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乌鸦
在一棵树上,一个黑色的身影正在俯瞰着下方的坟场,他唯一的感觉就是饥饿以及压抑的怒火,现在是开棺时刻…
“咔…咔…咔…”
伴随着铁锹挖掘坟墓的声音,正在守夜的亚瑟立马警觉了起来连忙摇醒了所有的伙伴,在黑夜之中众人看到了一个背着棺材手拿铁铲的黑色身影…
“砰!”
达里安的火枪划破了黑暗的寂静,被突然而来的枪声吓到的黑影,立马转身向后退,他背后的棺材刚才替他挡了这一枪。
“这家伙要跑干掉他!”
圣骑士打开了教堂的门,然而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群诡异的家伙之所以说他们诡异,是他们不像是活人更像是刚从地里面爬出来的…
“给我…挡住他们!”
面前的家伙是一只乌鸦头头,他拿着手中的铲子命令着面前的尸体,朝他们冲过去自己先跑了。
“邪恶之辈!你污了亡者的安息时刻!”
虽然很不想再打扰这些亡者,圣骑士还是挥起了手中的剑砍掉了他的脑袋,而面前的这具尸体没有反应他还在朝他冲过来。
“砰!”
一枪下去达里安的子弹命中尸体的胸口,这一枪射中了什么东西,瞬间,大量墨色的血从那个尸体的背后喷了出来。
“这些家伙根本就不是复活过来他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仔细观察,他们身上那些发黑的地方那应该就是控制他们的东西!”
亚瑟,因为长时间的守夜让他适应了黑暗,一瞬间,他就发现了尸体的不对劲,在尸体朝抓过来一瞬间,他握住尸体的胳膊直接来了一个过肩摔,再来上一个飞膝踢碎了尸体的脑袋然后一爪子捅进尸体的胸口拔出一个东西。
“这是…什么?”
亚瑟看着手中散发着恶心气味正在不断挣扎的黑色乌鸦,直接捏碎了这个东西,然而,一股诡异的感觉在手上蔓延让他瞬间意识到这是邪祟之类的敌人。
“芬里斯!用神圣之火!”
亚瑟直接用装着圣水的瓶子淋在了自己的手上,一瞬间一股黑烟从中冒出,这一下证明了他的猜想面前这些家伙怕神圣类的攻击。
“为了帝国!燃烧吧!”
狂热的圣骑士带着神圣的火焰冲了过去,任何接触到他火焰的尸体都会瞬间燃烧变成一堆灰烬,而那些藏在尸体中的乌鸦发出惨叫声,跟着尸体变成灰烬。
“这些…该死的走狗!”
面前的乌鸦头头发出诡异的声音,这个大乌鸦身上全都是脓包和毒疮,在他的喉咙上有个大包,这个包影响了他的说话声音,看来长期食用尸体的代价就是如此。
有的时候厄运往往会以一种你意想不到的方式找到你,面前的几个家伙也是如此,曾几何时,他只是一个普通的流浪汉,不过他天生对葬礼之类的事情感兴趣,所以每当有人下葬的时候他都会在树上观察着下面。
“为这些死者哀悼是我的责任…”
他的梦想是当一个墓园的守墓人,清理墓地里面的每一个墓碑让这些死者不会被遗忘,而在某一天,教堂里的神父发现了正在观察着葬礼的乌鸦头头。
“他们每一个人都不该被遗忘…”
乌鸦头头认真的清理着,墓碑上面的苔藓痕迹,每一块年久失修的墓碑,在他的保养之下都逐渐恢复了原本的样子。
“咳…”
突然一个声音在身后传了过来,乌鸦头头转身发现是教堂里的神父,这让原本有些沉默和拘谨的乌鸦头头,吓到了连忙朝前方逃了过去。
“我知道你很喜欢这样的工作…”
“那么,你不妨留在这里当一名守墓人如何?”
神父伸出了自己的手,乌鸦头头,看着面前和蔼的神父也怯生生的伸出了自己的手,而他不知道是他和一个披着羊皮的狼签订了一个属于恶魔的契约。
“出不去了…”
那个神父在墓园外面露出自己的诡异的笑容,这个墓园成为了困住他的鸟笼,就如同一只金丝雀一样被牢牢的束缚在这里,永远不可能获得解脱。
“很快你就会明白真正的,恐惧绝对不是死亡,是为了生存下去不择手段的自己。”
就是神父留下最后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而很快他就会明白这一点是什么,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做一件事情开棺,去吃那些尸体。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为了活下去…我只是为了活下去…”
伴随着愧疚,他忍受着腐烂的气味吃那些尸体,而在教堂之中的索尔加雷欧雕像,在神父走的时候已经被破坏,将这里彻底变成了一片诅咒之地。
“诅咒…诅咒…诅咒…”
乌鸦为自己挖了一座坟,为自己做了一个棺材,但是他没有勇气给自己盖上棺,因为他犯下了一切的亵渎之事,只是因为他想活下去。
“我不想死在这里!我要报仇我要复仇!”
就这样一个名为暗鸦队长的怪物,在这个墓园之中诞生了,他心中只剩下对教会的仇恨,以及对于复仇欲望的渴望…
“这些该死的走狗…”
看到圣骑士的那一刻,暗鸦队长心中的怒火已经达到了极限,这些教会的走狗终于回到这里的今天就是他们的死期。
“砰!”
伴随着一声响亮的声音,芬里斯突然被一铁铲子从身后来了一下,亚瑟挥刀朝着暗鸦队长身上砍去,而就在这时,他身上的脓包突然炸裂,一只乌鸦直接朝着亚瑟的脸上撞了过去,瞬间碎肉与污血喷了他一脸。
“咔!”
面前的乌鸦一铲铲向了土里,仅仅在一瞬间,地面上的伪装被破坏,而在大坑下面全都是磨的锋利的木头做成,的锋利的木锥陷阱,能轻松的把人扎成一个个奶酪。
亚瑟紧急扒住了旁边,芬里斯的铠甲很厚摔下去,木刺直接被压断了,小女巫一下子抓住了快要掉下去的达里安,她身上的衣服可不像芬里斯那样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