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里逃生,又捡了个人
听到柳诗韵的问话,李玉萍本来满是凶光的横肉脸,此时扬起一抹极其讨好而又猥琐的笑意:“夫人这说的什么话啊,我能想要什么?不就那点儿东西呗。”
她搓了搓自己肥胖油腻的大手,不见刚才的万分之一嚣张气势。
暗褐色已经结成血痂的痕迹还留在她的脸上,她笑的见牙不见眼。
“别说那些弯弯绕绕的。”柳诗韵蹙起好看的柳叶细眉,她抬手将被李玉萍扯得乱糟糟的卷发拨到了一边去,然后脸上露出一抹鄙夷之色:“想要多少钱,直说。”
李玉萍看出了柳诗韵脸上露出的嫌恶,她眼底同样闪过一丝厌恶。
呸,人尽可夫的婊子。
装什么呢!
不就是有几个臭钱?
生的儿子说不定没一个是安先生的。
真不知道这死女人怎么想的!
等我拿到钱了,我玩儿不死你!
将眼底的神色敛下,李玉萍细小的眼缝里面透出一抹精光:“五千万。给我五千万加上一套房,我就把那个秘密吞进肚子里,再也不会有人知道。”
“五千万?你还想要房子?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我儿子要结婚,他爸死了家里没钱,我儿媳妇跟我要房子,我没有。你不给我,我从哪儿去弄?五千万,这是你的亲生儿子安思淼杀了我男人的买命钱。你也不想看着你儿子遭受牢狱之灾吧?我可以撤销上诉。”李玉萍煞有其事的说着,她并不觉得这是狮子大开口。
“五百万,一套房。”柳诗韵将钱压到最低,毕竟她手上并没有那么多:“你最好说到做到。”
这几年安沐仁给她的钱,她不是买了昂贵的首饰就是买了最新款的奢侈品,手里的存款根本就所剩无几。
李玉萍纯属敲诈勒索。
“五百万?呵,不行,必须五千万!”李玉萍可没有那么好说话:“我男人可不能白死。况且,我还是他半个妈呢,养了他那么多年,他还将我男人杀了。真是个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李玉萍翻了个白眼,面上尽是不屑。
什么样的女人生出什么样的孩子。
她可知道安家有钱,毕竟她在那里做过保姆,掏的油水和主人指甲缝里面漏出来的一点儿,都比平常人家一两年的收入高得多。
她才不相信什么柳诗韵手里没钱。
然而,她并不知道这段时间,安悦集团亏空严重,现金流基本没有,都是靠着吃老本一点点强撑,柳诗韵已经很久没有去逛过奢侈品店了。
现在身上穿的还是去年秋季的旧款。
“你以为你知道的那点儿秘密就能够影响我了吗?”柳诗韵面上强装镇定,她努力站正身子,她身材高挑,看起来气势倒是压了李玉萍一头。
看着自己说的话令李玉萍面色变化,她就说:“就五百万爱要不要,太贪心了,什么都不会有,再说了。你空口无凭的造谣,谁会相信你。那个时候网络不发达,你说我让你还了孩子,谁能作证呢?”
柳诗韵用新做的美甲挑起李玉萍脸上汗涔涔夹杂着血痕的碎发,凑到她耳边说着:“你信不信你有一天也会不小心就没了。比如车祸,入室抢劫,被人抛尸荒野,突然掉进河里……”
“闭嘴!”李玉萍扯着野猪一般的难听嗓音制止着柳诗韵继续说下去。
她的额角落下冷汗,咬牙切齿道:“你还真是蛇蝎心肠。”
“别夸我,我会骄傲的。”柳诗韵露出了不似在男人面前的狠辣:“也不止你哦,还有你的儿子。对了,是你们欺骗淼淼说他是你们的孩子吧?啧……”
她用手指掐了一下李玉萍手臂上的肉。
疼的李玉萍猛的抽回胳膊:“松手!”
“知道疼就好。做人还是要见好就收。我都没想着报复你,你还想要勒索我。五百万,我的底线。”
“那套房子,必须给我。”李玉萍黑着脸,提出条件:“五百万,一套房,不许反悔。不然,我就曝光你。”
“嗤。”柳诗韵轻轻松松的将价钱谈下来,她扫向李玉萍的眼神更加不屑:“等着吧。”
给钱?
柳诗韵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五百万,虽然不多,但是买几条人命也是轻而易举。
有人能为了抢劫二十块杀人,有人能为了平分十万杀同伴,五百万足够让她永远说不出来一句话。
贪心不足蛇吞象。
该死的人,总是会在死后得到教训。
“这个周六我必须见到钱。”
“想要钱?等我消息。”
“你……”
“啧,不然五百万一分没有。”
……
路时安跟司槿年两个人躲在暗处,听着两个女人之间的谈话。
突然就面面相觑起来。
“啊哦,这两个女人似乎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我听到了。”
司槿年点点头。
“另外,安家的那个便宜儿子,还真是柳诗韵亲生的,”
“嗯,我也听到了。”
“你不觉得很惊讶吗?”
“……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为什么惊讶。你很希望我惊讶吗?”
司槿年询问,他看了一眼路时安后立马露出惊讶的神色:“我去!他竟然不是养子,是亲生的!太令人震惊了吧?”
“行了。”路时安看着他假的不能再假的表演,摆摆手:“你的演技真差劲。”
“好吧。”司槿年柔柔一笑,他抬手摸了摸路时安的碎发:“小鹿,我不惊讶是应该的,但是最应该惊讶的不是你吗?你看起来比我还淡定。”
“我早就知道安思淼是柳诗韵亲生的了。”
从路时安回来以后,他被李玉萍诬陷的时候就拿了柳诗韵跟安沐仁的头发,后来一次又去安思淼的房间揍他,再一次名正言顺的弄了他的头发。
他还顺便拿了安乐的。
基因检测结果显而易见,安乐确确实实是柳诗韵跟安沐仁之间的孩子。
但是安思淼却只是柳诗韵的孩子,他与安沐仁的检测结果匹配率连百分之九十八都没有达到。
so……
路时安摆摆手,他们是不是亲生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只不过是为了验证一下内心的想法。
反正自己也不是这两个人亲生的。
嘿嘿,真好。
想到这里,路时安就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
司槿年听路时安说话说一半,就傻笑起来。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一些令人愉快的事情。”
曾经的他一直觉得自己身体流着安家人的肮脏血液,现在知晓真相,自己当然开心的不行。
原来自己是被人换过来的啊……
啧。
那他亲生父母会是什么样的人?
他们的孩子丢了会去找吗?
还是说……他们跟安家人一样……
路时安摇摇头,算了,这辈子上辈子都没有什么父母缘分,还是别想那有的没的了。
一个人独美也不错哦……
另一边,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小了不少,她们两个似乎是达成了共同协议一样,李玉萍面上尽是假笑,横肉堆满了整张脸,脖子处的赘肉在她笑的时候,还一颤一颤的。
柳诗韵从自己的包包里面掏出了一个黑色墨镜,将自己有些狼狈的脸给遮的严严实实,她挎着自己的名牌包包一扭一扭的离开了。
鉴于安思淼拒不承认自己杀人的事实,加上江洪的尸体还并未找到,受害人家属也没有上诉,还有一些暗箱操作之后,安思淼竟然被保释出来了。
路时安心想着柳诗韵还真是足够爱安思淼,这样证据充足的条件下,她都能把人弄出来,看来是下了血本的。
安家如何路时安不再过多理会。
他有条不紊地将自己的日子过好就行。
奈何天不遂人愿,有人偏生要找他的麻烦。
路时安的同学母亲今天生病了,但是他还有一份兼职,老板人很好,本来说是做到这个月结束就能有个额外奖励,但是他实在没时间,所以就请求路时安帮帮忙。
毕竟,路时安是班长,这个兼职也就两个小时,他要给专人送餐就好,订单送完了任务就完成了。
路时安刚将最后一单送完,骑着店里面的电瓶车,带着安全帽驰骋在纵横的巷子里面。
身后却传来嗡嗡嗡的轰鸣声,他的身后似乎是跟着一大群机车。
仔细听来,中间还夹杂着四轮车的声音。
路时安下意识的看向了后视镜,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身后跟着一大群头发被染的五颜六色的混混,手上还纹着花臂,看起来不像好人。
路时安将电瓶车的速度加到了二十八,却依旧轻而易举的被人追上。
“臭小子,给老子停车!”
“没交保护费,就敢走这条路?谁给你的胆子?”
“……”路时安充耳不闻,并举起左手给了他们一个中指,然后在他们朝他吐口水时候迅速左转。
“老大!沟沟沟!”
“go!go!go!啊累啊累啊累……啊!”
“老大,前面有沟!”
“靠!你踏马开车不看路啊!”
“嘭!嘭!嘭!”
一阵车子撞击声,极其悦耳。
其中不乏夹杂着各种各样的没母言论。
路时安松了一口气,将电瓶车骑上大路。
这回倒是没有要跟他收保护费的了。
这次直接来个追杀的了!
四轮车,爆改小汽车。
紧跟在路时安的电瓶车屁股后面,总是在找机会撞向路时安。
奈何路时安走的都是汽车进不去的非机动车道。
“神经病吧!”
路时安看着后面横冲直撞过来的汽车暗骂一句。
“真是疯了!”
他将速度提到最高,循着记忆往公安局那里开。
奈何那辆车子不怕死的往这里撞,不管红绿灯,也不管行人。
在大马路上走的好好的行人被突然闯红灯的汽车吓得往后退。
路时安眼见拉开了一丝距离,乘胜追击,就往巷子里开。
这里有条小路,距离市区的警察局比较近。
刚开到中间电瓶车的车胎突然就爆炸了。
路时安差点儿就从电瓶车上面摔了下来。
他连忙弃车逃跑。
汽车开不进来这个地方。
路时安快速的往前跑。
他听到身后有人喊:“他在那里!快抓住他!”
路时安一扭头,就看到几个肌肉壮汉,双臂飞快摆动的朝着他冲过来,速度极快。
他连忙钻进了巷子里面,利用身形优势从那面墙上翻了过去。
墙上面卡着一个巨大的铁皮箱子,中间只有一人宽的距离能过,路时安的身材清瘦高挑,轻而易举的就钻了过去。
那几个追杀路时安的人也试图钻过来,奈何第一个人就被卡住了。
路时安回头对着他做了鬼脸:“拜!再也不见!”
拿出手机,朝这人拍了一张照片,路时安就像是一只灵活的兔子一样,快速的逃跑了。
死里逃生的路时安,并不敢贸然的出现在大路上,他寻着自己之前的记忆,走了一条很少人知道的小路。
这条路……得翻墙。
他走过几次,基本上碰不到什么人。
路时安刚翻过一个矮墙,脚底下软绵绵的。
“哎呦……嘶……诶呦……”
路时安又踩了踩。
“哎呦……嘶……诶呦……”
“这什么娃娃?怎么叫起来一股老人味儿。”
“有没有一种可能……诶呦……嘶……你踩到我老人家了?”
“……”
路时安沉默一瞬,乖巧的移开了自己的脚。
别说,真别说。
真人踩起来还真是软软的。
路时安弯下腰将老人扶了起来:“您没事儿怎么净往我脚底下钻?”
只要我先发制人,就没有人能怪的了我。
“嘶……小伙子……你这话真是不讲理……明明是……你踩了我。”
“我翻墙的时候也没看到人啊?”
“因为我已经在这里躺了……半个小时了……”
“您的爱好真独特。”
路时安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他嗅到一股子血腥味儿,低头一看手,在昏暗的巷子里,暗光照射下,他能看到手上黏糊糊的沾着的……是血……
他惊恐的喊道:“你流血了!”
“嘘!我知道,让我死吧。”
“喂,你不能死啊!不会是我踩的吧?”
“不是。”老人摇摇头,有气无力的说:“让我死吧。”
“你不会是想自杀吧?我去,我可真倒霉。你可不能死我跟前了!”
路时安一边说话,一边将人背起来。
“没事儿,你让我死吧。”
“你为什么想死啊?”
“我儿子儿媳妇杳无音信,孙子也丢了。所有人都觊觎我最重要的东西,我死了他们就永远都得不到了……挺好的。”
“你要死也得去医院死,可不能死我身上。”
“小伙子,你人还挺好的。”
“少说点儿话吧,我也是死里逃生过来的。”
“嗯……小伙子,我挺重的,去医院也不一定能活,你放下我回家吧。”
“闭嘴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别影响我给自己积德!”
路时安感觉身上的老人身体的温度在逐渐流失,他意外的有些心慌意乱。
心里想着:别死啊!千万别死!我千辛万苦背你出来,可不是让你死我身上的!
路时安眼睛憋的通红,使劲的往前跑,他都快喘不动气了。
终于,有一辆车停在了他的面前。
“快上来!”
“好!”
路时安坐在手术室门口,他的眼底尽是血丝。
简祺姝坐到了路时安的身侧,给他递了一瓶水。
“喝口水吧。”
“嗯,谢谢。”
路时安颤抖着手拧着水瓶盖子,不管怎么用力却总也打不开。
“你手怎么抖得这么厉害?我来吧。”
简祺姝看着路时安拧了半天,瓶盖也未动分毫,轻声叹了一口气。
“谢了,可能是刚才跑的太着急了,现在身体没什么力气了。”
路时安喝了口水,干涩的唇被水渍润湿,他吐出一节粉色的舌,轻轻舔舐。
简祺姝刚好看到这一幕,他微微侧了下头,瞥到路时安凌乱衣领处粉红色的脖颈,心里燥热,有些口干舌燥的扭过头。
看到路时安喝水,他好像也有点儿渴了。
喝完水,路时安直接瘫坐在椅子上。
“谢了,这次多亏有你。你车子的清洗费我出了。”
简祺姝的车是新款的迈巴赫,他丝毫不嫌弃路时安跟老人身上沾满的血迹,将他们请上了车。
“不用谢。能帮助到你我很开心。”
简祺姝笑的温和。
他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路时安。
好长时间没看到路时安了,他好像又瘦了,又变得更加好看了。
唯一不变的就是那双上挑的狐狸眼,望向谁都是那么的冷淡疏离,看仔细了却又像是在勾引一般……
“刚才着急,我没有看清楚那个老人。他是你的亲人?”
“不是。”路时安摇摇头:“我在巷子里面捡的。”
说来也巧,路时安总是能捡到人。
还都是快要死了的人。
细思恐极啊!家鹿们!
重生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之我是在世活佛?
路时安脑子本来就晕乎乎的,此时他脑神经有些不对劲,东想西想的。
简祺姝张着嘴巴说了很多话,路时安一句也没听进去。
所谓左耳进右耳出,他两个耳朵中间夹得已经不是脑子了,而是……
“路,你有听我说话吗?”
简祺姝今天是散着头发的,他头发已经到达肩膀了,被烫成了森系小卷。
他抬手将脸侧的碎发撩到耳后,平日看谁都黯淡的眸子,认真的盯着路时安。
“啊?我刚才在走神,真是不好意思,我没听到你说什么。”
路时安太累了,基本上就不想思考,脑子里一团浆糊,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没关系,你看起来很疲惫。”
“是吗?”路时安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强颜欢笑。
“是的。你是遇到什么的事情了吗?”
“……我捡的那个人刚才差点儿死在我身上,我挺害怕背上一条人命的。”一语双关。
“没事的,刚才医生也说过他失血过多,送来的很及时,应该没什么事。”
简祺姝劝慰道。
其实他也不知道老人到底有没有危险。
路时安有些困,他坐在椅子上努力的给老板还有同学发了一条信息,把电瓶车钱赔了之后就对着简祺姝说了句:“我先睡会儿,等手术结束了,就喊我。”
“嗯,好。”
简祺姝就一直坐在路时安的身边,陪着他。
路时安似乎是睡着了,他就将路时安歪向另一侧的脑袋给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等到路时安醒过来的时候,他是躺在病房里面打着点滴的。
简祺姝叫了路时安大半天,他都没醒。
喊了医生过来,才知道路时安是低血糖犯了,整个人昏迷了。
此时,他正打着葡萄糖。
“醒了?”
简祺姝将买的皮蛋瘦肉粥放在桌子上。
“吃点儿东西吧。”
“他怎么样?”
路时安醒来的第一句话不是问自己怎么样,而是问被他救了的那个人。
“挺好的,手术挺成功的。”
“那就好,我去看看他。”
“别,你自己都低血糖晕倒了。你还是等这打完了再去吧,先吃点儿东西。”
路时安听话的又坐了回去:“真是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
简祺姝轻声说:“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是,我们是朋友!”
听到简祺姝说他们两个是朋友,路时安笑弯了眼睛。
他已经有三个朋友了。
虽然,两个都是——盖。
但是,两个人都很好。
中途简祺姝接了个电话,他神色有些变化,有些担忧的看向路时安:“路,我得先走一步了。家里有个长辈出事了,我爷爷让我回去看看。”
“没事,我一个人也行。”路时安表示理解,简祺姝帮他送过来就不错了,自己还低血糖晕倒了,他还守在这里照顾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我把我助理的电话给你,有需要你就给他打电话。”
“好,谢谢啦!”
路时安眉眼弯弯,笑的真诚。
他没有拒绝,因为万一以后真有什么事情,他或许还得简祺姝帮帮忙。
“那我就先走了。”
“路上注意安全。”
路时安恢复的很快,一瓶葡萄糖打完了,他也基本上好了。
就是身上还是有些乏力。
针被拔掉之后,路时安就询问护士自己送来的那个人在哪个房间,怎么样了。
护士摇摇头说不太清楚,好像被病人醒了之后,就联系了自己的家属,被接走了,现在已经转了院。
“……”
另一边
“咳咳咳……去给我查查今天下午救我的那个年轻人是谁。要不是他,我就真死外面了。”
老人躺在紫檀木雕刻的大床上,面色苍白,眼睛却亮的惊人。
“是的,家主。”
“陆与,我好像找到了合适的继承人了。”
“恭喜家主。”
站在床前的男人神情淡漠,语气平淡,毫无生气。
“我的小孙孙要是还活着,应该跟他一般大年纪了吧……”
“应该吧,家主。”
“陆与,你跟个人机一样。”
“说的对,家主。”
“……”伪人!“出去,看见你就来气!”
“好的,家主!”
“……”天上的雨都被他无完了。
“再见,家主。”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