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照顾你天经地义
沈清梨一直等到快过子时,君墨染才推门而入。
他将披风扯掉,沈清梨忍不住走过去抱住他。
刚进门,他身上还带了寒气。
他稍稍推开他:“别过了寒气给你,我去暖一下身子。”
说着将披风挂起,进到里间站到炭盆旁烤手。
沈清梨咬唇,轻轻搂住他,踮着脚尖唇在他脖颈处蹭了蹭:“我给你暖身子不好吗?”
声音绵软,带了几分妩媚。
君墨染眸色一沉,伸手揽住她腰肢,目光直直盯在她身上。
她眸子里仿佛装满星辰,闪着亮光,大胆对上他的视线。
君墨染声音带了丝沙意:“你想做什么?”
她笑得娇气:“你猜?”
炭盆将君墨染整个人烤得又干又热。
他手一伸将她整个人轻巧地扛在肩上。
双脚突然悬空,沈清梨下意识挣扎几下,被君墨染扔到床榻上。
他看着她笑了几声,压下来吻住她的唇。
沈清梨耳尖红得快要滴出血来,在他耳边低声问:“你这次去江南会喜欢上别的姑娘吗?”
“不会。”他呼吸发紧,轻声回应她。
她没再说什么,微闭上眼,想让他牢牢记住她,叫他不要喜欢旁人。
“我又没控制好。”君墨染停下来,怜惜地吻了吻她眼角的湿意。
“你知道就好。”沈清梨声音里带了哭腔,若非他即将离开,她才不会叫他如此放肆。
方才真是他说什么她做什么,脸都放到了一旁。
君墨染轻轻抚了抚她光滑的后背,微闭了眼似回味片刻,深吸一口气,轻声道:“有件事忘了问你。”
“什么?”沈清梨乖乖躺在他怀里,感受他对她的爱抚,懒懒应声。
“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江南?”他声音如清泉流于石上。
沈清梨忽然起身,脸上又惊又喜,看着他道:“真的可以吗?”
“会不会不太方便?影响你吗?”
眼里的喜悦压都压不住。
君墨染唇角勾笑,又将她搂进怀里:“既叫你去,便是没什么不方便。”
此行他们做了充足的准备,四批人同时出京,他们隐在这些人身后,乔装而行,到了那边查的是税银一事,倒不至于护不住她。
而且有她在,差事不着急办,可以四处转转,顺道还可以带她去一趟边疆。
沈清梨眼睛一亮:“那我叫人去收拾东西?”
君墨染点头:“我们会乔装成商客,别带太显眼之物,你只能带一个丫头。”
“我带春华一起去,她同我一样,会骑马也会些拳脚功夫,定不会拖你们后腿。”她立马来了精神,笑着说完便穿上中衣下床。
“记得带上你的软鞭。”
“我知道啦。”
沈清梨喜得哼起小曲,她的软鞭都好几时日未拿出来了。
君墨染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手撑着下巴侧躺在床上看着,意味深长地说道:“夫人的马术的确是厉害。”
沈清梨忽然想到什么,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气乎乎说道:“你早就决定带我一起去江南了,方才还说什么明日你便走了。你就是故意的,你,你骗人!”
若不是他如此说,她怎么会什么都不顾地一门心思伺候他。
君墨染笑得一脸餍足,声音里透着笑意:“不骗你怎么会知道原来夫人这样能干?”
语气暧昧不明,听得人脸红心跳。
“你”
沈清梨不知如何回怼他,冷哼一声,要了水先去清洗,又叫春华进房收拾东西,说明日一早要跟君墨染一起去江南。
春华整个惊呆了:“这么着急?东西可能收拾不过来啊?”
沈清梨吩咐:“带足银两,再带些普通的日常衣物和梳洗用的东西就行,其他缺什么随时再买。”
春华很快便收拾了出来,跟沈清梨清点一番,算是准备妥当。
再回到床上时,忍不住问君墨染:“你为何突然又决定带我一起去江南?”
之前他的反应分明是没有这个打算。
他清浅一笑:“这不是见你这么舍不得我。”
有这么明显吗?
沈清梨将头枕到他肩膀,忍不住笑起来。
好像是挺明显的,现在想来又有些不好意思。
“那你没有不舍得我吗?”她仰头看他,指尖在他胸前转圈圈。
“没有就不会带你去。”君墨染捏住她不安分的手指,语气里带了几分警告,“再不老实我让你看看我有多舍不得你。”
“”
沈清梨羞红了脸,不敢再动。
今夜无月,房中一片漆黑,躺在他怀里,耳边是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有种天地间只有二人的静谧感。
二人很快沉沉睡去。
事情决定的很仓促,沈清梨隔天一早便带着君墨染去了隔壁娘亲院子里说了此事,江映晚起初并不赞同。
“哪有女子跟着夫君一起出门办差的?说出去会被人笑的,而且风餐露宿的,你怎么受得了。”
沈清梨轻声道:“他是九千岁出行自是有人一路安排好,与我们从边疆来盛京不同,怎会风餐露宿。而且娘亲我真的很想去。”
江映晚还是有些犹豫,在她的思想里男子是干大事的,女的只能守在家中。如此九王爷喜欢梨儿怎么都可以,若是哪日不喜欢了,单是这一条就能被扣个不安分的帽子。
君墨染平声道:“娘亲放心,我会照顾好阿梨。”
江映晚不敢驳君墨染的面子,但也没说同意不同意,只道:“你是去办大事的,出门如何还能顾得上她?”
君墨染好脾气解释道:“阿梨向来识事知礼,我办事时她在宅子里等我,有什么顾得上顾不上的?”
江映晚一噎,也不好再开口回怼。
沈清梨抿唇,看了君墨染一眼,此时也顾不上害羞,走到娘亲身边附在她耳边小声道:“娘亲,我还没有子嗣,他要在外头大半年,万一”
江映晚拧眉。
沈清梨撒娇似的轻轻摇了摇她胳膊:“娘亲”
半晌,江映晚无奈叹气,勉强应下此事;女子出嫁从夫,她不该过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