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娶定了
杨川没打岔的把村长带到了杨海家门口。
村长这一路可谓是如履薄冰啊。
他一到就指着刘家人骂:“刘二愣,让你搬家就搬家,在这闹什么?”
刘二愣心想,你以为我想闹,要不是家里实在穷,他哪里敢跟杨家闹。
“村长,我们家什么情况别人不知道,你还能不知道吗?我们搬了家就只能住到牛棚里去了。”
杨川拉了把椅子坐下,“不挺好的,我们当年也住的牛棚。”
刘二愣一怔,半天都没说出话来。
村长站在杨川跟前,眼睛不停的去瞟他,生怕他一个不乐意就动手打人。
“刘二愣,旁的别多说,你们占了人家的地就该还回来。”
刘二愣一见村长不帮自己说话,就又哭天抢地起来:“三叔,你咋能不帮自家人。”
村长气的恨不得去捂他的嘴,“我…我帮理不帮亲。”
杨川嗤笑了一声。
苏云锦在屋里听着,他原本还想着村长来了能把这事说清一些,如今一看,村长就是个和稀泥的。
他搬了把椅子出去:“村长你坐。”
村长挨了挨椅子,没敢坐。
杨川斜了他一眼,“咋了,我夫郎都给你搬出来了,你不坐?”
村长一听,这是要恼,慌的一屁股坐了下来。
苏云锦见村长那怕的不行的样子,好悬没笑出来。
他咳嗽了一声,轻轻开口说:“说到底都是陈年往事了,咱们一家子也不想村长你为难,但今天这事得说明白了,这地到底是不是杨家的?”
村长忙点头,“是,是杨家的。”
苏云锦又问,“那怎么刘家白用了这些年?”
村长抹了额头上的汗,还想好怎么开口答,就听苏云锦又问,“村长手里是有字据的吧?”
村长抖着手从衣袖里掏了个字据出来递给苏云锦。“这字据是当年我爹……他们立下得,都按的有手印。”
苏云锦笑着摆手,没接:“那请村长念一念吧,咱们大家伙都想听一听,这字据上到底写了什么。”
村长原本还觉得杨川这夫郎说话轻声细语的,是个好说话的,可没想到他句句话都问到了点子上。
村长没法子,只能摊开字据念了出来:“今刘家以每年五十文钱,租住杨家宅基地使用权。”
苏云锦听他念完了,才把字据拿了过来,这上面印了手印,盖了红章,是实打实的证明。
“刘家这些年可给钱了?”
刘二愣心虚的抬不起头,这字据就是当年老村长为了他们家能名正言顺的占用人家的地给写的,杨家根本就没愿意。
苏云锦这话问的没人敢答。
他斜眼看了刘二愣一眼:“那就是没给了。”
杨川怒骂:“给个屁,我爹娘到死都没见过一分钱,还有这字据我们杨家压根就没人见过,全凭他们说了。”
苏云锦声音也冷了下来,他又问了一遍:“村长,他们刘家给过钱吗?”
苏云锦面上带着笑,问出的话却咄咄逼人,只要村长说没给过钱,那这事就是他们杨家愿意怎么办就怎么办了。
村长冷汗直流,杨川一手搭在村长的椅背上,一边也在问,“给了吗?”
村长咽了口唾沫,“没,这些年刘家一直没给钱。”
“那就好办了,杨川去衙门报官,咱们杨家吃了这么多年亏,今个怎么还要落个欺负人的名声在外头?直接报官得了。”
刘二愣一听报官腿就软了,“别,别报官。”
苏云锦把字据收了起来:“那你们是要给钱?”
给钱是不可能的,一年五十文钱,他们这地用了有二十来年了,得给多少钱啊,刘二愣根本不敢想。
“我们搬,我们马上搬。”
苏云锦却不干了:“你们当然得搬,但是这钱你们也得给。”
刘二愣当即嚎了起来:“哪来的钱给啊,你们把我杀了得了。”
杨川见他那无赖样就一头的火,他猛的起身,抬脚就要去踹他,却被苏云锦给拦了下来。
“我们杨家一向讲道理。”苏云锦说完这话就想笑,他自己说的他都不信。
围观的更是不信,心想杨川这混子,什么时候讲过道理?
苏云锦咳了一声,“没钱给没关系,打个欠条吧。”
苏云锦说着就去看村长,村长也忙说:“成,我来写。”
刘二愣一听要打欠条,当即人就晕了过去。
他媳妇孩子跟着就哭喊起来。
苏云锦拍了拍手,“别装死,回家收拾去,明个不搬走,我们就直接推屋子了。”
苏云锦说完,拉着杨川就进了屋。
刘家人的哭声被关在了门外。
村长看了看关着的门,一身冷汗的回了家。
刘二愣见人走光了,就一屁股爬起来,跑回家收拾去了。
苏云锦和邵林趴在门口从门缝里瞧了个清楚,两人哈哈大笑,乐的肚子疼。
当天苏云锦在杨海家吃了饭,杨川则到了许秋家。
他一进门就听屋里说的正热闹,说的还都是自己家的事。
杨川骂到:“敢背后议论我家的事,你们活够了?”
几个汉子一见杨川来了,就忙给他腾地方:“快,杨老大,快来说说,你家夫郎是怎么对付刘家的。”
杨川倒了碗酒,“你们不是知道了,还问啥?”
一个汉子把猪头肉往他面前搁:“咱们知道了,可老许不知道啊,我说了他还不信。”
许秋从屋里出来,他脸色看起来比早上好一点,头上的血迹也洗干净了。
“我还真不信,杨川他夫郎一看脾气就软,怎么可能说狠话。”
杨川呵呵直笑,“那你就看错了,我夫郎是对着我乖,要是旁人欺负我了,他第一个就得上去骂人。”
几个汉子乐了起来:“先不说你夫郎会不会骂人,就说你杨老大,谁敢欺负?”
杨川三两口就喝了一碗酒,“别说我家的事,说说许秋吧,你这夫郎到底还要不要?”
一提这个许秋就头疼,不是那种想起来就头疼的疼,而是真的皮肉上的头疼,毕竟这头上还开了个口子呢。
许秋按了按头,一口闷了一碗酒:“要!他娘的,这夫郎我娶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