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恋爱脑开窍了
秦则聿上上下下地掏口袋和包，愣是没找到耳机，盯着那视频封面，他又划了出去，深吸一口气。
这就是大数据吗？
脑袋里胡思乱想着一路坐车到家里，秦则聿所住的公寓是一梯两户，对面的房也被他图清净买下。单手按下指纹解锁开门，清冷的客厅瞬间明亮，宽敞整洁。
进门右手边的台子上是放钥匙和小物品，秦则聿换上拖鞋，一只毛茸茸的银渐层立马上前蹭蹭他的腿。
他勾了勾唇角，蹲下轻抚小家伙，一抬眼就看见一方方正正的无线耳机，内心纠结了一下，轻咳一声还是拿起那耳机。
算了，迎合一下大数据有何不可。
洗漱之后换上浴袍躺在沙发上，他的头发吹得半干，水滴聚集在末梢滴答滴答，带上耳机掏出手机再度翻出那视频。
秦则聿折臂撑着后脑勺，饶有兴致地开始看起。
背景音乐是他的歌，看起来应该是歌迷。
嘶……这个剧情，好像编排得挺有意思的。
起初秦则聿心理暗示自己是好奇心作祟才点开这视频，可渐渐的，直到他刷了三四遍，才意识到自己真的上头了。
第四刷的时候，他意犹未尽，打算配合着视频评论食用，可前几条全是‘哈哈哈哈’‘好土我好爱’‘玛丽苏小说剧情’，被甜到的寥寥无几，于是他基本上都挨个点赞了。
土是有点儿土，玛丽苏……也还好吧？那些校园剧不都这么演的？
此刻杨曜给他发了条消息：
【兄弟，到家了吗？你不会真的生气了吧，咱们哥几个开个玩笑呀，就是觉得你说做朋友什么的太纯情了哈哈哈哈】
秦则聿本来不太想回他，可是视频刷完了，再看看那播放量，他突然觉得有些可怜——这么好的宝藏，应该被人发现的。
不过，要是突兀地分享给这些兄弟，似乎有些尴尬。
秦则聿眉头紧皱，点开那弹窗转移到微信页面，思索了片刻倏然茅塞顿开。
【我不确定她喜不喜欢我，如果不喜欢我，那连朋友都做不了了。】
对方正在输入中，很快回复了他：
【这样啊。这有什么不好确定的？你长得又高又帅，歌唱得好，演技也不错，在业内抛弃那些爱豆，也称得上是顶流了，她有什么理由不喜欢你？】
秦则聿一哂，连忙否定：【普信男思想。】
【杨曜：……】
【秦则聿：感情是无关条件的，得看感觉。我现在正在鉴定她对我的感觉。】
【杨曜：？怎么说。】
他眼巴巴地等着秦则聿发出什么八卦爆料，再不济就是一些朋友圈动态，让他来分析。
【秦则聿：分享一条视频‘【琴棋cp】鱼粉们想要的校园剧来了，心动时只需要一个拥抱’】
【秦则聿：（狗头）我觉得这个视频，很能体现出她的情感。】
杨曜看着那标题，那封面，刷牙时含着的水差点儿没喷出去。
不顾手上还有水渍，杨曜擦了擦毛巾，快速打字：
【哥，这特么是拉郎视频，能体现什么情感？能代表什么？】
【秦则聿：（鄙视）既然能拉郎组成cp，不就代表一方对一方有意思吗？我觉得，你说的对，她应该是喜欢我的。】
【杨曜：（笑cry）你妈的，你没看过魔尊和美羊羊的拉郎视频吗？他俩都不是一个次元的，还能拉郎到一起，按你的说法来说，难不成还是真心相爱所以突破了次元？？】
秦则聿盯着屏幕上回复的那几行字，还真的返回去看了看视频。那视频的播放量比他想象中要多，看着的的确确有些离谱。
可是他不管。
他就是来分享宝藏的。
【秦则聿：你帮我看看吧，分析分析。我睡了，分析完有奖，我车库里的车你随便挑。】
看见这条消息，杨曜顿时没了打趣的意思：【好嘞哥。】
放下手机，秦则聿重重地躺在床上，那bgm极其洗脑地在脑海里奏起，画面也一遍遍重复，扭过头看着等身长的毛毛虫抱枕，他忍不住一把抱住，在床上滚来来滚去。
凌乱的碎发遮盖了他的脸庞，唯独掩盖不了红润的耳廓。
他很少回忆自己忙碌的学生时代，可是今晚却不自觉地脑补，要是有戚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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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瑶很早就醒来了，一睁眼就下意识地看了眼自己发布的视频点击量如何，以及系统究竟给她入账了多少。
昨天发表的视频还是为她赚了不少钱，笼统27w。就这么放着，只要有点儿水花，应该也能赚到不少钱吧？
戚瑶想了想，结果系统页面自动跳到转人工服务。
【写作系统：视频弹幕入账时间截止到综艺发布最新一期。】
戚瑶：“……”
居然还有客服？这么智能的吗？
不过通过这条回复也事实证明了，即使绑定写作系统，钱也不是白白掉下来的，必须接着演绎小说剧情。
早餐点的外卖到了，戚瑶不再思考，先去把胃口填饱。她一手拿着包子啃，一手点开自己的微博，发现有个剧组的官博艾特了自己。
点进去看，是她穿书前，原主演的一部仙侠剧播出了，正好到了她出场的剧集，官博艾特她进行宣传。
戚瑶挑眉，转发了官博，忍不住好奇这部剧演的角色究竟是什么样的，结果她一翻评论区，居然满满当当都是骂她的人。
仔细搜查了记忆，戚瑶愣是没回想起这部剧的记忆，只记得这是原主演过的番位最高的角色了，还是在一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才播出。
翻看评论区，她大致也能了解到为什么网友会狂喷。原主这个角色，起初是原著里的一个小角色，戏份不多，而且还挺讨喜的，性格可爱。
然而编剧愣是给改成了心机girl，和女主抢男主的魂魄。人设上魔改后变得不讨喜，剧情上更是恶心人，再加上有人谣传她带资进组，把女主的戏份全抢光了，不挨骂才怪。
咬下最后一口包子，胃口填得饱饱的，戚瑶起身把垃圾全扔在袋子里放到门口。手机突然响起电话。
是齐宏打来的。戚瑶扫了一眼，面无表情地接听。
虽然他坑了自己一把，在她身上薅羊毛，但依旧还是她地经纪人，有什么通告必须通过齐宏来通知。
“戚瑶，《神菱仙》的导演通知了，要上综艺宣传这部剧，你作为主演之一呢，要代替杨倩艺去。”
杨倩艺就是饰演《神菱仙》里女主的演员。
戚瑶此生都没有这么无语过，差点儿骂街，紧皱着眉头：“我演了这部剧，戏份比女主多就已经被人骂，要是搞宣传也这样，你是嫌我活的太长？”
齐宏笑了笑：“她是档期太满，没办法去，有自己的理由。你不一样啊，要是不配合宣传，这违约金又是一笔钱。”
“你赔了公司那么多钱，合同也看了，还想接着赔钱？”
戚瑶顿了片刻，反问：“杨倩艺那里，有没有发微博说清楚？你能帮我联系一下吗？”
她想起来了一个细节。在这部剧播出之后，杨倩艺作为女主，一直消极宣传，基本上就没有转发过官博配合他们。
如果上不了综艺做宣传，其实可以事先解释一下，也免得她再次挨骂。
但是齐宏压根儿不愿帮她，含含糊糊的：“她那么大咖位，我怎么可能联系得上？你去不去看你，反正到时候赔付违约金，你又得多干活一年，呵，你自己想想吧！”
说罢，他便挂了电话。
戚瑶握紧手机，心里咒骂了无数次鞋拔子。
翻看杨倩艺的资料和微博，戚瑶试图找到自己朋友圈与她重合的艺人，但确实如同齐宏所说，咖位相差过大。即使朋友圈里有和她演过一部剧，也不一定有联系方式。
但是……
秦则聿应该是有的。
戚瑶点开他的对话框，思虑万千，想来想去先不把自己的目的表露出来，而是发了一个字——
【早。】
与此同时，秦则聿刚睡醒。睡眼惺忪的他第一时间拿起手机，打了个哈欠，粗略地扫了眼消息。
他惊了，瞪大了眼睛。
8:23，戚瑶发了一条消息。
时间正正好是他刚睡醒的时候。
他与戚瑶果然有缘，而且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喜欢你的人，会主动你。
秦则聿唇角不由得勾起，傻乎乎地笑了两声，一顿操作猛如虎。
【鱼鱼0v0:早呀～（羞）】
【鱼鱼0v0:[抱紧我的小鱼干jpg]】
呜呜，要来了吗？
甜甜的恋爱要来了吗？
可恶……单身了二十五年，恋爱心理学他果然没白看！
戚瑶：“……”
这傻少爷……为什么线上这么软萌？
难不成被钱供养的孩子，都这么傻白甜。
戚瑶深吸一口气，同样也发了个表情包，不过是熊猫头的。
【戚瑶：少爷，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戚瑶：我要上一个综艺宣传新剧，主演是杨倩艺，你有没有她的联系方式？】
秦则聿扶起枕头，坐在床上靠着它，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好像婉拒过一档综艺，便问了她是什么综艺。
等戚瑶发过来的时候，他的手抖了一下。
特么的……
还真就是他之前拒绝的那个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