懂的,没有什么事,我先告辞。”
太后望着七王爷修长又无情的背影,她的手指深深地嵌进肉里。
他什么意思?
他是知道了什么吗?
太后想想不寒而栗。
“任启山什么时候回京?”
宫女回答:“目前还没有消息。”
太后有些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她不敢闭眼,曾经的过往好像只要一闭眼就会浮现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