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老顾转性了
季红和毕贺虽说不是第一次和杜澔照面了，但这会也是挺好奇的。
最近江湖上可是热闹非凡，貌似很多都有这位的身影。
昨夜一战更是震动整个津门，更有甚者都说他杜澔将会毁了青帮。
这话当然是有些捧杀的意味。
但杜澔从此也多了个绰号。
津门之虎！
这绰号，之前也有人安在杜澔身上，但并未广为流传，但此刻却已经得到许多人的普遍认知。
而相较于杜澔短时间内在这儿搅风搅雨，弄的整个津门震动频发。
季红和毕贺心里多少是有些羡慕的。
二人在红帮，属于是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类型。
偏偏以他们的胆量又不敢做如杜澔如此大胆的举动。
听到杜澔当时一夜间把六爷给做了，他们都是惊骇之余，也是有些羡慕。
此刻再看杜澔，心中更是惊骇莫名。
明明就这么低垂着头站在那儿，可被那双眼睛盯住，好似真被大虫给盯上，感到微微有些窒息。
杜澔没有在二人身上多停留，而是看了眼五爷，这才抱拳躬身道，
“不敢！”
“不敢？哼！我看你杜澔胆子很肥啊！”五爷嗤笑。
“五爷明鉴！小的却是不敢，小的主要是想为咱们红帮出一份力！”
“出一份力？你这算是哪门子的出力？按你这么做，咱红帮迟早要被你搞得倾家荡产！”
“五爷此言差矣。”
说着杜澔心中暗骂之余，脸上依旧是堆满了笑容，目光也旋即看向了顾爷。
“您说是吧，顾爷？”
“嗯？”五爷皱眉，侧目看向老顾。
“老顾，你什么意思？”
被众人目光看过来，顾爷面色一僵，旋即干笑道，
“五爷，依我看这事儿和杜澔却是没什么干系。
反而是那青帮八爷不讲道理，平白无故就对我红帮宣战。
且昨日能与李爷合作，共同击退八爷，如今外界都在流传杜澔与李爷的兄弟交情。
如此说来，反倒是杜澔帮我们红帮拉拢到一位强力外援！
故而，五爷，在下倒是觉得，杜澔不仅无过，反而有功！”
随着顾爷这番话出口，大厅内一阵寂静。
季红和毕贺倒是没多少反应，不明白场上的局势。
但赵爷，郭爷，钱爷还有五爷都是诧异的看了眼顾爷。
“老顾，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杜澔不仅无过，反倒有功？”
五爷冷冷的看了眼顾爷，沉声道。
顾爷倒是不疾不徐，先拱了拱手，这才笑道，“倒不如说功过相抵。
当然大体还是要五爷您来拿主意，只是如今我红帮门人大多知道杜澔昨夜壮举。
也算是狠狠杀了青帮的威风，如此惩戒，未免难以服众。”
顾爷这话看似是让五爷拿主意，然而却已经将五爷给架起来了。
五爷脸色此刻格外难看，而底下的赵爷面色更加难看，连忙起身指着杜澔，喝道，
“如此不尊堂主号令，岂能说无过？这不罚让五爷如何服众？
顾爷，您是陪馆，在下敬您。
可五爷更是坐馆大爷，他老人家的威严不容有失。”
这话倒是将气势一下子重新掰了回来。
五爷面色稍稍好看了不少，只是他这会更加费解另一件事。
目光一会看向杜澔一会看向老顾，眼神微微闪烁。
“非也！”
顾爷再度笑道，
“诚然，五爷您乃坐馆大爷，这威仪必然得稳住。
可杜澔此举很得我红帮人心，如若惩戒，的确是立住了五爷您的威仪。
可如若不罚，反而大加赞许，岂不是让底下弟兄交口称赞，五爷您慧眼识珠？”
此时厅内再度陷入僵持。
“不可！杜澔一定要责罚，这小子昨夜与八爷对上也就罢了。
可我却听闻，此人可是拂了厉爷面子！
厉爷何许人也？
乃青帮大字辈，九龙之一，他的面子岂是这么糊弄的？
如若厉爷雷霆一怒，迁就在我红帮身上，又当如何？
谁担当的起？他杜澔吗？”
赵爷不愧是找茬的高手，算是和杜澔死磕上了。
杜澔也是冷冷看了眼这老小子，他发现赵爷和青帮的赵师奇还真有点像。
我看你这老小子有取死之道啊！
然而顾爷此刻就好似化身正道的光，昂首喝道，“大胆！
赵老二，你这什么意思？我堂堂红帮还需要看人家脸色不成？
你这话，置五爷于何地？”
“你”
赵爷瞪大了眼睛，他都快被噎死了，怎么也想不到顾爷怎么就和杜澔穿同一条裤衩子了。
“够了！”
忽的五爷一拍扶手，怒斥道，“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大家都散了吧。
老顾你留下！”
闻言，大家也知道今日这事儿，算是没了定数，也没继续久留，纷纷离去。
直至厅内仅剩下顾爷和五爷时。
“老顾啊，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今个儿这事，你总得给我个交代吧？
你这般护着他杜澔做什么？”
五爷的眼神前所未有的冷冽。
然而顾爷却是满脸堆笑，忽的压低声道，
“五爷，您不是有放弃杜澔之举吗？如此何不在此之前，做做样子呢？”
“嗯？何意？”
“嘿，五爷，解决一人最好的法子，就是让其自我疯狂！
腐蚀一个人，就让其沉沦温柔乡，亦或者整日奢靡。
道理都是这么个道理。”
说着顾爷捋了捋须，又笑眯眯道，
“另外五爷，我等已经出手一次，然而也不知这杜澔过于谨慎，还是京帮有些名不符实。
如此我等再出手，就有些不智了。
杜澔必然更加警惕。
且您也知道这小子睚眦必报的性子，本来他对您就尊敬有加。
您想想，要是让他知道您想要对他出手，他必然对您怨恨无比。
故而，与其我等费尽心思要除掉此人。
倒不如让他自由放浪形骸。
如今他在青帮那儿，不说人人喊打，那也是得罪了不少人。
且厉爷的面子哪里是这般好糊弄的。
身为大字辈老头子，厉爷不可能让他久活的！”
“原来如此！老顾，你这想法倒是别树一帜。”
听着顾爷这长篇大论，五爷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另外，五爷，您不觉得有杜澔这样一人闹一闹也挺好的吗？”紧接着顾爷又是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