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体弱多病娇美人VS冷情太子殿下 15
元福是一个多会看脸色的人啊,察觉到他家殿下和温妤卿之间的不对劲立马找借口把小桃从房间里叫了出来。
他们走后房间里只剩下背对着身子赌气的温妤卿和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的萧君承。
看着那个瘦削的背影,犹豫了一会儿萧君承还是朝女孩走近。
他低声询问:“还好吗”
然后暗暗的捏紧了自己的手指,他摸不准女孩会不会搭理他
不过他的忧虑是很有先见之明的,因为听到他的询问,温妤卿猛地将被子拉过头顶,紧紧的将自己包裹在被子底下。
 ̄へ ̄
“对不起”是他的疏忽
“……”
还是没有回应,温妤卿默默在被子底下生闷气,道歉有什么用,他能体会当时她有多痛吗?!
萧君承看着拒不回应的一团小鼓包叹了口气,以她的脾性,他早猜到会这样的,但都是他惹出来的事,他哄
哄吗,他被自己这个念头惊了一瞬,是了,他要哄她,他把人惹生气了。
依稀记得,母后生气了也是要哄的,不过不是他哄,现在轮到他哄了。
于是只听他生硬的说道:“温妤卿,对不起,你想要什么?”
他愿意给她任何补偿。
温妤卿一听更加生气了,要什么?他以为施舍点东西就可以弥补她对他造成的伤害吗?!
于是她在被子底下生气道:“你走,不想看见你!”
这人就是一个冷血的家伙,这么歹毒的东西说对她用就对她用,你点招呼都不打
想到这她心里莫名的发酸,真的好痛,痛不欲生的痛
就像是在上酷刑,难道对他来说她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犯人吗
酸涩涌上心头,眼眶逐渐湿润,被子底下的空气逐渐稀薄,她骤然剧烈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
她猛地将被子掀开,然后背对着男人继续咳嗽了起来,早知道她就不这样惩罚自己了,凭什么男人犯的错要让她来承担!
因为女孩突然的咳嗽,萧君承顾及不上她还在生气,立马担心的一个箭步坐到了床边,然后端起旁边的茶杯:“喝口水,别呛着。”
他掰过女孩的身体,然后将水喂到她的嘴边。
“咳咳咳”
温妤卿夺过他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她才不要继续惩罚自己!
“咳咳”喝了水,终于缓过气来,她狠狠的瞪了男人一眼,“不要你假惺惺!”
萧君承抿唇,她对他有怨言是应该的。
不过她的眼睛怎么湿漉漉的,刚刚躲在被子里偷哭了吗。
他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道歉:“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哼,温妤卿又想躺下,这样歪坐着好累,不过萧君承以为她又要拉上被子将自己闷起来了,连忙一把压住她的被子道:“别闷着,对身体不好。”
“我要躺下,我好累!”说着她谴责般瞪向男人。
误会了,萧君承不自在的摸了摸鼻子,然后不自在的说道:“那你躺下吧,我让小桃给你准备点吃食。”
说着他起身走了出去。
门很快又打开,不远处候着的元福和小桃立马上前。
萧君承吩咐道:“去准备点清淡的食物送进房里。”
“是。”
……
第二天,大部分离开客栈向江南大道出发,萧君承也兑现了他的承诺,搭上温妤卿主仆二人同行。
不过尽管如此,温妤卿还是爱搭不理对萧君承甩脸色,此时正窝在马车一角作个愤怒的小蘑菇。
“还在生气?”女孩子脾性这么大的么,从昨天开始,该吃吃,该喝喝,但就是不理他,气鼓鼓的像个炸毛的小猫。
“……”
“要怎样才能不生气?”萧君承轻敲着自己的大腿,无奈开口道,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别到时候又气出个好歹来了。
“熊猫还喜欢吗?”
嗯?温妤卿撩起眼皮觑了男人一眼,怎么个意思?
“回去之后,我让人送到你府上。”他轻描淡写道,仿佛那小兽是他的一样。
温妤卿无语:“是你的吗你就送!”
笑死,你可真是皇后娘娘的好大儿。
萧君承以为她不相信他的话,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出来之前母后本来就是打算让他把熊猫崽子带回东宫养的,所以这不是问题。
看他认真的神色,温妤卿有一瞬间的宕机,败家子说的就是你吧太子殿下!
“那皇后娘娘怎么办?”
“她腻了。”他母后三分钟热度,他还是知道的。
“噢…”大熊猫唉,她就要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熊猫团子了,这有点不真实。
“所以可以不生气了吗?”
温妤卿思考了一下,虽然她很喜欢,也很想要,但是如果被别人知道梁国进贡的食铁兽出现在她丞相府,他们会怎么看啊,到时候绝对会出现一些不必要的麻烦,而且先不说别人了,她爹就可能会打死她。
“我不能要。”
闻言萧君承脸色微变:“为什么?”
还是不能原谅他吗
“你以为那是什么,随随便便就送吗?殿下敢送我还不敢要呢,梁国的奇珍异兽诶,出现在我家算怎么回事?”温妤卿说道。
这么一说萧君承顿时觉得她言之有理,确实,那小兽不是等闲之物。
那怎么办?萧君承第一次被一件事情难倒。
温妤卿说完后就悠哉悠哉的斜靠在马车的软榻上,这是专门为她临时改造的,为的就是她做累了能够躺下休息。
而温妤卿这次学精了,让系统将防震功能只作用在她自己的身上,这样她既可以不用饱受马车摇晃的困扰,也可以不让萧君承察觉到异样。
“那找一处院子专门圈养它,以后你要是想看它了随时去如何?”最后萧君承想出了这么个办法来。
“可以啊。”温妤卿点了点头,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办法。
许是等他思考等得久了,此时她困意渐浓,打了个哈欠她躺平闭眼睡了过去。
萧君承还想问问现在能不能消气了时,一偏头就发现女孩已经睡着了,沉默了一会儿他坐过去给她盖上被子。
温妤卿睡得昏天暗地,萧君承也用手支撑着头闭眼假寐了起来,马车里难得的一片温馨祥和。偶尔他会睁开眼睛看一眼睡得像只小猪一样的女孩,确保她没有什么突发变故。
许是觉得热了,温妤卿不知不觉间将被子掀开了一个角,这时萧君承就会给她继续盖上,怕她着凉,她的身体不容她胡闹。
干脆,温妤卿直接用手抱住了被子放在胸口上捂着,然后伸出一条腿跨在被子上,姿势好不妖娆。
萧君承无奈别开眼,心里暗暗想着怎么会有人睡姿如此不羁
但又怕她睡着睡着会着凉,于是他只能默默拿过自己的那张小毯子轻轻的又给她盖了一层。
温妤卿:我真的会谢!
由于温妤卿睡觉太过闹腾,此刻他已经没有了要休息的念头,于是掀开窗帘一角,默默观察着此处的地形,萧氏往常地缘辽阔,此处他倒是不曾来过。
马车里岁月静好,而外面的队伍好奇得抓心挠肺,里面的那位和他们殿下什么关系啊?竟然同乘一辆马车
难道是未来太子妃?
而之前那个拦路温妤卿去路的士兵则心虚的直冒冷汗,天啊,他有眼不识泰山,竟然冲撞了殿下的心上人。
太子殿下急召太医给里面的小姐看病的事情可是传开了,据知情人士报道,他们太子殿下满脸忧虑,守了里面那位小姐一整夜,还卑微的哄人,乞求原谅,小士兵欲哭无泪,不知道他这颗脑袋还能不能留到江南
——
五天后,他们终于到达了江南,一路上,他们看到了被大水冲刷的村庄,虽然大水已然退去,但被破坏的庄稼、房屋已经没有了可以挽救的可能,导致现在村民们流离失所。
他们进城时看到了一条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全是排队进程求一口饭吃的流民。
江南的地级县令早已接到消息在城门口等候多时,一看到他们的队伍立马大开城门迎接萧君承的到来。
“恭迎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县令带头行礼,瞬间四周的官员百姓流民跪了一地。
“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
继而他说道:“后方有我自从京城押运而来的粮食,你即刻遣人前去处理,再组织下属于城中施粥。”
县令袁弘:“是,殿下,下官领命,还请殿下随下官去驿站稍作整顿。”
“带路吧。”萧君承颔首,一路奔波了几天,他受得了他手底下的士兵也累了,而且车里还有一个羸弱的女子。
一路上他都在担心她会因为条件艰苦而加重病情。
不过让他意外的是一路上温妤卿都没有喊过一声劳累,每天跟着他们吃大锅饭,在野外安营扎寨,晚上群狼呼啸的时候也只是默默的拽紧自己的小被子而已。
想着他微勾了下嘴角,温小姐真是让他刮目相看呢,只是偶尔惹她生气了有些小脾气,不过他还应付得来。
【滴,萧君承心动值+10!】
又加十?
萧君承这是突然发现她的魅力了?
温妤卿默默翻了个白眼,这一路她倒是收获了几十个心动值,不过那都是萧君承把她逗炸毛的时候加的,温妤卿突然觉得他哪里是什么冷漠无情,这人就是嘴毒犯贱,动不动就惹她!
这次又是想到什么事情惹她了?这次她绝对不会这么轻易就被他打败!她要斗争到底!
于是萧君承重新回到马车里的时候就发现某人全身戒备的看着他,一副凶狠的模样。
萧君承皱眉:“怎么了?”
萧君承十分的不解。
“没”见他成功被自己唬住,温妤卿稍稍松了口气,这样他就不会再来招惹她了吧?
“哦,没事不要露出这种神色,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袭击我,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大概会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萧君承调侃道。
呵呵,真有趣,看来是被他这段时间吓出阴影了,真不经逗~
温妤卿:“……”
看见女孩无语的神情,萧君承决定不逗她了,于是和她说道:“我们现在进城,然后在驿站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开始我有有事要忙,你自己在驿站待着,有事情吩咐元福,出去的话让影一跟着。”
现在外面很乱,城里流民多,他其实希望她最好不要随便出去,不过他知道温妤卿不是一个喜欢被人管控的人,所以只能派人暗中保护她。
“好。”温妤卿缓和了一些神色,觉得他还挺细致的,百忙之中还不忘叮嘱她,但下一秒
“温老夫人的闺蜜最近也先不要去看望了,等我忙完再陪你去。”他调侃道。
现在他越来越喜欢逗她了,觉得小姑娘气呼呼的样子甚是有趣。
果然,下一秒,温妤卿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可恶的剑南!
萧君承勾唇,呵呵呵
“怎么样?温装装?”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和他胡说八道。
温妤卿不服气:“温装装是什么鬼啊,我哪里装了!我祖母本的祖籍本来就是江南的嘛!”
这点她确实没有胡说八道,温老夫人曾经可是江南有名的才女,然后嫁去的京城。
“行行行,别生气,等会儿让元福给你做银耳羹。”最近她脸上气色不怎么好,终究是奔波了一路了。
“哼,殿下,你这是典型的打一巴掌给一颗糖!”
“行,再给你多加颗糖。”
温妤卿:“……”
别太得意!
马车里陆陆续续传来女孩气愤的声音,马车外的士兵对此习以为常,一开始他们发现温姑娘对殿下如此不敬还十分的惊讶,但是现在已经麻了。
因为他们殿下是真的宠啊,不仅不生气,每次将人惹毛了还要温声细语的去哄。
麻了麻了,到底是谁造谣说他们殿下冷酷无情,不近女色的,他家殿下明明是温柔体贴,只是偶尔有点小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