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与陆家的二三事
两个人是面对面坐着的。
路时安想要起来。
司槿年压着他的腰说了一句:“别动,我给你揉一揉。”
路时安本想拒绝,但是司槿年的手已经碰上去了,也就自觉的闭上了嘴。
这个时候再拒绝,可能就是他有些不识好歹了。
路时安面色发红,低垂着眼眸,根本不敢看司槿年,总觉得这个姿势过分羞耻,而且……而且昨天晚上……
简直不可言说。
司槿年倒是习惯路时安坐在他的大腿上,柔软又挺翘的碰到大腿的肌肉,他喜欢得紧。
他的大手摸到了路时安的小腿处,并不色情,而是带着一本正经的意味,顺着脉络不停的往上推拉,尽量的将堵塞住的血液推散,让腿能够更快的恢复知觉。
司槿年的力道不轻不重,路时安只觉得小腿处热乎乎的,血流涌动的感觉。
本来有些麻木的小脚趾也渐渐恢复了知觉。
路时安抿了一下唇,快速的抬起眸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腿,又瞥了一眼司槿年那双白皙宽厚的大掌。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谢谢。”
“我感觉好多了,腿已经不麻了。”
双手支着两边的床铺,他就想从司槿年的身上下来。
然后,司槿年并没有放手,他用手指捏住路时安纤细月牙白色的脚踝,用拇指摩挲了一下。
刚才还在心里夸这人动作不涩情。
怎么这个时候就变了?
路时安感觉自己的耳廓火辣辣的。
司槿年贴近了一点儿路时安,他问:“我给小鹿哥哥,揉了揉腿。小鹿哥哥有什么奖励给我吗?”
一听到“小鹿哥哥”四个字,路时安就莫名的觉得浑身上下发热,而且还不由得又想起了昨天晚上喝醉了之后,两个人的“胡闹”。
路时安抬手就捂住了司槿年的嘴巴:“你别乱说。”
他这句话急切又害羞。
用泛着春波的眼眸狠狠地剜了一眼司槿年,不仅不凶狠,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狐狸眼,看起来还颇有种勾引人的意味。
司槿年眼底闪过一抹笑意,故意正色道:“我乱说什么了?是不能叫小鹿“哥——哥——”,还是不能跟小鹿哥哥要奖励了?”
前面这一声“哥哥”,拖着长音,像是在逗弄人一般,尾音还打着卷儿,格外的撩人。
路时安只觉得这个“弯的”真是太坏了。
非要来招惹他一个直男。
于是,被人捉弄的路时安,第一次有了想要捉弄回去的想法,他决定司槿年带给他的尴尬还回去。
他抬起胳膊就勾到了司槿年的脖子上,屁股压在司槿年的大腿上,严丝合缝。
路时安抬起水灵灵的眸子,眸色里无辜极了。
他朝着司槿年说:“既然你这么爱叫我小鹿哥哥,那就一直叫着吧,到学校了也不能改。”
“真的吗?在学校里面也可以叫?”
司槿年听到路时安这么说,还挺惊讶的。
路时安说:“有什么不可以的?难道你怕在学校叫我,会被人听到,觉得丢人?”
他想着司槿年肯定会觉得丢人。
毕竟,长得快一米九几的大男人,叫自己室友“小鹿哥哥”,怎么听都感觉有些娘里娘气的。
他就是故意为难司槿年,让他知难而退。
调戏他,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然而,司槿年只是弯了弯眼睛,嘴角带着下不去的笑意:“小鹿哥哥怎么会这么想?我巴不得在学校里面这么喊你。”
那样,觊觎你的男生女生们就都会被劝退了。
特别是桑乐,听到我这么喊你,肯定特别吃醋。
路时安听到司槿年这么回答。
嘴巴都惊讶的合不拢。
他原本以为哪怕是个gay,作为一个男生,是很难接受要喊另一个男生“哥哥”,是一件很羞耻的事情。
谁知道司槿年心那么大,简直可以说是接受良好。
路时安顿时有点儿无措了。
于是,他故作镇定的点了一下头。
做人嘛,气势不能输。
紧接着,他突然就扯开了话题询问司槿年:“你刚才跟我要奖励,你想要什么奖励?”
司槿年知道路时安是尴尬的不知道说些什么了,于是故意问:“那小鹿哥哥,能给我什么奖励?”
路时安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什么好,脑子里满是司槿年的“小鹿哥哥”四个大字,声音甜腻腻的。他听的莫名有些渗人。
路时安轻咳一声,委婉回答:“我也不知道,要不等你想好了在跟我提也行。”
司槿年尽管提,作为他的“小鹿哥哥”路时安还真的不一定办得到。
路时安抬起头看向司槿年,司槿年正好也低着头看着他。
两个人的眼神交互。
路时安率先败下阵来,他略微有些尴尬的松了一下勾住司槿年脖子的手。
然而,司槿年却依旧没打算放过他。
他拉过路时安的手腕,又搭了上去。
这动作,像是重复了上千次那样自然。
路时安也是个倔强的,想要撒手起身。
结果司槿年更胜一筹,直接就站了起来。
路时安坐在他的大腿上,顺势往下一滑,吓得他连忙将双手又抱了回去。
司槿年不知道是不是在嘲笑路时安,他笑的很小一声。
胸膛都在震动。
刚才他起身的时候,双手就放在路时安腰胯骨的两侧,路时安勾到了他的脖子,他才将大手将人往上捞了捞。
路时安害怕真的一把摔了个底朝天,万一把他那个聪明的脑瓜子摔坏了那可不值当。
他下意识地用双腿夹住司槿年的腰。
司槿年用手托了托路时安的臀部。
他说:“小鹿哥哥,这次可要抱紧点儿了。”
原本想要下来的路时安因为司槿年走动起来,根本就找不到机会下来。
司槿年长得高,他身子单薄,挂在他的身上,就像是个人形考拉。
司槿年走一下就停顿一下。
路时安的臀部被他托着,一股子怪异感油然而生。
“你快放我下来,咱俩这样成何体统?”
“嗯?小鹿哥哥怎么了?兄弟之间的亲亲抱抱举高高,不是很正常嘛?”
“……”
路时安身体顿时就僵硬了几分。
脑子里闪过一句弹幕~
哥哥亲弟弟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事情吗~
“咳,别贫嘴了,快让我下来。”
“哦,行吧。”
司槿年嘴上是这么说的,脚步却不停。
他突然改变了主意:“我带小鹿哥哥去洗漱吧,反正都快走到了。”
路时安:“……”
谢邀,我自己能行。
司槿年不停,路时安也不好意思从他身上蹦下来。
第一很奇怪,第二容易受损,第三他怕司槿年误以为他嫌弃他。
只是,司槿年走到房间的一个位置时动作故意放的很慢。
路时安无意间回头,就看到了靠在墙边的巨大全身镜。
镜子里面,自己的面色发红,身上穿着平日里自己有些宽松的丝绸睡衣,睡衣扣子还大敞着,胸膛透着粉,小腿上的睡裤被叠了上去。
他就像是一个小孩儿一样被人抱在怀里。
这个姿势比坐在司槿年大腿上,更让人想入非非。
镜子里面的司槿年,浑身赤裸,只有下半身穿了一条堪堪遮住性感臀部的三角裤衩。
路时安不知怎么的就吞咽了一下口水。
只听到耳边传来一阵轻笑。
路时安的脸更红了。
如同,秋天的猴屁股。
真的超级社死有没有啊!!!
到了浴室,司槿年将路时安放了下来,让他双脚踩在自己的脚上。
双手撑着洗脸台,司槿年弯腰去将新的拖鞋从柜子下方拿出来。
路时安缩着脚趾,害怕将司槿年踩疼了。
他怎么想都觉得他们两个早上的行为不像是两个正常人。
而且,他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脏从早起一直到现在,都跳得异常乱,就像是一个心脏病发的病人一样。
“呼……”
路时安用热水沾湿了毛巾,然后敷在脸上。
司槿年刚才简单洗漱了一下,就下楼去准备早餐。
终于是一个人待着了。
路时安只觉得心脏都要从心口蹦出来。
他想,自己大抵是病了。
不然一靠近司槿年怎么就会浑身燥热呢?
而且,他们两个昨天晚上好像又接吻了……
将毛巾从脸上拿下来。
路时安湿润的眸子盯着光洁无瑕的镜面。
镜子里的人有些陌生。
眼尾泛红,嘴唇微肿,一副欲求不满的神色……
停!
斯达普!
出去,出去,什么乱七八糟的都从我的脑子里出去,guning粗去——
吃过早饭之后,路时安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要赶人走。
司槿年似乎也是真的有事情需要提前离开。
但是,司槿年还是提出:“小鹿哥哥不送我一段路吗?”
路时安听的耳朵发麻,他抬手揉了揉:“行行行,走吧。给你送到楼下可以吧?”
司槿年点了一下头,眼底又温柔了几分:“当然可以。”
司槿年的司机一大早就过来接他了。
路时安将人送到楼下的树荫处。
司槿年说:“小鹿哥哥,那我就先走了。”
路时安冷酷的点点头,他说:“路上注意安全。”
如果路时安的脸没有红到耳朵根处,司槿年也不会发现,他每次听到“小鹿哥哥”四个字就会害羞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司机给司槿年开了车门,司槿年坐进了后面。
车子离开之后,路时安还在原地站了许久。
脑子里都是那一句“小鹿哥哥”。
宛若一个魔咒。
“哼,一个男孩子,怎么能叫别人哥哥呢?轻浮……”
路时安抬手摸了摸自己滚烫的耳垂,赶紧踢踏着拖鞋上了楼。
司槿年一直都朝着后视镜看着,直到再也看不了路时安的身影才收回眸子。
一股空落落的感觉席卷心头。
他感觉小鹿好像有一点点喜欢他了。
为什么呢?
他抱着小鹿的时候,感受到了他的僵硬与坚硬。
真可爱。
直到车子一直驶入老宅,司槿年眉眼间的笑意都没有放下来。
车子停在了别墅的主栋。
司槿年才敛下表情。
平直的唇角,与冷漠的眸子,都能显示出他似乎并不想回到这个冰冷的地方。
没有家人,没有他妹。
只有一群豺狼虎豹,虎视眈眈。
司槿年刚将长腿踏进门口,一道威严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你还知道回来看看?”
司槿年面无表情的看了过去,脸上没有了面对路时安时候的温柔小意,而是语气冷冰冰的说道:“不是您让我回来的吗?”
“叫我回来到底有什么事?”
他的语气带着不耐烦。
坐在沙发上的老人,中气十足的“哼”了一声。
拿起手中的手杖就在地砖上狠狠地敲击了几下。
主厅更宽敞,敲击声都有了回响。
司老爷子说道:“连爷爷都不知道喊一声吗?这就是你现在的教养?”
司槿年眸色不变,轻声喊了一句:“爷爷。”
司老爷子名字叫做司城邑。
复姓司城,单名一个邑字。
司家人姓的司,全部都是由“司城”一姓简化而来的。
唯独司城邑不一样。
他作为当家人,手里紧握着的是司家命脉。
没有人敢像司槿年一样对他不尊敬。
偏生,小辈里面的继承人,也只有司槿年一个男娃。
因此,司城邑再怎么说司槿年也都是无比在乎他的。
听到司槿年语气软了一些,喊了自己。
司城邑刚才的暴脾气也收了回去。
他儿子儿媳妇去世的早,就留下一对孙子孙女。
还有一个儿子不成气候,偏生喜欢男人。
司城邑也管不过来。
只是,最近有些风言风语传到了他的耳朵里。
他不得不多多提醒司槿年。
“听说你最近跟一个小男孩儿走的挺近的?”
司城邑坐在沙发上,手指点了一下桌子。
司槿年没有回答,只是反问:“谁告诉您的?”
“是江狸说得?”
司城邑沉默几许。
司槿年看他的面色就知道了。
“他有多管闲事儿的功夫,自己病早就治好了。”
他的语气里面带着嘲讽。
司城邑制止了司槿年接下来的话:“小年,你已经长这么大了,过不了几年我就该退位让贤了。一个男人,会毁了你的前途,根本就不值得,你明白吗?”
司槿年毫不在意的说道:“前途算什么?他比前途更值得。”
“江狸他闲事管的也太宽了。”
“陆家人就是这么教他的?”
司城邑沉默几许:“你知道的,江狸他身体虚弱,他是陆家为数不多的外亲小辈。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
“司家日渐势微,陆家却屹立不倒。”
“江狸或许是个更好的选择。”
司槿年哪里听不懂他爷爷的意思。
他找男人不行,但是那个男人要是江狸却又未尝不可。
“爷爷,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迂腐了?”
“想吃绝户?”
“您也不看看陆家到底会不会把家底交给江狸。”
“您也说了他是外亲,隔了不知道多少代,才被收养回来的,甚至连姓都不愿意改。”
“爷爷是觉得他能斗过那几个旁系姓陆的?”
司城邑突然就被司槿年问的沉默住了。
“爷爷,我不想瞒着您,你也肯定调查清楚了。”
“我确确实实喜欢上了一个人。”
“您也应该知道他是谁。”
“我希望你可以别管这件事。”
“毕竟,你也不想我跟爸妈一样因为那个……”
“闭嘴!”
司城邑猛的拍了一把桌子。
紫檀木做成的桌子稳稳当当的,只是上面放着的茶杯被震得一晃。
儿子与儿媳妇出意外的事情本就是司家一直隐藏着的丑闻。
但是,事情只要发生了,痕迹就永远都抹不掉。
这也是司城邑心中的一抹痛。
司槿年提起来,不仅是在扎自己的心,也是在扎司城邑的心。
他最优秀的儿子,最懂事的儿媳妇,就那样死在了最好的年纪……
司城邑也一夜白头。
意识到自己可能吓到司槿年了,司城邑赶紧抬起手来,朝着司槿年摆了摆:“我不跟你说了,你回去吧。”
司槿年勾起唇角对着司城邑说了句:“哦那爷爷您好好休息,别累着了。”
“……”
司城邑闭着眼睛,仰着头,靠在沙发上假寐。
就当没听到司槿年说话一样。
司槿年前脚刚离开。
后脚就有几个人马不停蹄的跑到司城邑身侧,嘘寒问暖。
“家主,我说的没错吧。”
“小年是不是在外面乱来了?”
“我就说勾搭他的男人是个狐媚子吧?”
“我家江狸说的话,绝对没错。”
“您……”
司城邑不想听人在耳边聒噪,嗡嗡嗡的像是绿头苍蝇一样惹人恶心厌烦。
他的眉心使劲跳动,抬手捂了一下,大声喊了一句:“老白,送客。”
司白是跟在司城邑身边几十年的老管家了。
他向来对谁都是笑的见牙不见眼。
看着十分热烈,却有谁都讨不到好。
被人戏称为笑面虎。
司城邑让送客。
那就是让他撵人。
穿着一身黑色西装的司白已经六十多岁了,依旧不怎么显老。
他走到司城邑的身侧,恭敬地喊了一句:“家主。”
司城邑朝他挥了挥手。
司白心领神会。
他摸了一下唇角墨黑的八字胡,然后十分优雅的朝着站在不远处还打算叽叽喳喳的几个人行了个礼。
“小江太太,还有几位陆家的夫人,我们家主今天有些累了。”
“几位改日再来,定当好茶款待。”
司白撵人的表情显而易见。
江狸他妈手里捏着橙色的爱马仕。
还试图说些什么。
司白就已经打了个响指,不远处立马走过来十几个保镖。
“将这几位太太都安全的送回陆家。”
“路上可千万不要出了什么闪失。”
江狸他妈是陆家偏门生的女儿,早八百年就嫁到了江狸他那个穷清高的爹家里。
结果,江狸他妈陆成雪吃不了苦,就偷摸着带着江狸回了自己家。
恰巧江狸他爹因为追妻路上一时不察遇到了抢劫的给连捅了三刀,失血而亡。
陆成雪正好用这件事来卖惨。
说陆家子嗣单薄,一定得有个继承人,就将自己的儿子过继过去。
但是,大家心眼儿里头都明清。
一个外姓的,又不是真血脉纯净的,怎么可能继承的到陆家的财产与秘术?
陆成雪痴人说梦就算了。
她还试图给司槿年洗脑,用道德来压制他。
司槿年早就不想听那些大人的胡言乱语。
看到江狸就烦的不行,又作又讨厌。
偏生他还以为自己得人宠爱。
这次,陆成雪来到司家说事儿。
就是知道了司槿年与江狸之间是因为一个小男生而闹得不愉快。
江狸要想得到陆家,必然是少不了司家的支持。
这个时候江狸跟司槿年离了心。
等死老头子百年之后,他们可就没那么容易得到陆家的产业了。
陆家的产业倒不是最重要的。
而是秘术!
那秘术据说是维持陆家根基千年不倒的根本原因。
陆成雪甚至还想过司槿年跟江狸一同去了外国。
然后就让他们生米煮成熟饭。
哪怕司槿年不愿意跟江狸在一起。
他在江狸夺嫡的时候,也应该是会出一份力的。
谁知道司槿年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
一声不吭的就去了帝都大学报名。
如今跟江狸的关系还搞得一团糟。
被几个保镖从庄园里面赶了出来。
陆成雪跟那几个陆家的太太被弄得灰头土脸的。
“我说,陆成雪你到底行不行啊?”
“人家司家主,可看见你跟不熟一样。”
“你说你儿子江狸跟司家小少爷关系好,怎么不见他出来维护你?”
“就是,我们几个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赶出来。”
“你这人不会是说大话,吹破了牛皮吧。”
陆成雪听到几个贵妇人说得这些话,只觉得气的牙痒。
却依旧忍耐着,露出一副好脾气:“各位嫂嫂再说什么呢。”
“这不是司老爷子他今天不舒服吗?”
“刚才他还用手按着额头,显然是身体不适。”
“白管家他可能是怕我们叨扰了司老爷子。”
“小狸跟槿年的关系一直都很好,你们就别多想了。”
“这样吧,为了补偿各位嫂嫂陪我过来,今天我请各位嫂嫂去某家逛逛,看上什么喜欢的,我出钱了。”
陆成雪说这些话的时候,真想将手中的包儿摔在几人的脸上。
她心疼自己手上的钱,今天算是要大出血了。
“行吧,我可是有个看了许久的包,正打算入手,你给我付钱,也行吧。”
“我也有一个。”
“那我也买一个算了。”
几个女人围成一团,说着自己喜欢什么包,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
唯独要出钱的陆成雪,脸黑成了锅底。
她掏出手机给江狸发了一条短信:“赶紧把司槿年给哄好了,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