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守好大口
同一时间,月菲秀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原来是那个拿着铁锤的战士,将手中的流星锤扔了出去,对准了月菲秀。
安枫全力抵挡于渊的长枪,左手一甩,将手中的重剑甩了出去,快若奔雷,于渊一个侧身,避开了安枫的攻击,他知道这是在缓兵之计。
然而,流星锤却躲不开了,安枫猛地一旋,挡在了月菲秀的身前,那一柄流星锤,则是砸在了他的后背上!
钻心的疼痛蔓延开来,安枫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月菲秀的香肩!
月菲秀只觉得眼前一片通红,一股腥臭的味道不断地钻进她的鼻子里,让她的肚子都开始翻江倒海了!
安枫虽然受伤很重,可还是抬起一只腿,将那名士兵给踹飞了出去,正好将另外一名士兵踹飞。
于渊见此良机,哈哈一笑,再次一枪刺入安枫的肩头,顿时,一股鲜血喷涌而出!
“安枫!”这时,一道声音响起。月菲秀吓了一跳,赶紧将安枫抱了起来,见安枫还在强撑着,她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出来。
安枫双腿发软,但并没有倒下,他心里还有一股执念,一定要保住月菲秀!
“呵呵!安枫,你是谁?就算你武功再高,我养的那些杀手,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于渊见到大挫安枫,顿时大喜,不过当他看到那具尸体时,却是气不打一处来,没想到安枫一个人,就将他们的护卫斩杀了近半!
安枫瞥了一眼月菲秀,看到她那张梨花带雨的俏脸,心头一凛,自知难逃一劫,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菲秀,你喜欢我么?你到底有多喜欢我?”
月菲秀双手沾满了他的血,用力地点着头。安枫,忍着点。”
看到安枫嘴角溢出的血迹,月菲秀已经彻底慌了,两人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竟然会在这种时候,敞开心扉。
“别难过了,能在这样的美女面前死去,我也是心甘情愿的。”安枫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月菲秀还是头一次见到他露出这样的笑容,但笑容中,还带着几分稚气。
于渊见两人卿卿我我,心中不悦,命人将安枫斩杀,将他送入地狱。
刺客应了一声,正要出手,却听得一声枪响,一支箭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了过来,洞穿了他的胸膛,将他钉在了地上。
于渊、安枫一起望向射来的箭矢,看到一袭黑袍的岳冬骑着战马冲了过来,在马背上连射两箭,将两名士兵射落地面。于渊吓了一跳,赶紧寻找掩体,他担心自己会被岳冬盯上。
岳冬打着唿哨,片刻后,一只白色的骏马出现在视野中。
“速速阻止!”于渊躲在黑暗中,对着那几个死士下令。
不过,这些人一旦接近安枫、月菲秀,就会被岳冬盯上,一时间,这些人都不敢乱动,只能缩在角落里,眼睁睁地望着安枫、月菲秀两人骑上了自己的战马,也无可奈何。
于渊看着两骑远去,立刻命人追了上去,他早就派人在门口把守,任岳冬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出不了城。
不过,此时的城门口,却是一片狼藉,死伤惨重。
于渊勃然大怒,揪住一名亲兵,喝问:“什么情况?!竟然还不能守好大门!?”
“大帅稍安勿躁,这人已经上了城墙,斩了我们那么多弟兄,我们根本没办法反抗。”
他登上了城墙,望着远方渐渐远去的三骑,咬牙切齿,心中恼怒,没想到安枫竟然有援军!
若是让安枫回京,他必死无疑,他眼中掠过一道幽冷的光芒,下令道:“调兵遣将,守住增城,待时机一到,立刻杀上京!”
这段时间,安枫做了一个恶梦。
梦见自己的母亲哭哭啼啼地来寻自己,埋怨自己为何不替自己复仇,梦见自己在宫中被众宦官欺压,每日只能为自己寻找食物,梦见月菲秀美丽的脸庞,口中不住的说自己喜欢上了他。
他很清楚,当初在华驼山,自己被埋在雪地里,也曾经历过一次死亡的危机。
他对月菲秀念念不忘,不愿就此罢休。身子时寒时暖,魂魄似与肉身分离,但又痛苦不堪,不想再继续下去。
可是月菲秀的声音却一直在他的脑海中响起,那是一种母亲般的温柔。
也不知道自己在生死之间徘徊了多少年,直到某一日凌晨,安枫才悠悠醒来。
模糊中,他看到了一道身影,可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便再次失去了意识。
当安枫再度苏醒之时,已是半夜。
他感觉自己的内脏都在隐隐作痛,浑身的骨头都在碎裂,他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来,却牵动了自己的伤势,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然后就瘫软在了地上。
这细微的声音,让月菲秀从睡梦中醒来,她睁开惺忪的双眼,看到安枫一双清澈的眸子,心中一片欢喜。
“你总算是醒来了。”月菲秀赶紧起身,把毯子掀起,仔细检查他的伤,还好,没有再次撕裂,心中大定。
等她再次抬头,却对上安枫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屋内仅有一盏灯,照得二人脸上都似蒙上了一层雾气。
她脸上带着一抹羞赧,可安枫总感觉自己好像永远都不会满足。
“你的伤才好了一些,多加小心,别动。”月菲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提醒一声。
安枫又往屋子里走了一圈,总感觉有些眼熟,尤其是墙壁上挂着的一副白鹤图案,仔细一回想,他还记得自己在江王府的封地里,也是如此。
安枫有气无力地说道:“此处便是凉州?”
“是的,我们担心虞元会追杀过来,所以才用最快的速度赶往凉州。”月菲秀说道:“还好,你还活着,我们身上没有药材,所以才会弄点药材,让你多活一段时间。
安枫点了点头:“岳冬考虑的很周全,如果我们中途停下来,于渊他们一到,我们就逃不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