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突破性发现
经历了暴食者事件，西区的狂躁症感染率在极速上升，不久后就要与东区持平了。
这件事对西区的影响太大了。
十几天之前，西区好好的，没有畸形体，没有狂暴者，秩序非常的稳定，他们几乎感觉不到狂躁症的影响了。
但就这么十几天的时间，整个西区就变成了一团乱麻。
如果不是那个暴食者自己离开，说不定整个云海城都已经不在了。
他们的心理落差实在是太大。
城邦的高层几乎跑了一半，城邦机构也已经难以维持运转。
整个西区变得无比混乱，让人绝望。
这些原因，让西区的狂躁症患者已经超过了60％，用不了多久，就能和东区持平。
现在的西区，和东区没有多大区别了。
这一切，都和江衍预料的没差，他这几天也没有特别关注西区的事情，而是试图对狂躁症病毒进行改造。
目前已经完成，并且投放出去了。
这些新型的病毒出现在云海城，以及日月联邦的部分地区。
改造后的狂躁症病毒，会让患者从狂暴状态清醒的概率大幅提升，大概10％的可能性恢复清醒。
这一改造，会略微减少狂暴者的数量，提高觉醒者出现的可能。
狂躁症迟早会蔓延整个世界，到那时候，人们至少有对抗狂暴者的可能性。
他想要看到的是势均力敌的对决，而不是单一的屠杀。
这样的双方才能碰撞出更多的可能。
……
西区，狂躁症病毒研究院。
这里是云海城和日月联邦在发现狂躁症病毒之后，共同成立的一个机构。
其中主要是来自日月联邦的科研人员。
目前该研究院的研究主要有两个。
一是狂躁症病毒的防治，顾名思义，就是防止人们感染病毒，或者是抑制狂躁症爆发。
二是狂躁症病毒的应用，这可以细分为好几个方向，目前主要研究的是如何创造出觉醒者。
不过还都没有太大的成果。
自从西区出现暴食者事件之后，研究院已经决定从西区撤离。
他们这些天一直在整理资料，还有各种实验样本，分批撤出云海城。
如今，绝大部分人都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少数的研究员和负责安保的联邦军。
这时候，一个年轻的研究员兴奋的从一栋大楼里跑了出来。
“老师！我有发现了，突破性的发现！”
年轻的研究员在研究院的大楼前大声的喊着，脸上满是兴奋。
这个研究员叫徐景，26岁，日月联邦人。
这时候，一个五六十岁，戴着高度近视眼镜的老者从另外一栋楼里面走了出来。
听到徐景的声音，皱了皱眉，然后叱责道，
“你跑哪儿去了，我一直在找你，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你想一直留在这里吗！”
对于老者严厉的声音，徐景却没有放在心上，急忙跑过去，
“老师，我有重大发现，我发现了一种新的狂躁症病毒，一定可以帮我们制造出觉醒者。”
徐景说完，将一叠资料递给面前的老者，“这是从十几个实验体身上得到的数据。
种病毒对人类精神的影响更小一些，但同样会使人进入狂暴状态。
在狂暴状态下，与其它病毒对人体的提升没有区别，但清醒的概率更高。”
听到徐景的话，老者接过那叠资料，仔细的翻阅了一遍，脸上的严肃缓缓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激动。
几个月的研究，终于有成果了。
如果数据属实，他们只要在这种病毒的基础上进行优化，不久之后，日月联邦就能批量的制造出觉醒者了。
这对日月联邦的意义十分重大。
老者脸上也有一丝激动，浑浊的双眼闪烁出一缕精芒。
“样本在吗？”
“在，”徐景的手上提着一个小号的手提箱，他将手提箱举到面前。
“在这里面。”
“好，这次你算是立大功了，”老者激动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现在不是聊天的时候，我们该走了。”
徐景有些不甘心，“老师，就这么从云海城撤走吗？
这里是研究狂躁症病毒的圣地啊，这里还有无数的未知，就这么走了，甘心吗？”
徐景的眼中有一种狂热。
“这种病毒，绝对是人类这个世纪最伟大的发现，它有无数的可能性。
狂暴者、畸形体还有觉醒者，以及不久前出现的暴食者，应该都和这种病毒有关。
难以想象，如果人类真的把这种病毒运用到极致，会进化成什么样子。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离开，作为科研工作者，我们……”
“好了，”老者严厉的打断他的话，“几天后，联邦要对这里进行清洗，以后都不会再有云海城了。”
“清洗？为什么？”徐景有些不解，“这可是研究狂躁症的圣地，就这么……
不能这么做，必须要阻止他们！”
“你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么，留着这个地方，如果再出现暴食者这样的存在，整个联邦都可能陷入危险之中。”
徐景还想再说些什么，但看见老师严厉的眼神，他还是放弃了。
“我知道了。”
但他依旧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
狂躁症病毒确实危险，但它的意义非凡，这是让人类触及超凡的最好机会。
仅仅只是想到狂躁症所能给人类带来的东西，他内心就无比激动。
人类已经几万年没有太大的进化了，而狂躁症病毒，是人类实现飞跃的机会。
在这个过程中，就算是有些死伤，也不过是必要的代价，是付出的成本。
但可惜了，他不可能说服上面的大人物，学界的人也只会认为他过于极端。
这些想法只能放在心里。
“好了，快走吧，那些东区人已经闯进西区了。
你应该也知道，他们有多恨我们，恨不得把我们这些人撕成碎片。”
这一点徐景当然知道，他们研究院有不少从东区抓来的实验样本。
如果思想能杀人的话，他早已经被那些人凌迟处死几百次了。
就算是不甘心，也只能离开。
……
几十分钟前，东西两区的交界。
数万人已经聚集在清河的东岸。
由于城卫军伤亡惨重，而且城邦机构大都已经无法运转，此时的城卫军无法防守整个清河。
有一大段河道，几乎没有什么防卫力量。
而现在，东区人就集中在这里。
他们的数量有两三万之多。
这些人不全是觉醒者，更多的都是普通人。
他们也只是先头部队，后面还有很多人在观望，等着随他们一起杀入西区。
看着河对岸，每一个人眼中满是怒火，身上杀意凛然。
该让西区人付出代价了，然后是日月联邦。
仇恨已经深种于骨髓，绝无法根除。
哪怕焚烧自己的身躯，也要将那些人全部烧死。
“杀！”
一时间，无数人从河堤上跳下去，进入河里。
冰冷的河水也无法浇灭他们狂热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