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预言之门

    \"回来啦，那位道士前辈！那位天神后人！\"身旁一些年幼的孩子激动地望向天际，陆离那般飒爽的英姿让这些孩子无比崇拜，如今他已是所有人的希望。年长者跪拜在地，为陆离的善举磕头感恩。

    陆离浑身冒着金光，站在天际线上，他一眼便找到了人群之中的方正几人，一步闪现到他们面前。他伸出了一根手指，释放出一个金黄色的保护罩将自己与方正安然笼罩于内，外面那群孩子见没法进入只好灰溜溜离开了。

    方正见陆离回来，他收拾好悲痛的情绪，站起身来。他拱手作揖，问道：\"前辈，那巨头之王被斩杀掉了吗？\"

    陆离缓缓开口说道：\"没有，这家伙狡猾得很，刚才交战不过只是试探几招罢了，知道不敌，他往附近城市逃去了。我这具分身很特殊，不过是我天赋神火凝聚的一具道身，离开这里太远，会自行消散。况且，那人类城市里，还有执法队伍与其他超凡，他们出手应该能击杀这重伤濒死下的巨头之王。

    \"我虽为道士，但遇到一些非力所能及之事我也不会去冒险。\"

    他又拍了拍方正的肩膀，安慰说道：\"后生，看淡生死吧……生死轮回，一切皆为天命，至少你还活下来了。\"

    天命……真是天命？一切在冥冥之中皆有定数？

    \"我没有追杀那巨头之王，除了自己离开太远会自行消散这层原因之外，还有几层原因。这其一是，远离禁止通行区的人类区域本不该出现这般多的巨头，但是我推演却不出这东西的来历，我想……你应该知道些什么。

    \"我隐隐感觉到一丝阴谋的气息，\"预言之门\"要出世了，而且似乎刚好会出现在你们稷国之内，这一切会不会有关联？难道是哪位邪神组织的阴谋？\"陆离皱眉思索起来。

    方正与安然则面面相觑，\"预言之门\"？邪神组织？这些太过遥远，两人一时间愣了一下。

    陆离见他们疑惑，便开口说道：\"呵呵，后生，的确你们才刚踏入超凡世界，自然不清楚\"预言之门\"……那便由我来为你们解释解释吧。

    \"你们可知道，超凡者虽超越平常，乃天选之人，但却依旧并未超脱人道。即便是被凡俗称之为\"半神\"亦或是更强的\"真神\"，他们也只是无限逼近于神道，并非真正的不朽者。\"陆离开口说道。

    \"并非不朽？\"方正忽然间回忆起阿依莎曾经说过，超凡者最为珍贵的是寿命，因为修行之际时间的流逝对他们来说往往只在眨眼间，所以才显得弥足珍贵。方正不解，他问道：\"那些古神呢？他们也并非不朽吗？\"

    他分明记得，这些最早的\"古神\"跟随上帝，所以才被赐下神力，他们的超凡之力远比后续晋升的\"真神\"更加纯粹强大，况且上帝全知全能，他不能轻易赐下永生给这些古神吗？

    \"的确，仙亦有区别啊……用你们的话，是\"真神\"亦有区别。在我的家乡，不朽也被称作\"仙\"，不过实际上与你们所说的\"神\"没有差别。

    \"但\"古神\"与\"新神\"的的确确有着不小的差距，\"古神\"之力源于上帝，所以他们才是真正的不朽者。而\"新神\"则是第三纪元，禁区诞生，人类逐渐晋升而产生的那几位位列超凡顶峰的存在，但即便是他们，也仍在人道之中，并未超脱而入不朽。所以，一些人也称这些\"新神\"为\"伪神\"，虽然力量上，他们足够与\"古神\"争锋，但终究还是有点差距。\"陆离叹道，\"但，当你踏上这一条路，你便再也无法回头。你成为了高阶超凡之后，拥有了一切，回首却蓦然成空，你会发现唯有自己的生命才是一切……\"

    所以，你才让我看淡生死轮回？因为超凡总归高于普通凡人？方正颇怒，他在心中怒吼，不解为何高阶者从来都是这般冷血无情，他们为何不接受生命的有限？即便陆离已非常通情达理，可这番话依旧让他难受。

    \"超凡历史上，无穷无尽的高位者遍寻天下，只为求长生之法。一些人苦修秘法，想开创肉身化不朽的神迹；也有自甘堕落，入鬼道入魔道，只为求得长生者；还有寻找古神遗迹，炼其血肉，制成长生大药者；当然也有认为禁区才是一切起点，自愿进入禁区求长生者，他们全都失败了……\"陆离叹道。

    \"全都失败了？\"方正也惊讶，他清楚所有的高位超凡，都是人类历史上集智慧、天赋、气运于一身的存在，但他们却全都失败了？他又思考说道：\"那……古神呢？他们不是不朽者吗，总该有古神知道办法吧？\"

    \"后生，你能想到的一切，你的前辈都曾试过了。你可知道，人类超凡历史纪元的分界线全都是由于一些重大的历史变革？\"

    \"嗯，自然清楚。第四纪元结束的标志是\"百族世界之战\"，第二纪元的结束则是因为禁区的诞生？\"方正回忆起\"神人大爷\"在《神秘学笔记》里提到过这些。

    \"不错，看来你应该受过哪位超凡指点，不然凭你的年纪不该懂这些……呵呵，说回来，那你可清楚，第一纪元结束的标志又是什么？\"

    方正极速翻阅脑海里的知识，关于第二纪元\"调整纪元\"，第三纪元\"灾变纪元\"自己虽几乎不知其中具体细节，但至少还有点印象。这第一纪元\"起源纪元\"，\"拜上帝教\"说是，上帝开天辟地，收服追随者，开疆拓土的那个纪元，但似乎\"神人大爷\"也从来没透露过相关知识。出于怀疑，方正缄口不言。

    \"第一纪元\"起源\"，正是历时最长也最隐秘的那个纪元，仙尊，哦不，上帝创造世界，然后他离开，留下了古神与这个世界……但那个纪元的最后，由于一些隐秘原因，爆发了一场神战！几乎所有古神都在那场神战里殒命身死，所以，后世之人谁能寻到古神？\"陆离叹道。

    \"等等，前辈，您说是几乎所有古神殒命，那岂不是还有侥幸存活下来的古神？\"方正仔细思索，提问道。

    \"那只是猜测罢了，因为在第三、四包括最近的第五纪元里，都似乎有一些隐秘存在的身影，他们凭空诞生，他们的信徒遍布天下，我们有理由相信，一些古神，他们正在复苏！他们还没有彻底死去！\"陆离说道。

    \"那……岂不是，可以与这些古神合作，我们帮他们复苏，他们帮我们寻找长生之法？\"方正思索片刻，提议说道。

    \"你还是太过天真了，后生。你要清楚，神与人是两个不同的物种，就如同人与狗那般……他们因为一些意外，从自己的家园离开一段时间，而我们这些原本的家犬占山为王，此刻却还要与他们谈合作，这岂不是笑话？\"陆离说道，\"况且，这些复苏之中的古神，他们也多半跌落不朽之身，他们多半也苦恼着呢。\"

    \"所以，这\"预言之门\"究竟是何物呢？难道真蕴含了永生之秘？\"连安然也好奇起来，询问道。

    \"呵呵，从最早的时间里，所有的超凡都在尝试，就像当初人类超凡祖先那般尝试晋升之法，但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办法……包括占卜、卦象、推演……这一类预言未来的手段，全部都失效了。可，在第五纪元早期的某个时间，这些预言的手段同时成立！而且我们从一些古神信徒口中，也得到了相应的启示，所有的希望全都在一个名为\"门\"的东西上……\"陆离皱眉，语气铿锵。

    \"呵呵，说起来，\"新神\"的教会也的确有趣，他们居然不约而同地将他们不同的禁忌物收录图鉴上，记下了这位于第一位的\"禁忌物\"——门。我记得，他们的禁忌物体系几乎都不一样吧，居然在这件事情上达成了共识。\"陆离微微笑道。

    禁忌物体系不一？方正回忆起《神秘学笔记》上的记载，求知者教会内禁忌物级别分为s、a、b、c，但似乎一些教会则用数字进行编码，\"0\"代表最危险，其次是\"1\"，随后是\"2\"，最后则是\"3\" ，而现在，这所有的禁忌物收录图鉴的第一位都是这名为\"门\"的东西，看来这也算超凡世界的公知了吧……

    \"你还记得，仙尊……上帝他离开，去往其他世界了吧？这门就是通往那个世界的隧道，通过此门，去到那个长生世界，便能成就不朽！

    \"连最低级的占卜手段都可占卜出，这\"门\"将会在你们稷国现世！而且就在这几十年的时间内。\"陆离说道，\"所以，这很难让人不怀疑，你们村子凭空出现的这些巨头不是那些邪神组织的阴谋……要清楚，虽然\"新神\"教会、各大势力之间存在竞争与敌对关系，但在古神面前，这一切都不值一提。在古神前，众生平等，我们皆为蝼蚁。\"

    难怪稷国这些年并不太平，越来越多的势力开始介入了……方正暗暗思考，倘若稷国沦为战场，恐怕他们也会覆灭吧？

    \"前辈，这些巨头实际上的确是我们村子里的某位收纳的，但我的确不知他是从何得到的这些……\"方正将福爷的事情一一道来，关于\"迷雾世界\"与\"神秘来信\"的那一部分他不敢说，毕竟涉及古神，他担心自己说出会有杀生大劫。

    \"原来如此，你们村子居然还来了这号人物……后生，我应当劝诫你们，要多加小心。能捉到这般多巨头，并将其封印在一处的，恐怕多半是半神了，这孟德福恐怕是古神信徒啊……\"陆离叹道，他看向安然，据方正描述，安然是他的亲人，他希望安然能接受现实。

    可夏安然不语，像是默认，但几秒后又轻语道：\"我相信福叔……他不像坏人……\"她语气摇摆，显然在事实前，并不肯定。

    \"也许吧……我倒是希望他不是古神信徒，倘若真有古神介入，这东方大陆被打沉，都是极有可能的……那一定是世界的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