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原来信任都是假的
待霍荣安离开，蔺影重新带人进来。
他大致猜到发生什么，
“你要和皇上做对？”
蔺影替他担心，“你现在虽然是真的皇子，皇上对你也有愧疚之情，但你现在的地位还没有稳固到能和皇帝叫板！”
皇帝是和冀王争斗中的获胜者。
就连先皇后唐鸢，最初是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差点嫁给冀王。
蔺影的疑问持续了一会，自己就找到了答案。
“也对，白秋秋在霍府，她的一根头发掉在霍府，在霍府出事的时候你都要屁颠屁颠去捡回来。”
江墨不喜欢他的用词，蔺影理直气壮，“我是个杀手，我就是没文化！”
你能拿我怎样？少管我说话。
江墨抬手丢了个空杯子砸他，蔺影顺势接住给自己倒茶喝。
“说吧，你想怎么做，我去帮你安排人手。”
江墨告知自己的计划，“暗煞楼的事，你调查到楼主是谁吗？”
“主上？”蔺影现在已经脱离暗煞楼，提起他依旧打了个寒战。
“没有调查到他是谁，我们的侦查手段都是由他教导，他想躲开我们的搜捕轻而易举。”
他们是孤儿，从小捡回楼中接受训练，会的每一项技能都是由他传授。
江墨之前就有个猜测，只是没被证实，“来不及找证据，你吩咐人去坊间传消息，就说暗煞楼主就是冀王！”
蔺影倒吸一口凉气。
江墨紧接着道，“就说冀王行踪成谜，他不会放弃，势必会卷土重来，听闻他已经在南边秘密豢养军队，准备随时对朝廷发起攻击！”
蔺影惊愕的张大嘴巴，下巴差点掉在地上，“你这么狠？”
“这个流言放出去，皇帝不得发疯？”
皇帝对冀王有应激反应。
江墨翻开一本书，上面写着“飞鸟尽，良弓藏”。
“我不喜欢这句话，架不住有人喜欢。”
有动乱，他还舍得去动霍驰吗？
找遍整个盛国，他也得承认，没人比霍驰还会领兵。
当年霍驰率兵攻打南方，夺回故土，以战养战，才让后方得以休养生息，没让百姓被繁重的军粮拖垮。
换了个人去打冀王，就算赢了也是耗空国库险胜，连累百姓民不聊生。
和江墨预料中一致，皇帝听到冀王就应激，这个时候不需要提醒就想到霍驰。
“暗煞楼主居然是他，他居然想让朕亲手杀掉自己的儿子！”
他没有半分怀疑传言的真实性，因为冀王干得出这种事！
“他害死朕的鸢儿，还想害死我们的儿子。”
“霍驰，朕要去你南方戍边，稳固防线，全力捉拿冀王！”
霍驰跪地接旨，“末将领命！”
皇帝心里想除掉“天威”，现在不得不因为冀王用起怀柔政策。
“你是朕的爱将，如今刚刚成婚朕就要派你离开，是朕对不住你。”
他说的情真意切，霍驰要不是听过霍荣安的话，险些被他欺骗。
可霍驰还是有片刻的恍惚，从前他一直以为君臣互相信任，皇帝是真心相信自己，把兵权交给自己。
结果谋划的是在功成身退后，要他的命！
霍驰神色复杂，“谢皇上体恤，末将确实不舍家眷，不如带着他们同行？”
他想带着夫人和孩子，一起离开。
皇帝悄悄折断手中的狼毫，面色不变，“冀王之乱再起，战场危险，爱卿还是将家眷留在京城，朕会好好照料他们。”
当年霍驰出征平乱，家里三个儿子无人照料，皇帝同样是这么说。
霍驰相信皇帝，加上战情刻不容缓，于是将三个儿子留在京城。
结果是大儿子被卷进大皇子争权夺利当中，老二耳疾几乎闭门不出，老三指挥一帮小弟打架，在京城捅了无数次窟窿。
霍思远捅娄子告上御前，皇帝没有苛责，霍驰收到消息同样以为这是皇帝体恤。
现在看来，所有一切早有苗头，早就物是人非。
霍驰不愿放弃，“回禀皇上，我儿霍思远越来越不像话，末将想带他去军中练练他的性子，而且军中需要大夫，末将想带着白婉和秋秋同行。”
皇帝笑道，“你啊，就是舍不得自己的新婚妻子，哪有人上阵带着家眷，爱卿就不怕被人笑话？”
——我不怕！
“末将……”
皇帝打断他的话，“军营自有军医随行，朕还会加派两名太医随行，爱卿别再舍不得家眷，就当留下她们给端妃养胎，端妃上个月有了身孕。”
话至此处，霍驰再说就是不识抬举。
“末将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霍驰带着圣旨回府。
白婉已经收拾好行李，打算同行。
“我是大夫，哪有伤患就去哪里。”
霍驰按住她收拾行李的手，“你待着京城，这里有病患需要你。”
白婉：“？？？”
“霍驰，你明知道我收了几位弟子，他们在不会出乱子，你不想带着我去？”
霍驰猛地抱紧白婉。
白婉：“你到底怎么了？”
霍驰回答，“没什么，皇上更希望你们留在京城帮端妃养胎。”
他尽量大事化小，简单的告诉白婉。
白婉不是傻子，哪能猜不出来。
“是皇上不愿意我们和你一起去，他想把我们当成质子吗？”
霍驰捂住她的嘴，“夫人，此话不能乱说。”
白婉自知失言，“可事实就是如此。”
皇帝就是想用霍驰的家人，牵住前面的霍驰，不敢背叛！
“他何须如此，你就是顶天立地的男儿。”
白婉替他遗憾惋惜，霍驰从未有过叛心。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霍荣安得知霍驰回府找过来，见他们依依惜别，明白发生什么。
“爹，母亲这边我会照顾。”
霍荣安立誓，“我保证，母亲和妹妹不会出半分差池，否则我就唔……”
“你这孩子，说话就说话，跟你爹发什么誓。”白婉捂住他的嘴。
霍驰也道，“我是担心她们，可你不是我儿子吗，你每日都要进宫，保护好自己。”
“东宫对我很安全。”霍荣安想到江墨，“我和他做了交易。”
江墨想报恩，以后顶多是要求霍家支持他，应该不会坑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