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刘絮儿初为人妇
乔大柱被钱满粮鞭打的满地打滚后,哀嚎不止,大声嚷嚷道:“救命,救命呀……周家山庄的钱管家要杀人呐……”
乔家众村民听见村口有人喊救命,都纷纷围了出来,见是赌徒乔大柱,也不上前询问,都只立在一边看热闹。
“各位叔叔伯伯、兄弟姐妹,我王三妹,半年前就被乔大柱换了银子抵给周家山庄了。他不思悔改,这半年来,又欠下不少赌债;今天,钱管家来领我上周家山庄做活,乔大柱却还要向钱管家索要银两纠缠,不让钱管家走。”不用钱满粮出声,乔娘子已经说出实情,并从衣笼里掏出契约书,展开了绕围观者一圈,以示真相,并继续说道:“今天请乡亲们做个证,从今往后,我王三妹与乔大柱再无关系,各走各路,各求生路。”
面对真相,众人顿时七嘴八舌地斥责起乔大柱来。
钱满粮对众人行了个礼,带了乔娘子,大踏步离去。身后,是乔大柱“哎呦”叫疼的呻吟声。
回到山庄,钱管家将王三妹交给程妈,并交待程妈:“程妈,带王三妹去落霞居,让丫头好生伺候着。”
“王三妹,你和程妈去,好生调养身体,半个月后来见我。”钱满粮对乔娘子道。
“是……”程妈与乔娘子双双应答,并同往落霞居而去。
钱满粮脚停歇,赶去慈和轩,请示大奶奶周吴氏。
大奶奶周吴氏正在敲木鱼诵经,钱满粮虔诚地候在一旁等大奶奶结束。
一刻钟后,大奶奶周吴氏放下木槌,问钱满粮道:“满粮,有事吗?”
“回禀大奶奶,昨儿个倪医师来给二奶奶诊脉,说……”钱满粮停顿了一下,似在找合适的措词。
“但说无妨。”周吴氏喝了一口茶,等着钱满粮的下文。
“倪医师说二奶奶已不适合生育,如再生育,恐有性命之忧。老爷的意思是……”钱满粮又停顿了下来,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句传达老爷的意思。
“按老爷的吩咐去办就是。将二奶奶送去念慈庵伺候无悔师太,也算给她寻个好去处。”大奶奶周吴氏面无表情地交待钱管家。
“是,大奶奶菩萨心肠,二奶奶身体还是很弱,是不是调养些时日再送去念慈庵……”
“三天后就送去,到时候我会修封书信给无悔师太。她去到念慈庵,也可以调养身体,莫要占了二览轩误了老爷的正事。”
“是,大奶奶……”
“人选物色好了吗?”周吴氏问。
“回大奶奶,人已安排到落霞居,半月后再入住二览轩。”
“为何要半月之久?”
“这乔娘子连月来饥一顿饱一顿,消瘦的很,调养半个月应该可以了……”钱满粮小心地回答大奶奶的问话。
“那十澜轩,也该圆房了吧。”大奶奶提到刘絮儿。
“听大奶奶安排……”
“就今晚吧,满粮,今晚你准备一下。”
“大奶奶,我……”钱满粮惶恐。
“十奶奶是处子之身,不要糟践了,如老天怜你,你能种下一男半女,我准了留下你的后。”
“谢大奶奶大恩大德……”钱满粮听大奶奶这一说,感激地跪拜在地。
“你钱氏六代为周家的管家,总不能在你这断了。我也有私心,希望你钱氏后辈,能继续为我周家尽责尽忠。”周吴氏直言。
“谢谢大奶奶恩典,小人铭记于心,如若真得一男半女,小的必教导他为山庄忠心效力。”钱满粮感激涕零,给大奶奶磕了三个响头后退下。
刘絮儿吃过晚饭,百无聊赖地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想出乡逃荒的父亲,是否安好。
正当刘絮儿想的入神时,院门被从外面打开,只见钱管家提了食盒,轻盈地跨进院来。
“钱管家。”多日未见钱管家,这一见,甚是开心,刘絮儿欢喜地站起身,喊着迎了上去。
“十奶奶。”钱满粮今晚特意洗漱装扮了一番,显的格外的精神俊朗,见刘絮儿迎了上来,脸露微笑,招呼道:“我来看看十奶奶,怕您闷,特意带了些酒菜,陪十奶奶喝几杯。”
“好呀,我整日在这小楼,着实是憋闷的慌。”见钱管家来陪自己,刘絮儿开心不已,脸上笑出绯云来。
二人回到厅里,将酒菜铺在桌上,便对饮了起来。
几杯酒下肚,刘絮儿不胜酒力,满脸绯红,在烛光下愈发的美丽动人,话也多了,举着酒杯道:“钱管家,我来山庄也一个多月有余了,却没见过周老爷,周老爷什么时候来……”
“就今晚……”钱满粮痴痴地望着娇艳的刘絮儿,话中有话地回道。
“今……今晚?老爷咋还没来?”刘絮儿舌头开始打结。
“老爷马上就来……”
“马上来……那我……我赶紧梳妆一下……”刘絮儿摇晃着手要站起来去梳妆打扮迎接周老爷的到来。
“你已经很漂亮了,不用再妆扮……”钱满粮伸出手,一把拉住刘絮儿摇晃着的手,顺势一拉,刘絮儿身不由己地扑进钱满粮的怀里,一时,四目相对,刘絮儿醉眼朦胧的杏目里漾起浓浓春水。
“絮儿,你真美……”钱满粮长年对着钱莫氏那张独眼瘦脸,已经够够的。现在有刘絮儿这美娇娘在怀,钱满粮冲动的恨不得将这小美人融进自己的身体里。
“钱管家……我……其实我……也很喜欢你……”刘絮儿酒不醉人人自醉地告白钱满粮。
钱满粮听刘絮儿这一告白, 心下大喜,拦腰将刘絮儿一把抱起,大踏步往内室的床上去。
“老……老爷要来……”刘絮儿似乎又清醒着。
“今后,我就是你的老爷……”钱满粮迫不及待地亲上刘絮儿的樱唇。
红绡帐内,春色满溢,钱满粮发泄着从未有过的狂热与激情。
刘絮儿初为人妇,在一阵疼痛中娇羞地嘤咛出声。
十澜轩庭院的气灯,不知何故,“啪”地坠在地上摔的粉碎,在夜色中透出一丝不祥的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