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诡异的黑板
只见凤鸣被一条黑绳紧紧缠绕,脸色已经变得煞白,竟然连话也说不出来,而目光之中却满是惊喜。
“这是怎么了?”凤落梧急步上前,准备解开黑绳,可是这黑绳连个绳结也没有,如同一条有生命的长蛇一般,紧紧的缠绕着凤鸣。
“这,这是乾坤圈?”凤落梧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而凤鸣不住的眨眼睛。
“好好,你再忍耐一下,为父这就放你出来!”凤落梧说完,嘴里念念有词,好似什么咒语一般,极为熟练。
神奇的一幕发生了,凤落梧的咒语刚刚念完,缠绕凤鸣的黑绳自动从他身上脱落下来。
“爹,爹,我们成功了!”凤鸣扯住父亲,激动的喊道,他被黑绳缠绕的四肢发麻,一时间还站不起来。
“儿子,你没事吧?”
“我没事儿,爹,你看到了吧,乾坤圈成功了,那个东西上面说的都是真的!”
凤落梧检查儿子真的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再看黑绳,落到地上和普通的绳子没什么不同,凤落梧小心的拿到手里细观。
“爹,咱们白天制出的乾坤圈就成功了,我试过的,只是缩小的幅度不大,根本就感觉不出来,所以我用软绳按乾坤圈的制作方法弄出来了这个,想不到真的可以。”凤鸣一脸兴奋。
凤落梧也看不出什么来,这个所谓的“乾坤圈”在那本书上被称为法器,炼成之后,大小变化,随心而动,两人已经试验了不下百次,总是不成功。
“我的傻儿子,这东西如此诡异,你试也不能在自己身上试呀,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娘不得怨我一辈子!”凤落梧现在想想有些后怕。
“呵呵,我,我忘了,谁想到这个东西缠到身上,连话也说不出来!”凤鸣挠头傻笑。
“既然这个乾坤圈能制的出来,那书里的别的法器也能弄出来了,爹,咱们是不是也算神仙了?”凤鸣目光烔烔的看着父亲。
“这?儿子,这个东西虽然是弄出来了,可咱们花了多少的功夫你不是不知道,你再看看这个屋子里的东西。”
这个屋子里乱的很,味道也有些古怪,东西更是杂七杂八,连锻铁的炉子都有一个,这几年两人为了研究那本怪书,耗费的银两不在少数。
到现在为止也只有这个乾坤圈有点效果,要是再这么继续下去,他们家可吃不销。
“要不,要不咱们把这个黑绳卖了?应该能换不少钱吧。”凤鸣也有些不确定。
“恐怕不行,以前没有弄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也就算了,现在既然知道那书里的东西都是真的,那以后我们应该更加小心才是,若是被有心人知道了,怕是会招来祸事。”
凤落梧眉头紧锁,以前和儿子可以称得上是玩闹,再加上一份好奇,现在可就不同了。
那书里有一些法术法器说起来都让人心惊,若说的都是真的,那这东西可不普通,有道是怀壁其罪,凤落梧可是明白的。
“以后这种事情谁都不能说!明白吗?就是你娘也不能说。”凤落梧嘱咐道。
“娘也不能说?”
“对,你娘也不能说,这事就咱们两人知道就好,你若是告诉别人,爹就把那书毁掉!”凤落梧的语气已经变得严厉起来。
“那,那好吧!”凤鸣有些不明白,不过他一向听爹娘话,爹这么说肯定是有他的道理。
凤落梧再三嘱咐几句,见凤鸣都记下了,这才把注意力又转向黑绳,这么神奇的物品他也是第一次见。
心中一动,他嘴里念念有词,地上的黑绳如同活了过来一般,灵蛇般缠住旁边的桌腿,再听得“咔嚓”一声,手臂粗细的桌子腿竟然断掉了。
父子俩面面相觑,凤鸣这才感到一丝后怕。
这时外面传来乔三娘喊他们吃饭的声音,两人慌乱的收拾了一番,掩好房门,急急下山去了。
吃饭时自然又免不了挨乔三娘一通埋怨,父子俩嬉皮笑脸,早就习惯了,一家人自也其乐融融。
回到自己屋,凤鸣从枕头下拿出那本怪书,虽说是书,实际上只是一块儿黑色的板子,非金非石,看不出来是什么质地,摸上去丝丝凉凉。
这黑色的石板是凤落梧早年间从一块巨大的火云矿石中发现的,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凤鸣从家里翻了出来,偶然间发现了这黑板的神奇之处。
当年凤鸣无意中把自己伤口血液弄到了黑色板子上,发现这黑色板上会出现字迹,约摸一个月左右的时间,这些字迹又会突然消失,等再次涂抹血液的时候,又会出现新的内容。
凤鸣从另一边拿出了薄薄的一本书来,并无什么封面,书边用麻线穿订到一起,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还有一些诡异的符号,这些东西都是从黑色的板子上抄下来的。
凤鸣看看这黑板上已经有些模糊的字迹,心里叹了一口气,有些犹豫。
每次被这东西吸一次血,他便会大病一场,吃什么药都没用,等过上十天半个月便会自动恢复。
为怕爹娘担心,凤鸣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们。
也是因为这件事,凤鸣的婚姻大事一直没个着落,毕竟谁都不想嫁给一个病秧子。
思虑良久,凤鸣决定暂时停下来,毕竟已经记录了很多东西,目前能看得懂的只有十之一二,其它的够他研究好一阵子。
至于凤鸣最想学的腾云驾雾,凌空飞渡之术,这么几年都没有出现,说不定这个黑色板子里面根本就没有。
凤鸣也不想母亲一直为他担心,婚姻大事确实也应该考虑下了,想到未来妻子,他心里也是微微一荡。
“我也要生三四个孩儿,不能让凤四给比下去!”这么胡思乱想中,凤鸣沉沉睡去。
他不会注意到自己身体里冒出一股肉眼看不见的血丝,注入到那诡异的黑色板子之中,凤鸣的脸色变得潮红,一直到天色微亮,那血丝才又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