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懂得权衡轻重
但她还是相信何大清的本事。
何大清从一开始便是四级厨师，技术非常娴熟。
现在傻柱不过是个八级厨师，在厂里算是高级厨师了。
而何大清之所以丢掉在饭店的工作，大概八成是因为这阵子他频繁来找自己，
被老板发现，才被解雇的。
虽然刘岚觉得可惜，
但也明白，何大清是为了自己，所以也没有抱怨，
反而安慰了自己的母亲。
“妈，大清说得对。”
“他这个手艺。”
“无论去哪儿工作都不成问题，您就安心吧！”
“现在的餐馆和工厂食堂都缺人手，比如咱们这家钢厂，最近在扩建，食堂也要扩大规模……”
说到这儿，刘岚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她转向何大清，继续说道：
“不如你也来钢厂上班吧。”
“外面的餐馆其实并不是那么安稳，不如工厂更稳定些。”
“你之前就是在工厂工作的。”
“再说，”
“现在厂里确实扩大了规模。”
“除了现有的第一食堂和第二食堂，还要开设第三食堂。”
“现在厂里正在招聘人员。”
“以你的厨艺，去三食堂当主厨肯定没问题。”
“工资是按等级算的，你去哪儿都是领那份薪水，而在工厂，下班时间还能早一些。”
本来刘岚并没有想到这点，
但一提到这事儿，她觉得这个主意越来越可行。
况且如果何大清来厂里工作，她也就不用担心工厂里有人打何大清的主意了。
何大清想了想，点了点头：
“那也可以。”
“过几天我去钢厂打听一下。”
“如果能进厂的话，我会和傻柱那小子说好，你们就可以搬到这边来了。”
“到时候，”
“我们也能一同上下班，日子会好过得多。”
想到这些场景，何大清心里觉得不错，也有了一些期盼。刘母听后，也放松了许多。
等饭吃完了，
刘母发现何大清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和刘岚两个人坐在一起，偷偷地互相对望，心里的事昭然若揭。刘母经历过这些，自然明白他们的心思。
她轻轻咳嗽一声，对小宝说：“小宝。”
“外婆带你出去玩。”
小宝还只是个两岁的孩子，根本不懂大人的心思，但也不想离开。不过，最后还是被刘母带走了。
不久后，房间里传出了愉快的气氛。
等何大清满意地从刘家出来，向南锣鼓巷走去时，
旁边的一条小巷里，许富贵悄悄跟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何大清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刘岚家的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兴奋。
之前他察觉到何大清不对劲，
发现他身上有女人的香气。
许富贵猜测，
何大清这是在外面搞 。
考虑到何大清过去的种种行为，
这是一个让他成为管事的机会。
于是他开始盯着何大清和刘岚，
一直追踪到这里。此时，许富贵激动地自言自语道：
“终于抓住你了。”
“何大清你这家伙竟敢搞 。”
“这次看你怎么应对，还是乖乖交出管事的位置吧！”
“呀，蚊子真多，快把我咬死了。”
“赶紧回去商量对策。”
轧钢厂的技术中心已经开始运作。
目前分派到技术中心的员工已经到岗工作，尽管厂房还在建设中，
但很多设备和原材料已经运进来了。
钢厂的工人们对里面的具体情况充满好奇，
不过，
在技术中心的门口，依然保持着严谨的保密措施。
另外增设了一道警戒线，安全级别远远高于轧钢厂的入口，甚至还有武装安保人员站岗。不过，越如此，工厂的人就越好奇。午餐时间，许多人围着选上的技术中心员工询问情况，但这些人都签过保密协议，了解自己正在参与的工作多么重要和光荣，自然不会轻易透露半点风声。
“这是绝密的。”
“你没看见那儿的戒备有多森严？”
“不该问的事情，就不必问了，我们都签过保密协议的。”当技术中心的人说出这番话时，腰板仿佛也挺得更直了一些。其他人都发现，这些人真的与众不同，午餐时总是聚在一起，仿佛拥有自己的小圈子。相比之下，那些有机会但最终未能入选的人，则是一肚子醋意。比如，易忠海就是这样的人。
易忠海作为厂里少有的六级工人，原本对自己相当自得。听说厂里要建立一个技术研发中心，入选的人都是厂里的精兵强将，他以为自己肯定会被选上，毕竟六级工人本来就屈指可数。但事实并非如此，他最终没有入选，内心相当不满。
尽管他知道技术中心的待遇比普通轧钢工人更好，但易忠海并不是为了福利而去。他的工资已经很高，家里也没有经济负担，他最在意的是名声和地位。如果能进入技术中心，自然能获得更多的认可。然而，他落选了，心中的沮丧可想而知。
在大家讨论此事时，易忠海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失望，只是在听到别人的议论时，淡淡的说道：
“你们别再抱怨了。”
“连一个新入职的人都能进去的地方，肯定没什么含金量。”
“还是努力提高自己吧。”
“希望能在下一次评级中有所突破！”
“这次我也打算试试，看看能否提升一下。”
作为厂里为数不多的六级工人之一，易忠海在大家面前这样说并无大碍，主要是告诫其他人不要好高骛远。但这番告诫不包括贾东旭，因为他两年前因私拿食堂油饼而被保卫科登记，丧失了评级和评优的资格。因此，他变得有点自暴自弃，即使再努力也无法在两年内评级，工资也不会提升，除非他自己犯错，否则工厂也不能开除他。所以，他每天都混日子，无所用心。
易忠海对此感到十分焦急，但无论怎么劝说，贾东旭也不听。经过两次尝试后，易忠海也放弃了管他，每次看到贾东旭那无所谓的样子，依然心痛不已。
后勤部办公室里，李卫民正坐着喝茶。忽然，食堂主任走进来，见到李卫民时神色古怪地说：“李主任。”
“最近食堂在招新人。”
“今天有位先生想要来我们工厂参观，我想请您指示一下。”请求？
听闻此言，李卫民颇感意外。若是普通人来后厨，食堂主任完全可以自行决定，事后报备即可。而此次食堂主任特地前来汇报，让他心中生疑。
李卫民好奇地问道：“为何要请示？”
食堂主任解释道：“今儿个来了个身份特殊的人物，想进入工厂工作。”
“有多特殊？”李卫民追问。
“这位人士有意应聘为我们的厨师，并且持有四级炊事员证书。然而，他的身份非同寻常，是何玉柱的父亲——何大清。并且他是在两年前离开工厂的。”
“当时何大清突然不来上班了，据传是因为跟了一个保定的寡妇私奔。今年刚回来，曾在建国饭店工作了一段时间。因为家中有事需要处理，加上饭店经营状况不佳，最终被解雇了。”
食堂主任的话显然带着几分倾向，想到家中的两瓶汾酒，他更加倾向于帮衬何大清。李卫民也有些惊讶：
“何大清？”
李卫民当然认识何大清，毕竟他们曾是情敌。只不过至今李卫民仍不知，自己在这场情感较量中已然处于下风。
李卫民深知，何大清此前曾在工厂工作，厂里许多人都认识他。他向食堂主任询问道：
“你觉得，何大清这人怎么样？”
食堂主任急忙回答：“人品如何不好说，但说到厨艺，那是相当了得，远胜何玉柱。不然也评不上四级炊事员。撇开私生活不谈，他在工厂工作期间表现一向不错，很少迟到早退。”
李卫民略作思忖，然后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给他个机会试试看吧。既然他要应聘主厨，那就安排他中午做一次试菜，我也会通知其他厂领导来看看他的手艺。”
听到这里，食堂主任连忙开始准备。待食堂主任离去，李卫民独自坐在办公室里思考。
何大清竟然想回到工厂工作，这确实是出乎意料。尽管因为刘岚的缘故，他对何大清并不抱好感，但他并非草包。虽然现在的地位得益于岳父的提携，但李卫民自身也有一定的能力，并且懂得权衡轻重。
作为后勤主任，未来的宴请和接待任务都要由他负责。若能有这样一位拿得出手的厨师，不仅能让客人赞不绝口，更是对他个人的一份功劳。况且，目前食堂正在扩展，急需增添人手。
尽管不明白何大清为何要重返工厂，但鉴于他的高级炊事员资质，通常四级以上的炊事员极少愿意来到工厂工作。毕竟外面的饭店往往会高薪聘请这类人才。而从长远来看，李卫民也有自己的考量。
何大清巴结刘岚的热情，任何人都无法阻挡。就算不允许何大清进入轧钢厂，凭他的能力，另寻高就也毫不费力。倒不如让他留在视线范围内。
只要何大清在轧钢厂厨房工作，他就是李卫民的下属。若何大清不安分守己，或和自己争夺女性，李卫民也有足够的手段控制和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