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三女一男怎么睡?
因为要带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周父一直将他们送到车上。
估摸着他们今天会到,简心怡算好班车的时间,提前和李彩云在出站口等着。
快九点钟的时候,母子俩大包小包的出来了。
简心怡开心的扑倒周母怀里:“干娘,你来了,想死我了!”
周母笑的一脸褶子:“等好久了吧?”
周承义打了个招呼:“还有东西没拿过来,我再跑一趟。”
这么多东西坐车也不方便,简心怡想了想,往门口两边张望。正好有一辆三轮车等着,她赶忙走过去:“大哥,到一中多少钱?”
“几个人?”中年男人问道。
“我们东西多,按包车价吧!”简心怡说道。
“给5毛钱吧!”
“行!”简心怡招手:“你往这边开开吧!”
光是小麦就有三大麻袋,一辆三轮车实在是太小了。最后决定让周承义跟三轮车回去,简心怡几个人坐公交车回去。
都安排好了,周母迫不及待道:“心怡,我找人看了日子。大后天是个好日子,适合开张!”
“好,那咱就后天开业。”
简心怡也满心期待,希望早点把铺子运转起来。
从公交车上往外看去,一座座楼房擦肩而过,周母满脸新奇。城里看着比乡下干净,一切看着都好。街上车子开来开去,还有很多人骑着自行车。
也就城里的地平整,在村里都骑不起来。
简心怡她们先到家的,门口竖着木质的牌子:天天早餐。
周母好奇:“这写的啥啊?”
“天天早餐。”李彩云抢着解释:“天天来你这吃早餐,您觉得怎么样?”
“这个好,这个好!”
刚推开门周母就感叹道:“这房子可真好啊!地面平平整整的,墙也是白的,住着可真舒心。”
铺子里整整齐齐的放着四张桌子,都配有调料瓶。靠里边的墙角立着高高的收银台,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块黑板,写的是每种包子的价格。
周母背着手踱步,来来回回不知道走了多少遍,越看越满意。
简心怡去厨房倒了杯水,递给周母:“干娘,坐着歇会儿。等周承义到家,得好一顿收拾呢!”
周母摆手:“我不累,我再看看!”
李彩云就笑了:“以后你就住这了,天天看还看不够啊!”
就这样说着话,周承义带着三轮车到门口了。
几个人合力把车上的东西运下来,摆了满满一屋子。
“喏,这是你做的虾酱,都给你带过来了。”周母从蛇皮袋子里往外拿:“给家里留了一瓶,你干爹吃面条的时候要来一勺,辣的过劲。”
虾酱是用椭圆的菜坛子装的,坛口用塑料皮封起来,缠了几圈麻线。外面又用蛇皮袋子裹起来,保护的好好的,一点都没洒出来。
简心怡掀开封口,一股辣味飘了出来,还带着芝麻的香味。
她惊喜道:“里面还放芝麻油啦?”
“上面倒了一层,这样不容易长霉。”周母解释道。
接着,周母又将带来的东西一一拿出来。
“老三说你喜欢吃红芋,特意挑了半袋子红心的,你没事吃着玩,甜得很。还有这个大南瓜,金黄金黄的,煮糯米饭肯定好吃。”周母碎碎念道:“山上的板栗也都熟了,我每天晚上都拿到外面露一下,糖分都出来了。”
“诺,这大半袋子都是柿子,水分足的不得了。我还给你晒了柿干,又甜又有嚼劲,你先尝尝。”
简心怡从袋子里拿出一个柿子干,吃到嘴里甜丝丝的,心里也暖乎乎的。
这种被人惦记的感觉,真好。
“还有这个花生,吃得满嘴香,拿点过来给你当零嘴吃。”周母又拽过一个袋子:“这里面都是一些干菜,有你自己弄的马齿苋,还有我晒得萝卜丝、雪里红。”
简心怡看着地上这一堆东西,怕是把家里都半空了吧。
这哪里是干亲啊,亲生的也不过如此吧!
带给简心怡的东西拿完之后,周母有些为难道:“只有两个房间,晚上咱三挤一下行吗?”
简心怡随意道:“有啥不行的,反正就一个晚上。”
周承义的脸刷的一下子就红了,一直红到耳根,窘迫的给周母使了个颜色。
周母嘶了一声:“这铺子刚开起来事情多,我想着让老三留下来帮忙,等盘顺了再让他回去。老三是个大男人,也能镇镇场子。”
周承义也道:“对,我留下来看看情况。城里小混混多,我怕他们上门找麻烦。”
这么一说也有道理,简心怡陷入了沉思。
等早餐铺开起来,人多眼杂难免有顾不上来的,多个人手肯定不一样。周承义长的人高马大,也不爱说话,气势上还是有几分唬人的。
生意好的话,难免有眼红的,还真有可能碰到找茬的。
只是三女一男,住宿上确实不方便。
李彩云站在一旁有些尴尬。
说难听点,他们才是一家人,还合伙开铺子。她只是个拿工资的,也没出一分钱房租,赚点纯纯的手工费。空闲的时候还能出去摆摊,赚个三两块的。
她应该是要让位的。可在这的十来天,光手工费就拿了50块,卖头饰也赚了7块5毛钱。要是回了村里,是零头都赚不到。
回去,她是舍不得的。
李彩云试探道:“周婶儿,心怡,我想留在城里摆摊赚点小钱。但是这个不稳定,我确实没底气单独租个房子。我就在你们床尾打个地铺,稍微帮你们分担点房租行吗?”
集体宿舍啊,简心怡心里是排斥的。就这么大的空间,拥挤不说了,还没有私人空间。
她当时计划的是自己一个人住一间房的,她不喜欢这种没有隐私的生活。可撑起这个摊子,离不开周母的帮忙。李彩云又是自己叫来的,总不好撵人吧!
简心怡不禁呐喊:为什么周承义不能是个女的呢?
周承义知道自己让大家为难了,也有些不自在。
他沉声道:“晚上我把桌子拼一下就能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