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暗藏祸心
杨才最后还是让阳差们把那几具挖出来的尸体拉去火化了。
毕竟他们又不能真的把那几具尸体当做罪犯给抓起来。
所有的罪责自然是落在那个卖泡面的老妇人身上——
虽然报仇情有可原,但法律无情,人终究是要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只不过带回去经过审问,那个卖泡面的老妇人,也就是尚小谷的奶奶,一直都很诚实的说是有人教导她这样做。
可经过查证,教导她的那几个人早就已经是死人,整件事最后也只能解释为尚小谷的奶奶因为承受不了太大压力,得了精神病,而且作案的时候正在发病时期。
如此一来,尚小谷的奶奶倒不会被判刑,只是必须日常有人陪伴——
尚小谷对此正好求之不得。
整件事情再往深处调查,阳差们发现这是人为的闹鬼事件并不是偶然,也不是一时兴起。
而是有些人心怀不轨,得知赵家赵广进的死讯之后,看到赵家只剩下一个独苗女儿赵筱俐,便想着吞并赵家的产业。
于是策划了这一场轰轰烈烈的赵家新楼闹鬼事件,借此扰乱赵家公司的运行,方便进行低价收购。
其实从头到尾做恶的都不是什么鬼,而是那些利欲熏心的人。
杨才颇有感慨——
没想到调查到最后,发现鬼可怕,而人比鬼更可怕。
我对此深有同感,而且还想再加一句——
鬼可怕,人比鬼更可怕,没了三爷爷给我的护身符更是怕上加怕。
连续几天我都在配合杨才做调查,这段时间我几乎没机会和外界联系,更别说去那栋新楼找护身符。
等我终于有时间去找护身符,已经是好几天之后的下午。
我本来想着就算把这个地方掘地三尺,也要把三爷爷留下来的那个护身符给找到。
可等我到了那栋新楼的地方,才发现这个地方已经掘地三尺了——
整栋楼都变成了一片废墟,就连地下室也全被挖开,这掘地何止是三尺。
新闻上说,是赵家小姐得知这个地方出现过命案,认为这栋楼不吉利,所以打算将这一片地皮捐出去,盖个慈善学校。
在别人的眼里,这是一件大好事。
但是这对我来说,意味着我将再也找不到三爷爷留给我的那个护身符。
望着已经被拆成了废墟的那栋大楼,我只感觉到心如死灰——以我的体质,一旦没有三爷爷留下来的那个护身符,迟早会死在那些脏东西的手上。
但这个也没有办法,无奈之下我只好转身回去,想着回到村里面让季叔帮个忙。
才刚刚转身,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赵筱俐打来的电话:
“陈稷,你现在在哪儿?”
她的声音仿佛很害怕:“之前一直联系不上你,现在你终于接电话了。”
“赵筱俐!”听到她的声音我就来气,“你为什么要把那栋新楼给拆掉?”
电话那边的赵筱俐听到我生气的声音,有那么一瞬间没接上话,然后才怯生生的说:
“陈稷,我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对?”
她没有给自己辩解,一上来就询问自己错在哪里,这倒是让我没办法一开始就发泄脾气。
我只好耐着性子给她说:“我在那栋楼里面掉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本来我还打算今天去找一找。”
“结果你把楼拆了,这下我就算是想找也找不到了。”
“非常重要的东西?”赵筱俐问,“非常抱歉,我也是想稳住公司内部的声音。不知道这个非常重要的东西多少钱,要不我赔给你?”
这些做生意的家伙,不管干什么都想着用钱来摆平。
那个护身符是用钱能买来的吗?
我顿感无语,觉得这件事和她没办法继续说下去,只好问她打电话来干什么。
她说她昨天晚上半夜睡觉的时候,看到了一个小孩大小的影子。
那个影子就站在她的床头上,两只手捧在嘴边上,像是在咬着什么东西。
不过当时因为没有开灯,周围一切很黑,她也没有看清楚到底咬的是什么,只是能听到啃咬和咀嚼的声音。
可是当她今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却发现他的床边上摆满了老鼠!
而且都是头被咬掉,咬断的地方还有牙印,有几只还在不断挣扎的活老鼠!
当时她看见这个场景就被吓坏了,疯狂的给我打了不少电话,可我一个电话都没接。
直到现在才终于接通。
这我倒是想起来了,我重新拿到手机的时候,上面好像有很多未接的电话。
只不过我当时忙着回来找护身符,没有关心到底是谁打来的。
“所以,你能不能再来一趟我家,帮帮我……”赵筱俐的声音语调很奇怪,“我害怕那个影子今天晚上会再过来,你能不能和睡在一起?”
仅仅只是听这一段声音,我仿佛就看到赵筱俐咬着嘴唇满脸娇羞说这段话的样子。
这让我内心一阵激动——孤男寡女在一张床上,而且女人还非常害怕,需要男人的照顾。
这样的剧情不管在哪一本小说里,其后的情节基本上都是大同小异。
不过我也仅仅只是激动,赵家我又不是没有去过,可上一次去的时候,还是因为三爷爷留下来的护身符,我才终于留了一线生机。
如今三爷爷的护身符不见,如果我再去一趟,肯定就是十死无生。
我正想拒绝,电话那边的赵筱俐又说:“陈稷,我真的非常害怕,万一那个影子要对我做什么,我就没办法帮你了……”
切!
帮我?你是更关心你自己的生死安危吧。
这个女人果然把我拿捏的死死的!
不过没办法,她和我确实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知道她身上的铜手镯关系着我父母的生机,所以才特地对我说这些。
我没办法拒绝,可我又不能真的去赵家。
无奈之下,我只能先随口应付赵筱俐,等挂断电话之后,我从手机上找了一个好几天都没有打的电话,拨通了过去:
“季叔,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