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都是平滑的切口
“我觉得这张纸币应该是才制造出来的。”
“你怎么知道是才制造出来的，给我个理由。”
“通过纸张硬度和油墨味道判断的，而且，应该是通过取款机取出来的，钱币上有取款机内滚轮滚过的痕迹。”
“嗯，有道理，我有种感觉，这钱有问题”
“既然是真币那一定有溯源，走，去银行！”
林宇跟着老胡走出监控室，去往最近的银行。
“你说什么？是他自己取的钱？”
“是的警员先生，这是当时在东街道福福乐商场的监控画面。”
老胡看着银行职员调取出来的监控画面，脸色变得愈发沉重。
“这张钞票是他昨天从商超的取款机中取出的。”
老胡说着，目光落在了林宇身上：“也就是说，吴家华在死前取了这张钱。”
“不确定，不过他取出来的钱，为什么防伪编码被改变了，你看取款机的拍摄画面。”
“取出来时，编码是对的”
“去商超那边看看，他用没用这钱。”
随后老胡和林宇离开了银行，前往商超。
商超经理罗家营热情的招待了他们俩。
“罗经理，我们想了解一下昨天吴家华先生在这里的消费情况。”老胡开门见山道。
罗家营闻言，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滞，随即恢复常态，引着两人走向经理办公室旁的监控室。
“当然，当然，配合警方工作是我们应尽的责任。请随我来。”
监控室内，一排排屏幕闪烁着冷光，记录着商超内外的每一个角落。
罗家营熟练的操作着系统，调出了昨天吴家华购物的监控录像。
“看，这就是吴先生，他当时买了些日用品，还特意挑选了几样打折商品。”罗家营指着屏幕上的画面说道。
画面中，吴家华穿着朴素，神情平和，与常人无异，跟在他旁边的女士正是本案死者赵美丽。
他逐一挑选商品，最终走向收银台，从钱包中抽出几张钞票和一张卡。
“他付款时，用这些钱了吗？”老胡紧盯着屏幕问道。
“这个不确定，手上的钱和卡被挡住了，我去喊下收银员小蔡，钱是她收的。”
罗家营匆匆离开监控室，不多时便带着一名年轻女子回来。
那女子身着商超制服，面容清秀，眼中带着一丝紧张。
“这位是小蔡，昨天是她在收银台值班。”罗家营介绍道。
小蔡微微欠身，声音略带颤抖：“警官好，请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老胡温和的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那么严肃。
“小蔡，我们想了解一下昨天吴家华先生在你这里付款的情况。”
小蔡闻言，仔细回忆了片刻，然后摇了摇头道：“昨天吴先生确实在我这里付过款，但我记得他用的是银行卡支付，没有使用现金。”
林宇在一旁补充道：“你昨天收过新钞吗？跟这张一样的。”
小蔡皱眉思索，突然眼睛一亮道：“哦，我想起来了！”
“昨天快下班的时候，我整理收银台，发现了一张和这张类似的钞票，油墨味特别重，就像是新印出来的一样。”
老胡和林宇对视一眼。
“那张钞票的面值是多少？你还记得吗？”老胡追问。
“是五十元的。”小蔡肯定的回答。
老胡点了点头，心中已有计较。
“麻烦你带我们去看看那张钞票，我们需要确认一下。”
四人随即来到收银台后方的小仓库。
小蔡熟练的打开收银箱，开始翻找起来。
不久，她便从一堆钞票中抽出了一张，递给了老胡。
老胡接过钞票，仔细端详起来。
这张钞票的确与吴家华家中见到的那张相似，无论是纸张的硬度还是油墨的味道，都几乎一模一样。
更重要的是，它的边缘也有取款机滚轮滚过的痕迹，而且编号也是14个4。
“没错，这张也是同一批的。”老胡沉声道。
“小蔡，你确定这张钞票是昨天收进来的吗？有没有可能是之前的？”
小蔡摇了摇头道：“我确定，我每天都会清理收银箱，把前一天的钞票存进保险柜，然后换上新的零钱。”
“这张钞票肯定是昨天收的！”
老胡点了点头道：“好的，感谢你们的配合。”
“客气了客气了，那个胡警官，我弟弟也是在你们局工作的，他叫罗建军。”罗家营讪笑道。
“哟，是小罗的哥哥啊，幸会幸会，发现纸币有问题的就是你弟弟告诉我的。”
“哈哈，这样啊，好好好，这样，不打扰你们办案了，等你们案子结束了，我请你们喝酒！”
“好的，那，我们走了！”
和罗家营告别后，走出商超外。
“老胡，既然吴家华没用到这张纸币，那接下来我们往哪个方向查？”
老胡思考了下说道：“纸币的问题不确定和吴家华他们的死有关，既然无关，就要看看吴家华出来后去了哪里，与什么人接触过了。”
“无缘无故的，就算是鬼干的，也会有点线索”
林宇突然抬起头，看向商场墙角的摄像头道：“咱们还得回商超监控室一趟，吴家华出来后去了哪里还不知道呢。”
“没错！”
说着，两人回到了商超的监控室。
罗家营这时去处理商超的一些事情去了，叫了个保安陪着我们查监控。
“小赵，麻烦你把昨天吴家华离开商超后的监控调出来。”老胡语气沉稳，盯着屏幕说道。
小赵迅速操作着系统，画面跳转至商超出口处的监控录像。
画面中，吴家华与赵美丽并肩走出，两人似乎还在讨论着什么，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
“时间往前推一点，看看他们具体往哪个方向去了。”林宇补充道。
随着画面的推进，两人走出商超，沿着街道向右转去，那边是商超旁边的人行道，周围种植着绿化树。
在绿化树的正对面是居民区，还有许多小超市便利店，中间间隔了一条马路。
“暂停！”林宇迅速叫住小赵。
小赵快速按下暂停键。
只见画面中吴家华用手指着一棵树，那树下面是一张红色的纸币。
随后两人跑到了那棵树下，将那张纸币拾起。
站在那里交谈了一会后，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那棵树。
这时，老胡和林宇还有保安小赵瞪大了眼睛。
只见那棵树下一股黑气从地下飘出，又出现了一张一模一样的钱币。
老胡和林宇对视一眼，皆看出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这是”保安小赵声音有些颤抖。
“看来吴家华的死并不是偶然。”林宇面色凝重的说道。
“那现在怎么办？”小赵紧张地问道。
“先把这段视频拷贝下来给我们，没你什么事了。”
林宇边说边拿出手机，让小赵将视频拷贝到手机内。
“老胡，我们去那棵树下看看。”
二人来到那棵树下，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林宇伸手摸了摸那棵树，感觉到一股寒意透过指尖传来。
“这里果然有古怪”林宇喃喃自语道。
这时，老胡的电话响起，是局里打来的。
“喂，我是胡军什么三道湾居民楼那边又有一个命案好的，我就在旁边这就去！”
挂掉电话，老胡看着林宇说道：“咱们对面的居民楼又有一起命案，局里分配的，组里缺人，让我们去帮忙，一男的死在了家里。”
两人迅速返回警车，驱车前往商超对面的三道湾居民楼。
很快找到了案发房间。
门外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几名警员正在忙碌的勘查现场。
“胡队，你们来了。”一名年轻警员迎了上来，递上现场勘查报告。
“死者是男性，初步判断是心脏骤停，死亡时间大约在今天下午五点至六点之间。”
“现场没有发现明显打斗痕迹，门窗紧闭，初步排除他杀可能。”
“不过，这男的眼睛被挖了，但是没有任何血迹。”
老胡接过报告，快速翻阅了一遍，眉头紧锁。
“心脏骤停？眼睛被挖？死者身份查清楚了吗？”
“查清楚了，死者叫李伟，是附近工厂的工人，单身，独居。”年轻警员回答道。
“老胡，你看这个。”
林宇指着桌子上的一张百元钞票，小心翼翼的用镊子夹起，放在一块干净的布上。
老胡走上前，仔细查看那张纸币，发现它与之前遇到的两张纸币一模一样。
无论是纸张的硬度、油墨的味道，还是边缘的滚轮痕迹和防伪编号，都如出一辙。
“又是这纸币”老胡喃喃自语道。
“老胡，是不是鬼干的”林宇看了看周围的警员，对着老胡低声说道。
“我怀疑是，先查下这个人的钱哪来的。”老胡同样低声说道。
“咦”林宇突然疑惑道。
“死者身上穿的衣服，我在监控视频里看到过”说着，林宇掏出了手机，播放了一个画面。
不一会，林宇暂停了画面。
画面中，一个身穿白色短袖，戴着鸭舌帽的男子正站在收银台前，拿着一张钞票递给小蔡。
由于监控摄像头的角度问题，男子的面容并不清晰，只能隐约看到他的侧脸轮廓。
“是他！衣服和侧脸完全一致！”
“找下小蔡，看看他能不能想起这个人，如果确定那时候死者的眼睛还在，基本可以确认是鬼干的”
老胡仔细看了看死者的眼睛切口处，和吴家华他们三人的切口一样，非常平整光滑，没有一丝血液溢出。
林宇点头同意，随即同老胡走到门口。
正当两人准备离开房间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楼梯间传来。
一名中年妇女急匆匆的跑了上来，看到警戒线和警员，她愣住了。
“请问这里是李伟的家吗？”中年妇女声音颤抖地问道。
“是的，您是？”老胡走上前询问道。
“我是他妹妹，李梅。”
中年妇女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道：“我接到警局电话说我哥哥出事了，就赶紧赶了过来”
老胡点了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李女士，请节哀。我们正在调查这起案件，如果您能提供任何关于您哥哥的信息，都将对我们很有帮助。”
李梅点了点头，努力平复着情绪。
“我哥他平时身体挺好的，怎么会突然”说到这里，她再次哽咽起来。
老胡递给她一张纸巾，安慰道：“请您放心，我们会尽一切努力查明真相。”
“不过，我想了解一下，您哥哥最近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接触过什么不寻常的人？”
李梅想了想，摇了摇头。
“我和我哥住一起，他平时除了上班就是待在家里，很少出门。”
“我也没听说他遇到过什么奇怪的事情啊。”
“那这张纸币您见过吗？”老胡拿出那张红色纸币，递到李梅面前。
李梅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苍白。
“这这是我哥前几天给我的，他说是在路上捡到的，觉得挺新的就给了我，我我当时还觉得他运气好呢”
老胡和林宇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答案。
这纸币，就是导致这一系列事件的根源。
“李女士，您先去警车上休息，我们会继续调查此事。”老胡说道。
李梅感激的点了点头，在其他警员的陪同下离开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