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说曹操曹操到
冯沐言天生冷心,冷情,就算是面对生他养他的母亲,那个怪物也不会产生一丝怜悯之情。
女人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外出的朱来娣身上,目前这个情况只有朱来娣可以帮她了。
说曹操曹操到!
上一秒女人还在祈祷朱来娣快点回来解救她,下一秒大门口就传来了,钥匙插进锁眼转动的声音。
女人眼里迸发出希望的光芒,是朱来娣回来了!
楼道里,朱来娣腕间挎着一个大帆布包,帆布包里放着满满当当的食物,火腿肠,压缩饼干,泡面,应有尽有。
要不是现在暴雨来临,还真有点像才从外面超市采买回来的架势。
朱来娣嘴里哼着歌,钥匙用力一拧,门直接开了。
她咦了一声,看了看门牌号,又看了看门锁。
怎么回事?
她记得她出门前,把门反锁了啊,这会怎么直接就开了。
朱来娣满脸疑惑的拉开门,把手里的帆布包往玄关处一放,假模假样的在门口换鞋。
停水之后,家里的地板就没有擦过,不说脏到不能看的地步,但也没有换鞋的必要。
往常只要朱来娣进门,杜姗姗总会殷勤的过来问候两句,今天怎么这么反常。
“姗姗,姗姗啊!这大门的锁,是你开的吗?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现在不比从前,门一定要反锁,你这是又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小心我———”
朱来娣的话,戛然而止。
裴司遥站在朱来娣身后,唐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还真是你啊!好久不见,甚是想念。”
裴司遥轻扯嘴角,动了动手里的刀,锋利的刀尖,在朱来娣的脖子上割开了一条浅浅的血印子。
原本还想骂两句的朱来娣,瞬间就老实了。
只一眼,朱来娣就认出了裴司遥。
看着裴司遥阴恻恻的笑容,她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大脑飞速运转。
她这么费尽心机,处心积虑的算计,这死丫头竟然还能活着站在她的面前。
朱来娣不得不承认,这个贱人是有点心机和运气在身上的。
不然怎么去了那么些人,也没能伤她分毫。
“姑,姑娘,别冲动,有话好好说,刀剑不长眼,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你一定要拿稳了。大姨我看你很面善,一看就是个好人,你要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尽管和大姨说,大姨能帮的,一定帮。”
朱来娣目光紧盯着脖子上的那把刀,生怕裴司遥一个不留意,就让她身首分离。
“呵呵,真有趣,现在跟我装不熟了,你在人前诋毁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和我不熟呢。暴雨后,我一直想找机会来见你一面,可惜一直有事耽搁了,今天终于见到你了,你还和之前一样,精神饱满,一看就知道,你家里藏了不少吃的,不知道这件事,那个什么狗屁楼长知不知道呢?”
唐刀割出的细小伤口,很快就止住了血,朱来娣颤颤巍巍的伸手扶住鞋柜,右手灵活的往鞋柜里伸。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在她坑蒙拐骗其他邻居开始,她就做好了可能被反击的准备,只是没想到,最先打她主意的人是裴司遥这个贱人。
朱来娣的一举一动。没能逃过裴司遥的眼,只是她还没行动。
一旁的元宝等不及扑上来了,一口咬住朱来娣的右手。
“啊,我的手,你这个畜生,竟然敢咬我,松开,赶紧给我松开。”
手臂被撕咬的疼痛,远大于脖子上的伤口,朱来娣整个右臂的衣服被扯下,小臂的皮肤被撕开,皮肉外翻,血流不止,深可见骨,她的嚎叫声,让绑在客厅的杜姗姗十分不安。
朱来娣是她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听着朱来娣的惨叫声,杜姗姗的心凉了一半,她拼尽全力叫了一声“妈———”
声音九曲婉转,动人肺腑,听得雷鸣兜头给了一锤子,想送她去地下见她亲妈。
朱来娣没想到杜姗姗已经被他们控制住了,一想到她的宝贝大孙子有危险,朱来娣顾不得手上的伤,伸手就要推开架在脖子上的刀。
“言言,言言,你在哪,怎么样?还好吗?”
裴司遥冷冽的目光,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刀锋一转,朱来娣扶刀的四根手指齐根削掉。
手指的痛,让朱来娣叫不出声,看到自己光秃秃的手掌,朱来娣眼一翻,疼晕了过去。
雷鸣拿着床单,站在一旁,等候多时了。
一看朱来娣晕倒,立即小跑着过来,“姐,我来,我来,这血淋淋的,可别脏了你的手,交给我就行。”
雷鸣扯着朱来娣的头发,就往客厅拖,拖到一半卡到了一块积木,雷鸣用力一拽,朱来娣的身体撞到了右侧的墙上,骨头碎裂的声音,硬生生的把她疼醒过来。
“唔……”
雷鸣弯腰把人扶正,对上了朱来娣大睁的眼睛,他猛地一松手,朱来娣又重重的落到了地上,“哎哟,卧槽,老太婆,你醒了也不吱一声,这是想吓死我啊。”
不由分说,他狠踹了一脚,直接踹在元宝刚才咬伤的手臂上。
“去你妈的,让你吓老子,让你吓老子,让你吓老子。”
直到朱来娣再次疼晕了过去,雷鸣这才把人拖到了客厅,把两个半死不活的人绑在一起。
毕恭打架不行,但眼力见是四个人当中杠杠的,看着雷鸣的动作,他就知道对方下一步该做什么了。
毕恭在地上捡了一个,不知道洗什么的塑料盆,去厨房灶台上,把剩的大半袋盐全倒进盆里。
在厨房没找到水,东找找,西转转,
在阳台的窗帘后面发现了一个大的蓄水桶,舀了满满一大盆水,用手指搅巴搅巴,让盐快速化开。
等雷鸣绑好人,毕恭亲自递上一盆加了盐的水,“老大,是你喜欢的那种。”
毕恭眼角眉梢青紫一片,一笑连带着腮帮子都生疼。
雷鸣接过水,没犹豫,抬手,一盆盐水直接把两人从头淋到脚,哗哗而下的血水,把客厅脏污的地毯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