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一端的催化剂
连续失踪了三天的章善和果艺回来了,甜甜蜜蜜的回来了,双双的站在沙漫面前,直面她拷问的眼神,坦坦荡荡的,愣是让沙漫觉得她是一个破坏他人幸福的人。
被征用为劳工的花楼零,端着甜甜的咖啡,翘着二郎腿,乐的看续集。
他的秘书生涯也该结束了,两个罪魁祸首回来了。这几天,自从见过了揽幸之后,埋伏在心里面的那个念头越来越重了。
“沙姐,对不起……”章善惭愧的低下头,承认了错误。
果艺附议,妇唱夫随,垂着头,一副听候发落的姿态!
沙漫语结,藏巴了好几天的话‘唾弃’不出口了,她能怎么办?!扣工资,让他们写检讨,或者炒鱿鱼?!每一项都没有新意,不符合她的个性!
酝酿了好几秒,沙漫从嘴缝里挤出来几句话,“我要做第一个喝喜酒的人,你们这个月的工资扣掉三分之一,喜糖带了没有?”
“啊?有,拿来了,就等着先发给你,然后再给他们……”章善愣了一下,随即,又眉开眼笑了起来,开心的外面拿喜糖进来。
“对了,我把推广部门的女人给辞掉了……”她亲自去的,晚碧集团不需要这样的人,且不说能力如何,三观不正,德行不行,她的公司,不需要!
“终于把章善追到手了,果艺啊,我还以为你这个闷骚的个性,还有她那个凡事在安在心里,不告诉别人的不会再答应你了呢……想不到,还是成了……”
沙漫感慨道,两个人的感情,她看了那么久,一个旁观者清楚明白,日久生情而不自知的两个家伙。
“沙姐,你就是看戏……”类似抱怨的,果艺缓缓的说了出来沙漫的正确态度。
“……什么时候办婚礼?”话题一转,沙漫发问。
“就在这个月!”四个老人是一拍即合,都已经搬过来一起商议,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言一手包办。果艺淡淡的笑容,那是让人羡慕不来的。
“我是不是也可参加婚礼?”比较喜欢热闹的花楼零兴奋的插话进来。
“可以啊,我们很欢迎的!”章善拎着分量沉重的喜糖进来了,放到了沙漫桌子上,直接就替果艺回答了。
实际上,章善的回答也就是果艺的回答了。
“那么多啊?好,喜糖我就收下了,到时候,一定盛装出席你们的婚礼,再准备上丰厚的礼金!”比较喜欢甜食的沙漫面上再一次绽开了笑,“你们先出去忙吧,去吧去吧……”
嘻嘻……阴霾了好几日的心情,彻底没了,沙漫让果艺和章善离开了。
就是想让他们两个赶紧把喜糖还有喜帖都发下去,这个公司喜欢低调的章善的人没有几个,但是,四处游走的果艺,大帅哥一枚,花痴的大有人在呢!还是需要终结的。
“还有我呢!还有我的喜糖!”花楼零放下手里的杯子,不忘提醒。
“不会忘了的!放心吧!”果艺跟在章善后面,听闻,回头应了应。
两个人关上了办公室的门,隔绝了外边的动静。抬起手看了一眼手表,“沙沙,快要五点了,既然你的两大秘书已经归位了,我就先走了啊……”花楼零提出了要告别。
“你就是巴不得离开了我,你个没心肝的,一刻都不想要多待了……哼!”冷声不满道,“去吧,反正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沙漫声情并茂演示了话里的意思,嫌弃的向门努了努嘴。
“利用完我就丢啊,走就走!”花楼零有骨气的大步流星走了,根本就是出门不顾,“拜……”向后挥了挥手,算是告别了。
花楼零离开了晚碧集团,上了车,不知道去哪里,想了想,好几天都没有去看苏烟了,调转了个方向,向着来安公司出发。
五点多,今天是工作日,时间还行,烟丫头肯定在公司。
来安公司楼下,把车停进了地下停车场的花楼零本想直接坐楼梯直上苏烟办公室的,却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眉头一皱,从停车场的另一个出口走了出来,回到了一楼,站在大厦门口往外面看……
“果然,揽幸,我猜的不错……”还是那个椅子,还是那个人,揽幸坐在那里,似乎是看见了他的存在,忽然笑开了,站了起来,朝着他过来了。
“……”他走的越近,花楼零想要撕裂那张温和的笑脸的冲动就越发强烈。
“花先生,又见面了,你是来找烟烟的吗?”唇瓣绵绵,揽幸站在三步之外,彬彬有礼。
“是啊,又见面了……”每一次看见你,他心情都不好,“你还真是不放弃啊!”
咧了咧嘴角,花楼零比揽幸更清楚苏烟的性格,虽不说得不到几分回应,但是苏烟记住了他。
记得有揽幸这么一个人在,每一天离开,回家的时候都可以看见他,万一,日后养成了一个习惯,那真是可怕……
将这一点算进去的揽幸自然不怕揽幸的目光,仿佛是坦坦荡荡,本就是如此。他这是最温和的一种入侵方式了……
“她还没有接受我,我就不会放弃!”淡淡的语气中,笃定异常,揽幸双手交叠在腹部,谦逊有礼。“烟烟她是一个好女孩,我不想错过她,我相信你心里面的想法是和我一样的。”
揽幸眸若星辰,缀满炫芒,唇角弯弯,暖歪歪的。
“揽幸,是不是觉得猜出来了我在想什么,很开心……”花楼零阳光的面容之上显现出了几分愠色,“我和烟丫头之间的事情,不需要你在那里闲猜!”
这是警告,花楼零不希望,他对苏烟的感情要通过别人的嘴,来告诉苏烟。
“不是的,你误会了,我不会告诉烟烟的,相反的,我还会把这件事藏得再深一点,这样的话,我的竞争对手就少了一个!”不理会花楼零的警告,揽幸缓缓的说出来了打算。
“呵呵……”花楼零冷笑,抱臂而立站在他对面。
仿佛两人对决的局面,没有剑拔弩张,只要揽幸散发出来的晕色柔光,裹住花楼零的不善。
“我感觉你好像对我有一些偏见,但是我不会成为下一个夏先生,烟烟的朋友不会一直都在她身边的,她缺的是一个可以陪着她的人,而不是一个朋友……”朋友何其多,但是走到最后的人,终究只有一个。
“我心中有意,每天都来等她下班,就是希望烟烟能看见我的心!”不自觉间,揽幸的话语中多了点无奈和苦涩。
“……她不会看见的,也不会有那个机会看见的!”花楼零恶意的把话堵回去,否认了揽幸的想法,“我劝你还是走吧,烟丫头还在等我上楼呢!”
故作洒脱的转身朝门内走去,花楼零眼底积攒了无边无际的阴郁,同时又谋划不出一点儿对策。
揽幸就像是一团棉花一样,软的融进去,硬的弹回来!要是给他浇一盆彻头彻尾的冰水,他还是能够,笑眯眯的告诉你,他不介意。
“花楼零,虽然你是烟烟的丫头,可是我和你不一样,我敢做,就要做,不像你,还要防备我一个伪外人去说破,所以,我一直都没有将你定为我的对手。”
抬高声调,揽幸最后的这一句话,跨过了花楼零走开的距离,一字一顿的渗进了他的心里。
统统的,将他走过青春之后,堆积的懦弱,甚至不敢将喜欢放在嘴上提一提的畏缩剖了出来。
“……”
花楼零双腿不停,走进了电梯,只是未曾转身,保持着进入电梯的姿态,背对了揽幸,伸手按动电梯,关上了电梯门,随着电梯门渐渐关闭,彻底的离开了一层,消失在了揽幸的面前。
淡然,良善,全都在花楼零消失之后,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层层叠叠的得逞,“话楼零,我倒是要看看,你还是要扛着十几年的感情以一个朋友的名义,可悲的守在她身边吗?”
伸手抬了抬宴将,花楼零依依迈步回了已然半月有余的长椅,继续等待着苏烟下班。
而,正在去往苏烟办公室的花楼零待在电梯里,久久不能释怀,双手一次又一次的紧握,手背青筋凸起,一次次的再次放开。
低着头,将实现固死在地面上,心中一遍遍的叩问,他这不是懦弱,不是懦弱……只是害怕,害怕失去……害怕到最后,就连朋友都没有得做……
可是,另一个花楼零又在戳着他自己,口中连绵不绝的,似乎在念诵咒语:你就是懦弱,胆小鬼,揽幸都知道,烟丫头她缺的不是朋友,你还在自以为是的扮演朋友这个角色,还不打算放弃了……
内心天人交战,让阳光开朗的花楼零第一次产生了不敢去见苏烟的挣扎。
电梯门打开了半大一会子了,他抬起头看了一眼通往苏烟办公室的走廊,忽然,重新关上了电梯门,“我现在不适合见烟丫头!”
电梯直达负一层地下停车场,花楼零神色复杂的找到了他的车,坐在驾驶座上,听着周围的悄无人声,脑子里全都是揽幸方才说的话。
从来都不缺朋友……他不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