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吃醋了
云生进到房间,小心道:“王妃终于醒了,王爷一直在等您吃早饭呢。”
沈清梨立即有些担心,她今日多睡了一会儿,他怎的等到现在呢?
随即脸色微变,谁让他昨日那样害得她无法入睡,如今这嘴也是没法出门了。
于是,她压下心头的担心,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反正一顿不吃也没什么的。
云生也看不出王妃是高兴还是不高兴,小心翼翼回禀道:“王妃说不想来书房陪王爷吃早饭,看起来好像还在为昨日的事不高兴。”
君墨染甚至能想到她气鼓鼓的样子,无声笑了笑:“是不能常来。”
沈清梨正坐在桌前,轻轻吹着碗里的粥。
粥也不算太烫,但她嘴巴疼,稍微热一点都不敢喝。
“还疼吗?”君墨染突然出现在房间里,一点动静都没有,怎么春华和秋月都不知会她一声。
沈清梨轻轻嗔他一眼,没说话。
承认自己嘴唇疼,就觉有些难以启齿。
她倒没那么大气性,主要还是不好意思,没有理君墨染,自顾自吃起来。
君墨染顺手拿过她的碗,接过她手中汤勺轻轻吹起来,面色柔和,仿佛带了几分笑意。
他怎么还笑。
沈清梨鼓了鼓腮帮子,但他温柔地将吹凉的粥送到她唇边时,她还是不争气地张开了小嘴。
真的是!
君墨染放下手中的碗,悠悠地看着她的唇角,目光缠绵。
沈清梨立刻低头吃东西,她真是怕了他:“别看我。”
“”
这才哪儿到哪儿。
君墨染伸手抚上她的发丝,无辜道:“我真的没怎么用力”
“闭嘴,你不许说!”
沈清梨想起自己昨夜不停地回味,一时有些心虚。
早上看过她后,君墨染又一头扎进书房。
沈清梨便待在府中好生休养,这一养便是半个月。
这半个月除了娘亲那个院子,君墨染哪里都不肯让她去,她倒也习惯在家里待着,钱掌柜时不时送来账目。
如今有了九千岁撑腰,她的铺面盈利更旺。
只是可惜了——他之前答应要带她出去,因为身体只能作罢。
眼下他休沐结束,开始正常上早朝,时间更是紧,有时这一日中也只有晚上能见他一面。
这日,刚用过晚饭,君墨染难得早早回来。
沈清梨上前帮他脱去外袍,道:“府医早就说我没事了,我明日想去铺子上看一看。”
君墨染温声开口:“明日不行。”
沈清梨手上动作一顿,有些气恼:“我想出去。”
君墨染伸手将她环在怀里:“闷了?”
“你之前说带我出去的,到现在也没兑现。”
“明日你不能单独出去,我陪你一起。”
沈清梨一听,秋水般的眼睛腾地就亮了:“那我们要去哪里?”
君墨染喜欢极了她这副狡黠模样,笑道:“去护国寺,不过你不与我一同出门。”
“”
他这是什么破安排?
沈清梨眼中的光逐渐暗淡,声音里透着小女孩的不满:“为什么?”
“轩辕哲想见国公府的柳大小姐。”他轻咳一声,“所以你明日要约她一起到护国寺上香。”
沈清梨神色一顿,知道这些自己不该打听,忍不住好奇心道:“晋国的使臣都走了,三皇子还没走吗?他和柳姐姐”
君墨染似乎知道她想问什么,肯定地点点头:“他借送安宁公主出嫁之由,一直未走。”
“但我听说,柳姐姐是要许给太子的。”
“的确。”
“那”
“谋事在人。”
想起三皇子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沈清梨对他没什么好印象,但她对柳语嫣印象很好,帮这个忙也并不抵触。
真是看不出来看似玩世不恭的三皇子还是个情种,只不过不知这份深情能维持几许。
沈清梨轻挑了挑烛芯火苗烧得更旺,忽然想起来:“但我没提前下帖子,贸然前去会不会不合适。”
“我前几日便替你下了。”君墨染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带进怀里。
这些日子沈清梨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亲密接触,她环住他脖颈轻轻嗅了嗅:“你喝酒了?”
君墨染本欲偷香的头一顿抬起来,略显尴尬道:“今日少饮了些那我先去沐浴。”
沈清梨轻笑,难得见他也有这样的神情。
很快她便反应过来,脸上的笑意有些僵了,一口气提到胸口:“什么?你说你要干什么?”
“沐浴。”他声音很平淡,倒显得她有些夸张。
沈清梨脑子有点发懵,他要在这里沐浴?
君墨染看向她的目光很是平常:“冬日夜里很冷的,你不会还要我在前院洗完澡再过来吧?头发湿着很容易染上风寒。”
沈清梨先前从未想过这个问题。
成亲以来,她都是趁君墨染不在的时间匆匆洗个澡,他亦从未在这里洗过。
还以为这是两人达成的默契,没想到他今日竟然要在她这里洗澡?
怎么感觉这人在一步一步让她适应他呢?
她抬头审视,他眼里很是微弱地露出一些可怜模样,声音也弱弱的:“真的很冷,头发都会结冰的。”
仿佛是为了证明他的话,下一瞬,窗外竟是刮起风来,窗纸被风吹得鼓囊囊的。
沈清梨揪着被角:“那,那要谁伺候你沐浴?”
他又不要丫头,大晚上云生又不方便进来。
君墨染:“我不用人伺候。”
沈清梨这才“哦”一声,“那,那让人去备水。”
她心软,而且也没什么拒绝的理由。
这么冷的天,他若天天在前院洗完澡再过来才让人疑惑。
她脸色有些涨红,先缩进床里,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春华和秋月拎了热水进来便出去,听到细细的舀水声,想到君墨染就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脱光了衣服洗澡,她便羞得满脸通红,干脆将头也埋进被子里,身体靠着墙缩成一团。
也不知过了多久,水声渐停,听见君墨染喊她:“阿梨?”
她将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什么事?”