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比赛的最后,是仇敌之战!
男人嘴角的得意笑容,瞬间消失了大半。
他眯着眼,仿佛在审视她的表情,“你没事?”
“你觉得呢?”顾泠下巴微抬,回视着他。
“不可能!”镇定的模样,让男人难得产生了怀疑,他皱着眉头大喊:
“这可是我苦心研究了两年的药!就算你屏住呼吸,它也能自主进入你的身体——”
直到,身体因为这些麻痹神经的毒素,感觉到剧痛。
最后,七孔流血而亡!
男人说着,似是从自己多年的苦心研究中,找回了点信心,他咬牙瞪着顾泠,冷笑开口:
“要是难受,就别硬撑了。”
“反正,过不了五分钟,你就会死!”
“这么严重?”顾泠微一挑眉,缓缓抬手,亮出了握在掌心的短匕:
“那我只好……”
“在出事之前,先解决掉你了!”
话语间!
只见顾泠猛然抬腿,朝着对方要害狠踢过去!
男人本能用另一只完好无损的手去格挡,却见对方顺势翻转身体,手肘狠狠砸向他的眼窝!
男人闪躲不及,下一刻,眼镜就给出,她总积分加五的提示。
而男人,捂住自己的眼睛,后退两步跌倒在楼梯处,口中控制不住的溢出痛苦的呻吟。
“不堪一击。”顾泠微眯了下眸子,随口嗤道。
她翻转了两下匕首,擦掉手上,刚才砸眼镜时,留下的碎屑,抬步准备往上走。
男人捂着流血的眼,不甘地站起身,阴冷道:
“淘汰了我,也没用!你,已经活不了多久了!”
从手臂断掉时开始,他就已经预料到,这场比赛,他注定拿不到什么名次。
所以,从始至终,唯一的期望——
就是让这个贱人,也出局!
“是么?”顾泠已经上了一半的楼梯,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可是不巧……”
她在外套兜里摸索了一下,拿出一个小瓶子:
“我带了解药。”
话落,她顺手打开瓶子,扔了一颗到嘴里。
随后,才又大摇大摆的继续上楼。
这一举动,让男人瞳孔猛然一缩!
“怎、怎么可能?!你别以为你那点药,真能有用!”
“我最新研究出的药品,可不是随意能解开的……”
男不可置信的呢喃道。
顾泠却是不再管他。
她顺着楼梯继续往上,边走边用眼镜,看了当下的情况。
这场比赛,只剩最后五人。
她当下的积分排名,是第一。
看完的功夫,人恰好到五楼,顾泠抬眼一看,潜意识觉得,前方,或许有什么危险,在等着她。
思虑间,她打开楼道的门,走了出去。
这一层,只有一个独立开出的房间,刚走出来就能看见,而那处门前,此时正站着一个人。
是司雅静,她双手环胸靠着门,见到她后,唇角微一弯,眼底带着几分疯狂:
“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到不了这里了呢。”
自上回,司雅静栽赃陷害后,两人还是第一次单独见面。
顾泠面上表情没什么波动,她只是轻嗤一声:
“专程在这里等着我,你以为就有用?”
“怎么那么多回了,记性……也不见长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缓缓朝前走两步,少女分明没说什么话,却又让人抑制不住的让人心生畏惧。
司雅静不受控制的往后退两步。
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司雅静脸色微青,咬着牙道:
“你别得意!”
“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变成今天的样子……”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即使,同归于尽,我也要拉着你一起死!”
她从背后摸出手枪,对准顾泠。
对此,顾泠的神态依旧不紧不慢,司雅静知道,她的速度很快,快得甚至连枪都难以捕捉到。
但她不在乎,她今天的目标……
并不在此!
手里的枪连开数下,直到把子弹全数打空,司雅静也没停下。
而开枪的间隙,她的目光,却始终集中在顾泠身后,某个角落里
那里,在枪响的第一瞬间,就有个人缓缓朝外探了头。
眼看着子弹空尽,那人手里一个小小的发射器,对准了顾泠的后颈,按下开关。
“咻——”
几不可察的破空声响起,四五根绵密的细针飞出,朝着顾泠袭来。
司雅静手里还握着枪,唇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
成功了!
然而!
下一刻!
只见——
细针即将没入顾泠脖颈时,却见顾泠稍一偏头,轻描淡写躲开了这一下。
后方的人咬唇,接连按下暗器,细细密密的针,如毛毛雨般飞过来,直到最后射尽,一根不剩。
顾泠却还站在,距离司雅静不远不近的位置,神情漠然,带着嘲意:
“怎么?你以为,这么一个大活人藏在后面,我真的……”
“一点也不知道么?”
说话的语气,就好似在讲一个笑话。
司雅静咬牙,眼底的得意还未散去,就在顷刻间转化成了恼恨和不可置信!
明明,明明看起来那么顺利……
这一路以来,她用大长老给的这个微型暗器,解决了多少人?
怎么偏偏到顾泠面前,就不管用了!?
“不,不可能……”司雅静微摇着头,转头,目光恶狠狠地瞪向远处: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放银针啊!我要她死!!!”
远处那人怯怯的走出来,顾泠跟着回首一眼,这才看清,后方那人,是小茹。
啧!
从来的路上开始,就一直是她跟在死雅静身边。
真是忠心耿耿呢!
“已经没了……”小茹对顾泠总归还是有些怕的,她手里握着司雅静给她的东西,始终不敢距离两人太近。
“废物!”
司雅静破口大骂,理智被滔天的恨意掩盖,她顾不上太多,直接提着拳头冲了上去:
“我要你死!!!”
只可惜,不管她情绪如何,实力的差距,是无法打破的。
一手触碰到顾泠的前一瞬间,顾泠便缓缓抬臂,直接握住她的拳头。
她顺势用力将人的手反剪,不紧不慢,甚至称得上悠闲的,伸出另一只手,将她脸上,代表这场比赛存活与否的眼镜,摘了下来。
没有像不久之前那样,简单又粗暴的打破,反而因为动作太慢,称得上轻柔。
却更让人,感觉到双方的差距,以及,无法超越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